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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快乐大歌

老了身体还行都是当知青的老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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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12-1 20:21 | 显示全部楼层
哈哈,乐版您真能吃啊,不知现在还吃得下三大碗吗?那自制的花生糖一定比买的好吃吧?
 楼主| 发表于 2019-12-1 20:48 | 显示全部楼层
冰轮 发表于 2019-12-1 20:21
哈哈,乐版您真能吃啊,不知现在还吃得下三大碗吗?那自制的花生糖一定比买的好吃吧?

O(∩_∩)O谢谢冰轮朋友到访,送上问候!

哈哈,现在廉颇老矣。

点评

您一点也不老,祝您童心永驻!  发表于 2019-12-2 20:21
 楼主| 发表于 2019-12-1 20:49 | 显示全部楼层

女知青口述:生产队里无“好人”作者: 中国美术家网 | 发表时间: 2015-1-2420:56:27



  今天运动斗这个,明天运动斗那个,斗来斗去,好人越斗越少,坏人越斗越多。四类分子是死老虎,斗起来没劲,逮个现行的,群情更激奋。
  说来惭愧,我这个插队知青,充其量不过是个“可教育好的子女”,一度却对那些“四类分子”包括他们的子女避之唯恐不及,生怕再从他们身上沾着晦气似的。
  “滑皮阿三”自不待说,他本人系地主,脾气又臭,往往在外面挨了斗,回家就拿老婆出气,摔盆砸罐,闹得鸡飞狗跳,虽然同住吉水坞,我很少跟他说话。土钱是阿三堂姪,也是地主儿子,但性格随和,父母死得早,从小学会低着头做人,通常运动倒不来搞他,跟他还可以聊几句,特别是晚上睡觉,两边房间只隔一层板壁,他会说些农村趣闻和故事,为我解闷;不过在人前,我仍会有意无意与他保持适当距离。

  张胜喜后来病倒了,腿上烂疮有碗口大,终于让老家儿女接了回去。我的男友(即现在的丈夫)之后调回台州老家,凑巧认识了张胜喜的堂姪张大荣,得知此人回老家不久便死了。老张死前有一件事,让人听了颇有触动:40年前,张胜喜和大荣父亲一同造房,祖上传下的宅基一人两间半,其时他人小能力不足,请求大荣父亲帮助,便写了一张契纸:“借米三担,十年内归还,堂间公用;如若归还不了,同意让出堂间产权。”大荣父亲将这张契纸弄丢了,临终口头传授大荣。现在老张回来,儿子嫌房屋太挤,听从姐夫挑唆,企图独占堂间。双方打了一架,村干部调解,大荣说出父亲遗嘱,村干部轮流到老张床前询问,老张一一据实回答,毫无隐瞒。村干部问,他们打架,你知道么?他说知道的,但我说了没用啊,我一开口,他们就说要把我沉塘。原来儿子女婿早就对他说了,只要他不作声,一切由他们摆平。他当时就反对:这种缺德事不好做的,我的确欠大荣家三担米,堂间公用,已经是他面子了。我原本打算八月再去一趟“下三府”,卖了口粮归还这笔老账的。女婿和儿子一再威逼他,封他的口。事后,家里再无人理他,骂他:“天底下没见过你这种人!自己要进棺材了,做个哑佬不成,还要吃里扒外、害儿孙!”他死时,床头就是一碗吃了几天的冷粥,其实是饿死的。
  丈夫之后说起此事,心里似有愧意。我亦无语。自我反省,在那个时代,心怎会变得那么冷漠?但随即又原谅了自己,“泥菩萨过江,自身不保”,哪还管得了别人?
  我想,这种情况大概自古已然,普通百姓在人世间遭受种种不平、不忿,到头来含冤而殁,无声无息,就如蚂蚁、夭娥度过了一生,世界不会因他们有丝毫的改变。
  当年大队合作医疗站还有个姓杨的赤脚医生,满头银发的老中医,快七十岁了。那真是个好人啊,一年到头,不论下雨下雪,不是坐诊,就是背个药箱挨家挨户巡医,从来没有休息日。我有了儿子,儿子常感冒发烧,有时半夜里抱着去杨医师家,他总是热情接待,一脸慈祥,细心搭脉、询问、开方子,从无怨言。他原本是莫干山区卫生院的正式医生,“清阶”时,说他有历史问题,被开除公职,扫地出门。大概是1974年春吧,有一天,他找我丈夫商量:可不可以给卫生局写个报告,请求复职?我丈夫说:看目前形势,正在反击右倾翻案风,恐怕写了也没用。于是他便也打消了念头。杨医师于77年初病故,终于未能等到让他复职、由拿工分改回领工资的一天……
  那年月,大队、生产队里不时会冒出形形色色的新的阶级敌人,而城里的阶级敌人也一个个被驱赶到乡下,于是,农村便成了“藏污纳垢”之地。

