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世纪六十年代初,从学校走到军营。来到了原中国人民解放军第23军67师200团服役,从此开始了军旅生涯。 那是在长春市随车工具厂大门旁的小二楼上,集聚着一群小新兵蛋子,住了一夜后,坐上了闷罐车来到新兵连。这时结识了老马。其实他并不老,比我还小五个月呢,只是称呼罢了。因为老马长了满脸大胡子,人们都称呼他:马大胡子。除了训练,生产,学习之外,闲下来的时间里,我们就集聚到一起,天南地北的侃起来,一天天的我们就成了知己,也就是兄弟了。 七个年头转眼就过去了。那是初春,老马去了老兵集中点。我随二营(当时我是营部书记员)去军部农场种地去了。所以就没有送他回家。暂短地分别了。又见面时,是那年的冬天。老马外调到我那住了一夜。当时我在团政治处呢,临别时我给他几斤全国粮票。那个年代就那样吗,现在的年青人是不知道了。他走的当天晚上就下起了大雪,老兵吗,在什么条件下都能生存。从一出家门就带齐了防寒用品,否则就惨了!又过了一年多,我也脱下了绿色的军装,回到了家乡。被分配到国营第636厂子弟中学任数学教师。这时我和老马就都在省城工作了。他在一个工厂的保卫科工作。我们俩还是经常到一起海阔天空地侃。我们的情谊胜过亲兄弟。 '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我们都退休了。我不愿在家里呆着,在农村建了一个小庄园,每年都要在那里住上七,八个月。开始了田园生活。工作一辈子了,该放松了。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开心就好!身体健康就好!这就是金钱买不到的财富!有一段时间没有听到老马的声音了。很想我的兄弟,回去看他。他病得很重,我很难过,活蹦乱跳的一个人说不会动就不动啦,口若长河的他也沉默了... ... 我含着眼泪回到庄园去了。我最后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连我都认不出来了。我们必竟是五十来年的兄弟呀!怎么就不认识了?半个多小时后,只见他嘴角动了动,发出一串呜啦啦的轻声。虽然听不出说什么,但我读懂了兄弟的心声:“老哥,你什么时候从庄园回来的呀?身体好吧... ...老马病了一年多的时间,就到那边去了。当时我在庄园没有赶回来。这一次又没有送我的兄弟------老马。我是多么想念我的兄弟——老马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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