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酒桌上的说笑,在座的还有梅花,黄花。
酒过三巡,聊山海经。不说山不说海,不说天地与世界,单说夫妻相处诀窍在。坚坚(一位朋友)拎了拎领头,押一口啤酒,两颊微红。开口说:夫妻之道,男人重要。我回到屋里,不脱鞋不放包不换衣裳不撒尿先在老婆脸上“啵”一记。老婆比我小五岁,虽然也算老菜皮,但未老透,还有弹性。天天“啵”后,老婆只要听到我开门,马上奔过来,为我拿拖鞋,伊是怕我不换鞋子把地上弄龌龊。有天感冒,回家“啵”了后,鼻涕沓在伊面孔上,伊不生气。伊讲,好比抹了一层玻尿酸,干了溜光滴滑。从此后,我又增加一记,出门也“啵”。
坚坚一副方清平架势,别人大笑,他愈发一本正经。他说,对老婆烧的小菜不管咸淡,不管生熟都说好。好,哇,欧耶,叫上去,老婆开心,阿拉省心。要记得一些日子,买些小礼品。我是备好一些盒子的,别人丢掉我藏起来。像周大福,周生生,老凤祥我都有。什么生日,结婚日,捏婚日,五二零,我就去城隍庙淘点假货装进去送伊。不是讲我会哄老婆,小囡我也会领。我领小囡不要太赞。我叔叔比我大十岁,生小囡时,我十五岁。小囡长到三岁丢到他妈家,就是我的阿娘家。我住在阿娘家,阿娘带我,我现在要帮阿娘领堂妹。好像快要中学毕业了,我一放学到托儿所将堂妹领回家。回家第一件事,将堂妹按在痰盂罐上。我都忘了。堂妹叫了,小哥哥小哥哥,我好了。我过去,将堂妹拎起来,“啪”敲记屁股,裤子一把提起。堂妹有时会说,小哥哥小哥哥,男生不好打女生屁股的,老师说过,男生碰女生屁股,下作胚。一周休息,叔叔婶婶会来带回堂妹,婶婶向叔叔埋怨,说堂妹的小裤衩又臭又硬。原来坚坚不帮擦屁股,尿屎迹都留裤衩了。坚坚还要帮堂妹梳头。小囡头发短,散发多,拢不起来,坚坚往手心里吐口水,当发蜡沓在堂妹头发上。辫子竖在头顶心,一根臭烘烘的翘辫子。坚坚说,我喂饭有高招,堂妹吃饭含嘴里不咽。我对堂妹说,你吃糖了,她说没有。我说张嘴我看,堂妹张嘴,一匙饭菜送进,即刻转到堂妹身后,轻拍一下背,堂妹一愣,咕咚一口饭菜下去了。堂妹眨眨眼睛未明白怎么回事,又来一回,一碗饭下去了。陈述其间,坚坚一笑未笑,一桌酒席下去了。
梅花回家后,马上将这件事说给自己老公听,老公听后说,我只晓得女人有十三点,看来男人也有十三点。梅花听罢,耷拉着脑袋一响不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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