  随着岁月推移,这种界限终究变得模糊了。因为我发现,全队二十几户人家,除了队长家、还有两户贫雇农,可谓纯金足赤、无隙可击,其它哪怕是一般的贫下中农,镂根刨底,藤牵瓜连,都可以找出一点瑕玼。比如,某某人自己三代都是贫农,可是有个姨父当过保长;某某人虽说是下中农,但从前在镇上牲口行做过牙人,依老话说是“白相人”,言外之义就是地痞。老疤是移民,是雇农,但从前在莫干山给上海的洋人资本家看房子,老疤婶还给洋人资本家当过“相帮娘”(保姆),这在当地农民中是极为稀罕的,不来找你,没事,一旦找到你头上,这段历史怎么解释得清?再说,老疤的大女儿嫁给了本队富农的儿子阿苗,他这个雇农就得大打折扣了。而事实上,阿苗堪称本队最老实巴结的男人,起早落晚,牛筋马力,大家都说他夫妻俩是“做煞坯”。
  我们队分三个自然村,由最里面的山脚数出来,吉水坞是地主窝,不必说了;中间是梅园,一个富裕中农门下分成了三户;靠外面马路边的汪口户数最多,没有地富分子,但有几户社会关系复杂,多多少少都有“小辫子”可抓。有的本人是清白的,根正苗红,但运动中乱说话,被社队干部在群众大会上点名“敲打”过,从此政治面目也带上了污点。

  有个叫来法的,算是贫下中农,但生性胆小怕事,私心较重。一次生产队仓库发现少了两张蚕匾,队长追查,大家互相猜疑,猜来猜去,疑点集中到来法身上,来法有口难辨,分别到几个队干部家里诉说,那天来到我家(他把我这个记工员也当队干部了。此时我和两个弟弟已经盖了新屋。),说着说着,卟咚一声就跪到了地上,抹着泪,哑着嗓子喊:“亚雯姑娘,我是冤枉的啊!……”我赶紧搀他起来,说:“来法叔,你别这样,事实总归说得清的。”他还在求情:“你要替我说说啊!”我暗自想,我能帮你说什么呢?再说,我又不知道谁偷的,也不敢断定就不是你偷的。过了些日子清理仓库,重新清点,蚕匾一张没少,此事不了了之。但自此以后,来法变得愈加沉默寡言,总是耷拉着头,见谁都不抬眼皮。倒是他那个十五六岁的小儿子厉害,经常为了争一个工分、争一秸稻草,和人家吵吵闹闹,尖嘴利舌,不依不饶,生怕再像他老爸那样吃亏。

  那年头,隔三差五搞运动,大运动套小运动。运动一来,大队就召开社员大会,全大队集合起来有三四百人,所以大队里最宏伟的建筑就是大会堂(其它大队也莫不如此)。但凡批判大会,上级统一布置,即便本地没抓着“现行”,少不了也要请四类分子上去站台角;有的会议不属于斗争性质,而是正常的“抓革命,促生产”,实在不需要设立“活靶子”,社队干部就会像训坏蛋一样地对全体社员“教育”一番,本大队一位曾经当过脱产干部的副支书做起报告来特别铿锵有力,我记得最深刻的就是他常说的一句话:“棺材头上踢一脚,死人肚里有个数!”那个警告意味远比今天的警察训小偷来得严厉。所以,那时莫说是在运动风头上,莫说四类分子不敢乱说乱动,就是平时,就是贫下中农,也没人敢乱说乱动。人人变得知趣、识相,只要自己不是运动对象,举拳头、喊口号,谁也不落后。
  今天运动斗这个,明天运动斗那个,斗来斗去,好人越斗越少,坏人越斗越多。四类分子是死老虎,斗起来没劲,逮个现行的,群情更激奋。
  邻队张胜喜,是早年从“上八府”迁来的外来户,一直给生产队放牛。那年,有一头水牯牛不知怎的突然死了,宰杀后发现,有一枚钉子杂在尚未消化的草里,于是定他毒杀耕牛、破坏生产。那时候一个生产队总共才三头牛,毒杀耕牛那可是天大的罪名啊。社队又派人到他老家台州调查,因他曾给“三五支队”当过挑夫,于是又加他一个“土匪”的帽子。那个批斗才吓人呢,群众大会台上揿头、叉背、拳打脚踢还是小意思,晚上关在小屋里,逼他两个膝盖跪在一堆锋利的破瓷碗片上,双腿鲜血直流……可这人就是个硬骨头,死不认罪。几次昏死过去,醒来还说他要告到中央去。自然,嘴越硬,苦头吃得越多。也许,这中间不排除有人挟嫌报复。他原来是有老婆的,在老家也有儿女,老婆跟他过来,嫌他太穷——你真想象不到,这里的贫下中农好歹都有瓦房,他住的地方那哪能叫房子,就是两间低矮局促的泥墙草披。最怪癖的是悬空搭了张竹床,在床下泥地圈养了两头猪!老远就闻到一股臭味,大概从来没人进过他屋。——正好大队贫协主席癞痢阿毛新近成了鳏夫,老婆跟阿毛搭上,不久干脆搬去阿毛家住了。张胜喜咽不下老婆被人霸占的恶气,加上眼前遭受的打击,虽然事后因证据不足,未能将他送进监狱,可他从此就像祥林嫂似的,逢人就说要告状、央人替他写状纸。可他斗大的字不识一个,满口谁也听不懂的外乡话,谁肯替他写状纸呢?那是我插队六、七年后的事了,男友走进我的生活,恰巧他和张胜喜是同乡,张得知后,就跑来我家,要我男友帮他打官司。

