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以后,妈妈心情好起来了,而且试探着“旧话重提”,不过她没有“直奔主题”,而是采取了“迂回战术”。
她总是对我说,居家过日子,要靠劳动、要凭实在,光跳跳蹦蹦、亲亲热热的过不长,你看我们村上哪一家不都是这样的?你已长大了,要多学些“大人气道”,即使娶了老婆,那还是要“上床是夫妻、下床是君子”,不能忘了过日子;农村的姑娘肯干、心诚,你看“下放”在我们这里的女知青哪一个能做到〔工分值〕自己的口粮?读书人不能老是照着书上的东西学〔婚姻自主〕,那些都是“希奇”事,不然还能上书、上戏台?
妈妈的这些“高论”,分明是在指责着我的“叛经离道”,而且根本没有放弃自己的主张。为了刚刚宁静下来的家,我再不能继续和她分庭抗礼了,只能是 默默以对。〔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