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毛毛细雨 于 2012-7-16 19:27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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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羞受辱
上集说到唐素娥指着朱炳会说不许他欺侮玉莲妹妹, 要多帮助关心之类的话, 真的是说者有心, 听者也会意. 那朱炳会在一旁忙不迭的点头答应, 只有玉莲根本没想到唐素娥在做一个穿针引线的工作, 想把玉莲做给表弟做女朋友, 却又把话说得冠冕堂皇的, 让人无懈可击. 自此, 那朱炳会格外的关心玉莲, 经常嘘寒问暖的送些钢笔丶本子之类的小礼物, 玉莲一时也找不到理由拒绝他。
有天下午,朱炳会不知从哪搞了两张戏票, 邀玉莲到镇上看电影, 玉莲本想找个借口推脱, 可经不住朱炳会的劝说, 加之好久没看电影啦, 心里也痒痒的想去, 就搭乘了他的自行车一块去了. 看完电影从戏院出来, 开始还好好的天空突然下起了大雨, 两个人在荒郊野外也没个地方躲雨, 只好冒着大雨赶回来, 淋得跟落汤鸡似的,.到了晚上, 玉莲自觉头痛脑热的浑身发抖, 刚想请个假不去大队部加班, 那朱炳会闻信后,立即赶过这边来, 屋里屋外忙着烧茶弄水, 还跑到联社医务室请来赤脚医生看病打针, -直忙到半夜,把个玉莲感动得热泪盈眶. 还真以为遇上了好师傅. 加之大队也免去了玉莲下田劳动, 除了有空喊喊广播,出点宣传栏外, 就是到大队办公室协助朱炳会记账, 还时不时的参加各种会议, 做些文秘的工作. 玉莲只当是重视利用他的特长, 干起事来也格外积极主动, 由于她的参与, 把一个本来死气沉沉的大队工作氛围搞得生气勃勃, 充满活力,尤其是那块村里的宣传黑板,, 经常的出些生产丶生活常识, 诗词绘画什么的, 引得全村的男女老少路过时都要驻足观赏一番. 不久又由大队支书提名, 将玉莲顶替了妇女主任的工作, 从此她白天要处理大队的事, 晚上要抽空协助朱炳会记账, 一时间成了大忙人.
临近春节,师徒俩要赶在节前把全大队的各种报表账目做出来, 就在1月7日那天晚上加班到深夜, 身体尚末痊愈的玉莲颇感劳累, 觉得一身发冷, 那朱师傅立刻从家里端来了两样炒菜, 一瓶白酒, 左劝右劝的说是喝口酒去去寒气, 一身就会舒服些, 玉莲也不知就里, 想想恐怕有些道理, 谁知本来就不胜酒力, 才喝了两口, 立刻觉得昏昏沉沉的手脚无力, 正想挣扎着回到自己屋里去, 奈何一双脚跟灌了铅似的,动不了,眼睁睁的看着朱炳会把自己抱到床上, 想推又推不开, 想喊又喊不出, 任凭他 把自己衣服脱得精光…….
直到下半夜, 玉莲渐渐有点清醒, 回想起刚才发生的一切, 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见到他还坐在床沿上傻笑,刚想开口骂他几句,朱炳会立即倒来一杯热水. 玉莲也不知哪来的勇气, 端起杯子, 劈头盖脸的向他倒去, 那狗东西立刻捂着脸尖叫着冲到屋外去了. 玉莲赶紧穿上衣裤, 也不顾外边天黑路滑, 踉踉跄跄地奔回自己的住处, 关上门, 脸也不洗, 鞋子也不脱倒到床上, 直哭得泪人儿似的. 好容易熬到天亮, 也没梳洗, 就直奔大队书记的屋子, 敲开门, 见到书记就是一阵哭诉, 那书记听着听着不由得恕火中烧, 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把个盛茶的碗震到地上摔得粉碎, 口中大骂: “畜生丶畜生, 真正是岂有此!”并且让玉莲回去写个书面材料.那书记娘子也在旁边劝慰着玉莲, 让她先回家好好洗个热水澡休息, , 要相信大队干部一定会主持正义, 秉公处理的.
玉莲听到书记夫妇这样子的话, 心里踏实多了, 回到屋里烧了一锅热水, 洗了个大澡, 将那被玷污的身子和粘满污物的内裤洗得干干净净. 看看时间不早了,正准备去到大队办公室反映情况, 大门被人敲得震天响, 原来是大队民兵营长带了一名妇女来,喊玉莲到办公室去说明情况. 刚走进办公室大门, 只见屋里已经坐满了人, 书记丶大队长丶治保主任都到了场, 正中间坐的是那天到过村里的唐干部., 人人都拉着个脸, 表情严肃得让人窒息.玉莲也没地方坐, 就在屋中间站着 。
唐素娥让治保主任先问下情况, 那治保主任也不问来由, 开口就问玉莲检讨书写好了没有?为什么用开水烫朱会计? 知不知道这样是犯法的行为? 这一下把个玉莲问得晕头转向, 刚想申辩几句, 那主任喊了-句, 从里屋闪出一个人来, 脸上脖子上涂满了黑色的膏子药, 只露出那双小眼睛眨巴眨巴地在动. 玉莲想不到昨晚那一杯水, 竟然会把他烫得这么严重, 正在惊呆的时候, 治保主任厉声厉色的问道: “现在看你怎么办?” 玉莲把恳求的目光朝向唐干部, 只见唐素娥对治保主任说: “你也要让人家说话嘛.” 又转过头对着玉莲说: “你说, 有什么就说, 犯了错误不要紧, 说清楚, 改了就是好同志.”
这句话让玉莲看到一丝阳光, 就把昨晚怎样加班, 朱炳会怎样劝自己喝酒, 然后他怎样趁着自己昏昏沉沉的时候强行发生了性关系的事, 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唐素娥听了哈哈一笑, 说: “你看, 你看, 两个年青人嘛,喝了点酒, 趁着酒性做了那种事, 这很正常嘛, 你们这些人中间不是也有这样子的事啊!是不是? 啊? 是不是?”
玉莲马上申辩说: “不丶不, 我不是愿意的, 我不喜欢他.”
治保主任问: “那你要怎么样?”
“我要控诉他, 控诉他这个强奸犯.” 玉莲说。
治保主任说: “控诉他强奸你, 你有什么证据呢?”
这句话把玉莲问得哑口无言. 是呀, 自己有什么证据呢? 人证没有, 物证也没有, 自己一时糊涂, 也根本不知道那东西有用, 把他留下的唯一的东西都洗掉啦, 到哪里去找呀.
这时, 唐素娥说: “我看这样吧, 先把伤者的伤诊好再说,医药费先由队里垫上, 至于对玉莲的处分要看伤者痊愈后的情况再定, 情况好的话还好办,如果确实留下什么后遗症, 面部毁了容, 人家要报案追查,那恐怕要进班房坐牢了,到时候我们也做不了主, 我看玉莲这段时间放下所有的工作, 一心一意的招呼好伤者治疗, 也算是将功补过嘛, 啊, 行不行?”
这一席话就像给会议作的总结, 众人都点头说要得. 大队书记宣布散会, 满天乌云只被唐素娥几句话给吹得烟消云散, 好像根本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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