  他杂七杂八地说了一大堆,翻来复去就那几句话,男友还有耐心听他说完,我却在私下抱怨男友多管闲事了。当然,男友最终也没替他写成状纸。男友问:你到底要告什么、又要告谁?告耕牛不是你毒死的,但此事已不了了之,上面也没作结论,只是让你吃了苦头,是底下社员整的,找谁说去?你告“三五支队是革命队伍,不是土匪”,下面的确不懂历史,瞎来,可你只是当过挑夫,也算不上“革命战士”啊,哪个领导会替你证明?至于你要告癞痢阿毛强占人妻,但你老婆自愿跟他去,现在还帮他说话,不站你这边,你告了有用吗?……男友最后还是劝告这位同乡:算了算了,你都五十多了,在这里蹲不住,回老家去吧,老家有儿女,还有个照应。

 楼主| 发表于 2019-12-1 20:51 | 显示全部楼层

作者:白子明‍

                  知青,你不要老得太快,
                  人生的法则常有不规则的展开;
                  时间有时也会倒流,
                  让青春重新占领你心中的舞台。

                  那是每年一次的知青聚会,
                  圆圆的餐桌比安理会还气派;‍
                  同学们轮番畅谈,
                  笑谈往昔,
                  也“拼搏”未来。

                  谁说祖国的花朵 ,
                  刚开放就遇到了不测的天灾?
                  谁料文革的风云变幻,
                  让我们的成长加快。

                  谁说北国风光银装素裹,
                  比不过知青寝室的霜白?
                  谁知南国的橡胶壩皮厚不透水,
                  返城的闸门只有尚方宝剑才能劈开。

                  背着小小的行装,
                  牵着贫下中农不舍的纽带;
                  学徒、 晚婚、 补文化,
                  电大、夜大又熬出了多少天才!‍

                  谁知改革春风劲,
                  下岗回家又站在头一排;
                  晨练、买菜、喝点小酒,
  


                 生活从此慢半拍。

                  也有英雄按不住,
                  股票、 彩券加理财;
                  眼看着大盘小盘落玉珠,
                  赚得你头发花花白。

                  知青,你不要老得太快,
                  幸福的指数刚刚算出来;
                  青春的坎坷乃是长寿的基因,
                  你要保八、争九、奔一百;

                  知青,你不要老得太快,
                  时尚的情感,要用电脑表白;
                  用你那拿过锄头和锉刀的双手,
                  在键盘上敲出你的人生感慨。

                  保尔.柯察金在哪里,
                  冬妮娅怎么没来?
                  我的一生还在度过,
                  虽有遗憾,也挺光彩。

                  到北京郊外的晚上转转,
                  看看远山的红梅花开,
                  让小孙子在前面带路,
                  享受一把小康时代。‍

                  知青,你不要老得太快,
                  共和国已经作出安排--
                  那就是两千万颗“特殊贡献”的星斗,
                  闪烁在大江南北,长城内外!
 楼主| 发表于 2019-12-1 20:57 | 显示全部楼层
《1968-2048》

【作者:宋辉(高67届学子)】

五十年前,1968,
我在课桌旁,
与理想青梅竹马;
突然被告知,
你的理想不应该是在这里,
而应该在田间、地头、乡下;
于是,我放下书包,打起背包,
向着一个迷茫的目标出发。
蓦然回首,
碎落了一地芳华。

