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运不济喝水都塞牙,文革时期车次晚点属正常。等白树民跟头把式的赶回家,天已经过了半夜。他来到自家的门前,看看没什么情况,就敲门入室。妻子几乎惊掉了大牙,她说:“门外的人刚撤,早到一步就……”“我知道,我先看看娘和孩子就走!”白树民悄悄地来到东屋,见娘睡着,就把娘的手放到被中,俯身跪倒磕了三个头,垂泪到:“娘,儿不孝,犯了大错,不能床前进孝,请原谅!”说完又回身看看孩子。然后随着妻子回屋,洗了把脸。这时妻子端上一碗热面,他狼吞虎咽地吃了下去!他说:“还是家好哇!”他简单向妻子诉说了在云南大三线的情况,他说:“我得走啊!帮我准备一下考察用的装备,我得先完成老师给我的任务,娘和孩子就拜托给您了!”妻子赶紧拿上手电,到仓房把小锹、匕首、风镜、鋁饭盒、雨衣装在背囊中,进屋白树民又把记事本、笔、水杯,尺、望远镜也装好。他又想了想,到厨房装上几包火柴和蜡,妻子又提来一包馒头,把水杯也灌满,又塞了一些钱在袋中。“嗯!这回差不多了。”他说完把妻子拥在怀里,咬着耳朵说:“等我回来,我相信公道自在人心!”转过身来,擦干眼角的泪,大踏步走出了房门,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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