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闲咏（37）

许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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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寄居

（2012年3月10日）

   许树人

独宿厨房里，

暝来常恐廷；

母危西小召，

救助走不停。

公庙

    公庙子是个小镇，记得东西有一条长长地土路，南北也有一条街。工程队的队部在北边，有一个方形的院子。学校在队部的西边。除了操场，是一排排的平房教室。住校生的寝室我也去看过。

     我在公庙子读了不到一学期的书，生活不算很艰苦，只是晚上一个人住在黑洞洞的屋子里，有些担惊害怕——父亲把我托给一个叫薛广福的炊事员，在他家吃饭，住在队部的橱房里，晚上他总是把门锁了回家去，以免我出甚麽意外；所以，每到夜里，想家哭鼻子的时候还是有的。不过，想想同学们住土炕，吃小米干饭糊土豆，还是比自己苦得多，似乎有些心安理得了。

白天休息时，帮他记记账，还可以弹弹他的凤凰琴，倒也愉快！

     母亲在西小召时患过一次大病——肚子疼痛难忍，翻来覆去，呕吐不止。赖大夫给扎了满肚子的针，也不管用，后来以至于昏厥，不醒人事。

我从公庙子徒步跑了几十里路回来之后，又去西边的队部给在西山嘴出差的父亲打电话。第一次用它，我几乎是泣不成声。

不是石大夫从公庙子坐吉普车赶来抢救，就会有性命之忧。

这期间，在阴山下的野地里，我和妹妹默默地为母亲祈祷着……

石大夫到底医术高明些，吃了药，母亲的病慢慢地有所好转，全家人也十分高兴。

     我们住的一间小屋里，屋子北边有一半地方是土炕，炕的东头连着个锅台和风箱——这便是那时屋里的主要摆设。冬天时候，火灼着，屋子里并不很冷。

当地烧牛粪，风箱一拉，火确实是挺旺的。甚麽好吃的一会儿就可以做好……。

这样一来，白天有空时，就得跑着拣这种燃料。因为柴不好找。

在漫漫的草地上东奔西跑，不远处就会有一块牛粪，大都干干的，并没有臭味。捡着小块的，堆积起来，一会儿来收 ；捡着一大块，简直是如获至宝。

晚上的时候，月光皎洁，旷野茫茫。真是万籁俱寂……

有时跟着大人漫步荒滩，听父亲即景教词，使我第一次知道了好语妙句。

如今想来，我懂得的成语知识，还是父亲在明月下的荒野里启蒙的。父亲当时还说，读《陈情表》不哭不是孝子，读《出师表》不哭不是忠臣……这些让我记了一辈子。

就这《陈情表》，我在书店里不知找了多久，才在《古文观止》下册里找到。学习古文，就是从这里开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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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香

欣赏佳作。古文才子！

许树人

东方天佑 发表于 2012-3-12 16:44
很欣赏。这是你的回忆录吧？

没事，闲写！

许树人

林海晓光 发表于 2012-3-12 16:05
读《陈情表》不哭不是孝子，读《出师表》不哭不是忠臣……
难得的父教，可敬的父亲！

谢谢老师赏评！

许树人

于玉香 发表于 2012-3-12 15:09
欣赏佳作。古文才子！

谢谢玉香褒奖！

许树人

东方天佑 发表于 2012-3-13 08:13
噢。问候上午好！

祝朋友新春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