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老知青自强不息 于 2022-12-1 12:43 编辑
竞技游戏
火车上,我刚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过道右侧的邻座便传来一阵叽叽喳喳的女声。一阵忙乱安顿好随身行李之后,她们依然喋喋不休互相打趣,欢笑声不绝于耳。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何况有五位! “好了!好了!”靠窗年长的女人一面对镜补妆一面制止她的旅伴:“别闹了!打牌吧!” “怎么打?”其中一位取出扑克,边洗牌边问。 “铺金花!”有人提议。“铺就铺,哪个怕哪个!” “逗好大的底(赌注)?” “只准逗一块!”年长的女人斩钉截铁:“解闷而已。”看得出她是这伙人中的大姐大,其余女孩均无异议,嘻嘻哈哈开始打牌。引起好些旅客围观。 曾经见过土豪们玩这种游戏,用他们的话说:赌的是气质,玩的是心跳,蒙的是胆肥,坑蒙拐骗的伎俩尽显其中…… 一把牌的赌资上万的情形屡见不鲜。 火车上的这几个女孩当然不能与土豪相提并论,她们的游戏规则没有任何含金量,发完牌后直接翻开比点子大小,最大者通吃。围观者看看无趣,陆续散去。 女孩们似乎兴趣顿减,渐渐安静下来。终于有人提议换个花样。“那就斗地主!”大姐大欣然同意。五人稍作商量,决定三人先上,输者由其余二人轮流或同时顶替。嬉闹声再次引起围观。 “年轻真好!”我暗自叹息,思绪不由得飞到半个世纪前:那时的我对扑克的种种竞技游戏非常感兴趣且技艺娴熟。 浩劫之初,学校突然停课,虽然懵懵懂懂,对戛然终止学习的生活无可适从,对不可知的未来隐隐感到恐怖,但有大把的闲暇时间与同学们切磋扑克技艺,竟暂时将心中的隐忧丢在脑后乐此不疲。 那时最受大家青睐的游戏是“拱猪”,对失败者的惩罚由最初的贴胡子、弹脑嘣升级到钻桌子。受罚者在众目睽睽之下,特别是在全班女同学眼前满面通红钻桌子,的确是件非常非常丢脸的事情。 及至上山下乡,学生时代的种种娱乐游戏带到农村,却因繁重的体力劳动和同伴的渐次离去而变得索然无味。就连自幼喜爱的象棋博弈,也因为知青时代在外地打工时目睹其变成工友们的赌博工具而深恶痛绝,唯恐避之不远。 时光荏苒,转眼咱虽是古稀之人,但对世人热衷麻将(赌博)的现象依然百思不得其解:遥想当年禁止赌博,人们仍然互相走动,照样喜欢竞技游戏;而今聚在一起,怎么离开麻将(赌博)就了无情趣无话可说了呢? 2022-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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