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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公孙九娘 于 2012-6-1 23:15 编辑 <br /><br /> 这是个网民都耳熟能详的寓言:猫把自己吊到绳上,想把耳朵拉长------爱上了兔子。兔子把自己泡在咖啡缸里,不睡觉,想熬出黑眼圈---------爱上了熊猫。熊猫在身上涂满油彩,----------爱上了鹦鹉。鹦鹉练习游泳---------爱上了鱼。而鱼跃出水面吐泡泡---------爱上了猫。猫则在绳上吊死了。一连串的错位,导致爱情的结局都难逃悲伤。悲剧的产生源自错爱,难怪有人说:“幸福就是在正确的时间爱上正确的人。不幸则是在错误的时间爱上正确的人,或者在正确的时间爱上错误的人。”英国文学家哈代曾说:“呼唤人的和被呼唤的很少能互相应答,恋爱的人和恋爱的时机很难凑巧相合。”幸福属于少数幸运儿,芸芸众生,有几人能寻到完美爱情?茫茫人海,他和她如何找到对方?太难了,单靠一己之力实难办到,人们于是幻想具有超能力的人--------神来帮忙。何方神仙能担此重任?西方把这个艰巨的任务交给了丘比特,他用一只箭把他和她的心串起来,他们就相爱了。我们中国则不同,我们的文化一向敬老,婚姻大事更当托付给长者,只有被月老用红丝线拴在一起的他和她,才能结成姻缘。既然是神把我们结合到一起,为何爱情还会不美满?原因是我们选错了神。一个是黄口小儿,玩似的拿箭乱射,他才不管他和她是否合适。所以西方的离婚率高居不下。另一个老眼昏花,哪里能看清他和她是否般配,乱拴一气。所以我们的离婚率也在攀升。
离婚率攀升未必不是好事。在古代无论东方西方离婚率都是低的,你能说古人的婚姻比我们幸福吗?天主教徒是不准离婚的。所以亨利八世为了摆脱不能生儿子的妻子,就捏造罪名砍下她们的头。相比之下我们中国的古婚姻法比他们文明得多,而且更人性化。男人好色,恨不得餐遍天下秀色,我们的法律就规定一夫多妻。只要你有钱,你娶得起,你想娶多少娶多少。皇帝最有钱,他就后宫三千。如果女人也像男人这样,世界岂不乱了套,制定律法的人明白这一点,用法律和道德两条绳索把女人捆得紧紧的。“一女不事二夫。”别说男人活着,就是男人死了,女人也要守着,改嫁是件难以启齿的事。甚至只是订婚,还没过门男的就死了,女人也不能再嫁,那叫“望门寡”。女人这般付出也是奖励的,死后可以得到一块“贞节碑”,芳名列入“节妇烈女传”。那时候谁家要是出个贞洁烈女,在人前是很有面子的。几代人都可以抬头挺胸,脖子扬得直直的,像被夹板固定了。如果男人娶了一个女人后发现不喜欢她,怎么办?很简单,写一纸休书,就可以打发她哪儿来的回哪儿。而且还可以扣下她的陪嫁。若是女人不喜欢她嫁的这个男人呢?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更可况嫁的是人,焉有不随的道理?这事就别说了。那么爱情呢?爱情是有的吧。宋代大诗人苏东坡曾写到“昨夜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断肠处,明月夜,短松岗。”这是悼念亡妻的,字里行间,满是思念,满是哀伤。你能说写出如此动人诗篇的人,不是多情之人大爱之人吗?如果有本《中国情爱史》,无数诗人墨客演绎的爱情故事肯定让这本书厚如砖头。我们就在想象中翻开这本书看一看吧。
拂去岁月的尘埃,在泛黄的纸页上浮出一位笑靥如花的少女,芳龄十七的她,是位才貌双全的歌妓。她的琴声俘获了才子苏东坡的心,他把她娶回家,取名琴操。不知才子娶佳人的时候是否还记得家中已有贤妻,或许他认为己之爱深厚,一妻一妾并不会使之摊薄。然而贤妻容不下这个妾,百般滋事,才子最后只好让琴操出家息事宁人。据说苏东坡后来曾上莫干山看望琴操,但是她决绝的不肯相见。在苏下山时,隐隐听到久违的琴声,那琴声想必被风吹乱,一定不会跟初相见时相同。一年后琴操在孤寂中早逝。今天的莫干山,也许在一块残破的墓碑下,埋的就是当年的红粉佳人。只是墓碑上的文字已被雨打风吹去,无法辨识了。翻遍故纸,不见苏轼为这朵早凋的花写过片言只语。让我们暂且忘记莫干山的墓碑,去邙山的荒草丛中看一看吧。也许在哪里我们会寻到另一位绝色女子的香魂。步非烟 ,看到这个名字我就似乎看到一双幽怨的眼睛,那目光穿过千年光阴,诉说着爱和恨。唐代的洛阳,不仅盛产牡丹,也盛产艳若牡丹的美女。非烟就是其中一位,纤弱轻盈的她被媒婆所骗嫁与一介武夫,婚后不久与邻居书生赵某相恋,二人诗文相赠互诉衷情,后来私情败露,武夫气势汹汹捉奸问罪,赵公子翻墙而逃,留下纤弱的非烟独自承担。在皮鞭的毒打下,弱女子那淡淡的一句“生既相爱,死亦何惧。”足让多少壮士汗颜!她 ,就这么悄无声息的在皮鞭下香消玉损,至死也不肯说出情人是谁。武夫对外宣称妻子“暴疾而亡”,将其草草埋在邙山。非烟到底怎么死的,除了武夫之外,最知底细的当属赵公子,但是,他怕坏了自己“清誉”,于是就装聋作哑,任武夫逍遥法外,任非烟的冤魂在荒山野岭游荡。我一直不解:男人都吓跑了,弱女子怎么能那么从容面对生死抉择。冰肌玉骨的她,在毒打下皮开肉绽,怎能不拼命嘶喊狂哭?她能忍住不向就在隔壁的情人求援吗?他,听不见那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哀号吗?堂堂七尺男儿,就忍心袖手旁观情人在皮鞭下挣扎翻滚吗?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一定是非烟没喊,她,怎能不喊?莫非她不知道痛?也许她的心,在情人抛下她自己逃生时就已经死了。她,不是死于丈夫的毒打,而是死于情人的背叛。在情人翻过墙头那一刹那,她意识到这是一场错爱。她,为错爱而死,不为爱错而悔。女人,就是这么痴情,一旦爱了,就踏上一条不归路,即使它通往黄泉也无怨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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