四十年前,1978,
我有了自己的一个家,
有了一个嗷嗷待哺的娃儿。
我多想携妻带子,
去海边踏浪,
去山中赏花;
可现实是,聘位职称,
一切都要文凭说话。
我没有选择,
转身去了电大夜大。
那一段生活,从来没有,
琴棋歌画诗酒花,
禅精竭虑的,都是
柴米油盐酱醋茶。

三十年前,1988,
多美好的壮年,
蓝天丽日,青松如塔。
可上老下小,荤七素八,
千头万绪,生活重压。
女儿的成绩,
费心劳神,
医院病床上等待手术的妻子,
担忧的泪痕留在脸颊。
已有两个星期没去看望爹妈,
焦头烂额的儿子,
时时把你们牵挂。
迤逦一路,风吹雨打,
尝尽生活,酸甜苦辣。
唯一一个信念,
生活不会,苦海无涯。

二十年前,1998,
女儿上了大学,
我却永远失去了老妈。
老人家弥留之际,
突然回光返照,
“快坐下,歇歇吧!”
这是他一生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
重度昏迷两个小时后,
我母子亲情的大厦崩塌。
世上那个最爱我的人走了,从此后,
再没人喊我回家吃饭,
再没人嘱我寒衣多加。
我长跪不起,
哭的肝肠寸断,
泪干声哑。

十年前,2008,
我和妻都已退休,
应女儿之邀,
飞到了弗吉尼亚。
遇到的很多事,
令人感慨,
看到的好些事,
让我惊诧。
抱起外孙女,
粉团的小脸,
笑靥如花;
我却暗自嗟呀。
喊了一辈子打到美国佬,
这个小美国佬,
就诞生在我家。
小时候,相信人生是童话,
长大后,希望人生是神话,
老年了,才豁然醒悟,
人生原来是笑话。
再看这张小脸,
黄皮肤,黑眼睛,黑头发;
还是龙的传人,
血脉中华。

今年,2018,
我们都已年过古稀,
可还在把激情挥洒。
过去努力,是落叶随风;
现在努力,是老树新芽。
凡是过往,皆为序章,
人生大幕,刚刚开拉。
我不敢老去,
因为外孙还没长大。
我最大的心愿,是能看到,
外孙学业有成,
外孙女披上婚纱。

再过十年,2028
我们已经耄耋之年啦。
但愿满头黑发,满口牙,
腿脚健,身挺拔。
我们相邀,一个都不能少,
我们出游,路能走,山能爬。
闲看风云变幻,
淡泊富贵荣华;
世上瑰宝千千万,
只有健康无价。

再过二十年,2038,
九十岁的聚会,我还在吗?
我思念的同学们,身体怎样?
是否耳不聋,眼不花?
公园里,能跳一曲华尔兹?
歌厅里,高歌一首茉莉花?
回忆同窗,无限伤感;
突闻噩耗,分外惊讶。
抽刀怎能断水,
天命安可叱咤!
不管钱多厚,官多大,
阎王照样往里拉。
怀一份千里共婵娟的心愿,
随缘听命吧。

再过三十年,2048,
我们当中,还有人在吗?
请准备纸钱一堆,
炉香一把,
将我们的名字,
在青烟中融化。
可是,知青贡献是推不倒的树,
知青精神是折不断的麻!
我们曾负重前行,
我们曾辉煌华夏!
知青这个名字,永远是,
龙图腾中,
熠熠闪光的那片鳞甲。
知青这个名字,永远是,
历史天空上,
璀璨夺目的五彩云霞!
发表于 2019-12-1 22:01 | 显示全部楼层
这里内容丰富,快乐分享。城里人确实分不清麦苗与韭菜
 楼主| 发表于 2019-12-1 22:11 | 显示全部楼层
真真 发表于 2019-12-1 22:01
这里内容丰富,快乐分享。城里人确实分不清麦苗与韭菜

O(∩_∩)O谢谢真真分享,送上问候~!

点评

谢谢先生带来精彩!  发表于 2019-12-1 22:24
发表于 2019-12-2 05:06 | 显示全部楼层
快乐大歌 发表于 2019-12-1 19:57
20.【学抽烟】
      当时突出政治的年代里,知青下放如果不能适应农村的生活,那就是没有和贫下中农打成 ...

回顾知青生活!
发表于 2019-12-2 08:46 | 显示全部楼层
分享!欣赏学习佳作!
发表于 2019-12-2 08:57 | 显示全部楼层

欣赏分享欣赏学习佳作!老了身体还行都是当知青的老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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