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坎坷的高考和大学学习生活(四)
文/无双 人说三十而立,而我刚刚开始大学学习,上有老下有小,丈夫又帮不上忙,我该多么吃力!那时平日里都是当地的老师辅导,考试时是北大的老师拿着封好的考题乘飞机来监考,当地的老师也不知道北大能出什么题?我们则是把全书每一页都仔细看过,生怕漏下哪一个知识点,我们几个同学考前聚在一起,互相提问背出答案。
我有时怕自己记不住,就在家里先大声把答案读一遍,大女儿很聪明,(三周岁时就能背唐诗五十多首了,每次背得嘴角都出白沫了!)小脑瓜记得可快了,不一会她就先记住了,然后再背给我听,我也就记住了。可她也有胡搅蛮缠的时候,有时送她去幼儿园,心不顺时说啥也不去,抱着我的腿哭,我还急等着去上课,我是班长,还得先去给老师准备好上课用的东西等,没办法只好领着她一起听课。她上课一点都不闹,听得还挺认真,居然也能记住一些东西回来,回来跟太姥学,太姥直乐呢!
最难学的是英语,这回学的是北大的英语教材,不如陈林的教材生活化,口语化。尽是科技用语。我们初、高中学的都是俄语,这回得背英文单词,每天得背60个,一周有四个半天黑大英语系的老师来辅导,还得上讲台前回答问题,我是这个班的班长,回答不上多丢人呀!咬牙也得跟上呀!专业课倒好说,毕竟边做边学。
我读二年级的时候,我的大女儿上小学一年级,她六岁就上学了,我每天带她上学,学校离我们单位很近。她放学先到我单位,我下班带她一起回家。每到期末时,她要考试,我也要考试,我还得每天给她抄写大卷子、检查她的作业,听写等。我自己还得抓紧时间复习,时间不够用呀,晚上等孩子睡了再学习吧!那时天天觉都不够睡的。
我考试的成绩还都不错,基本都是八、九十分,学习三年后我被评为优秀学员,得到一张奖状!但是有的馆领导并不满意,说:“你考那么好干什么呀?考六、七十分不就行了吗?”难道我努力学习还错了不成?我不是不想对不起馆里给拿的240元学费吗?真郁闷! 还是在我上完北大函授图书馆学系专科时,那时北大有个规定:各科成绩优秀者,即考试成绩平均在85分以上者,可以直接上本科。我是符合这条的。可是刚毕业时,北大没在我市招生。后来北大又在我市招生了,但那个规定没有了。我就跟馆里领导说:“我还想考北大的本科!”可是馆里领导不同意我上学,他们说:“你这水平够用了!”我坚持还要上,领导说那得把过去上专科的钱给馆里退回来,这次要考上了,学费先自己拿,等三年后毕业了,都及格了拿到毕业证再给报三分之二。
当时我家的经济条件不允许我学习:家有夫家的三个老人(丈夫的姥姥、公公、婆婆),还都没有工资和公费医疗,我们还有两个孩子正在上学,我俩的工资还很低,对于一次拿出七八百元还是囊中羞涩,既然领导不让上就不上了吧!眼看着别人复习考试,上学了,心里很不是滋味。
人在心情压抑时,是很容易生病的,那几年总有病,住了好几次医院。有一次在家里,只觉得天旋地转,头晕得不行,丈夫那天又不在家,他的工作性质就是总往外跑。正好我的二侄子周末到我家来,(这个侄子是我大哥的二孩子,从上本科就在我市,后来上研究生仍然在这里,每个周末来我家,他家在外市。)赶紧打车送我去住医院。经过及时的治疗,我好多了。
那一段时间我正在每晚收看电视的俄语讲座,可是住院了就没有电视可看了,我害怕耽误了学习,就跟相熟的一个护士长说了,她非常同情我,就帮我联系了一处可看电视的工作人员的休息室,点滴完没事了就去那里收看讲座节目。
白天打点滴时,一只手打点滴,另一只手拿课本或是辞典,背单词或翻译课文。有时是写文章或书稿(那时正在写中国医学通史现代卷药学分册我负责的部分),经常被大夫护士瞧见,就挨一顿说:“你不要命了!”但他们都很为我的学习精神所感动,还给我写书创造条件,比如到他们的图书馆去查东西等。到我出院后,和她们都结下了深厚的友谊,以后都像朋友似的往来,他们也常到我馆去借书、查资料等。
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努力1991年我参加的俄语电视讲座(高级)学习,经考试合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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