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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花夕拾】山丁子树下“宴”群童
晚秋时节,茂密的山林中或溪边、河畔,山丁子树的叶子在飒飒秋风中渐渐地飘落,那密密的树枝上也只剩下了那由浅红而逐渐变为紫红的果实。斑驳陆离相映成趣,为旷野增添了一种别样的韵味。 山丁子树形优雅,高两三丈;无论是开花还是挂果期,都具有很高的观赏价值。这些年,它也现身于城市的美化、绿化大军队伍之中;并成为摄影爱好者镜头中的小“明星”。
说实在的,山丁子果实个头小、味酸涩。即便是熟透了也不如山里红、黑豆果、欧梨儿等,好吃。记得当年,我与小伙伴们到山上采榛子、捡蘑菇时,如遇到山丁子,也只能几经加工,才会将其变为风味佳肴。 正是大豆“鼓粒儿”、高粱“晒红米儿”的时候,小伙伴们相携来到树下,孩子王点兵遣将:差人负责挖坑埋灶,有人去高粱地寻找因染黑穗病而没有接穗儿的高粱秆,有人爬树采山丁子果实,有人检拾干柴树枝。不一会预备工作完毕。 只见孩子王裸露解释土地上,用割柴草的镰刀挖成一个直径七八寸、深多半尺的土坑,在坑沿儿横架一层青高粱秸秆,高粱杆上铺一层毛绒绒的大豆叶儿。然后,将一嘟噜一嘟噜尚未成熟的山丁子堆放在豆叶床上;再在其上覆盖一层豆叶,最后埋一层湿土并用手拍打严实。于是一座简易锅灶完成。 用火镰击打火石,爆发的火星点燃火绒,用嘴吹出明火,引着干柴树枝。填入土坑底部预留的浅灶。青湿的高粱杆在烈火烧烤下,高温水蒸汽上窜,很快把密闭土窑中的山丁子果催熟。停火后再闷几分钟,扒开土窑上的湿土和覆盖的豆叶,一锅赭石色晶莹剔透的“红闷山丁子”宴席,就呈现在垂涎欲滴的孩子们面前,欢呼雀跃。 …… 如今,不要说城市的少爷、公主根本不知道“山丁子”果是何物;就连生活在农村的孩子,在众多北方的瓜果梨桃、南方的柑橘橙柚,还有进口的山竹、提子、火龙果等高档次水果面前,谁还认得小小山丁子之类根本摆不上大雅之堂山货野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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