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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远行 （2012年2月27日） 许树人 火车窗外山河景， 万变千移各不同； 塞外荒凉衰冷况， 不如伙伴热情隆。 集宁 1953年的时候，我二伯带着我去过集宁。当时 ，父亲已调到桥工队工作，正参加修建集二线上的巴望河大桥。 离开家乡的那天晚上，我跟着二伯，步行到了官亭车站。在一家小饭馆吃点饭。没多久，就坐上了开往北京去的火车。那时的火车上人不多，找个硬座坐下后，见茶几上放着两只厚重的白瓷茶杯。过不一会儿，就有列车员走过来给泡上茶水，顿时，近处的空气里就弥漫着淡淡的茉莉茶香……火车有节奏地响着，不一会儿就到一个车站停了，接着传来骤响的鸣笛声，火车又开动了：这温馨、愉悦的感受，平生是第二次了！ 车晃悠着，好奇地看着窗外，也没有睡意，渐近郑州时，远远地有些灯光。天亮时才过了黄河。漫漫的河滩，一望无际，中间有水的地方泥沙翻涌，打着一个个漩涡，挺吓人的…… 陌生的路旁，有看不完的山山水水，城邑乡村。火车一站一停，站名新鲜，风光各异，和风徐来，景物宜人，内心有着从来没有过的愉悦…… 后来，石家庄、张家口、大同，这些特殊的地名，第一次闯入了自己的视野，回味起来，记忆是十分的温馨、美好。 集宁，毕竟是关外的城镇，天气较中原要冷了许多。 工地上扑入眼帘的是建筑器材堆放杂乱的荒凉景象。远远的纵陈着的路基上是新铺的集二线的铁路……路上人也稀少，一切都是十分生疏的感觉。 记得住了一夜，大人们说说话…… 我沿途贪看风景，又困又乏，睡得不辩东西。 临行时，父亲给我捎回两件旧了的铁路服，摸摸兜里还有20元钱；给二伯些什么，我也不知道…… 回来后，母亲把裤子给改了改。当我第一次穿着兰色的制服裤子上学时，兜多式样新，心里是充满了从未有过的喜悦和自豪！同学们似乎也是否刮目相看，大家七嘴八舌地议论着，也并非是我自己自我感觉良好！ …… …… 寒暑交替，物华更易。不觉又过了两年。 集二线完工后，父亲又调到包头，参加了承修包兰线的工作。 那时候，父亲已在公庙子西小召的二分队当上了事务员。 队部周围光秃秃的，北边是连绵起伏的大阴山，南边是黄土堆起来的高高的路基…… 这些，都是后来我去到大青山下看到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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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3-10 1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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