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边对话也是对上一首诗的注释 天晴了,海豹海鸥都到海边沙滩休息。 海鸥问海豹:大兄弟,你长了一身肥肉,却拱在沙滩上。实在难为你了! 海豹说:还好,习惯了,我觉得很舒服。 海鸥说:你说习惯了,怎么可能!按规矩,你应该赶紧长出两只后腿,那才能平衡,和你前面两只脚才对称,行动起来才方便。你现在这个样子,正像人们说的那样,叫着什么来着?对了,叫着“前恭后倨!” 海豹说:你叫我再长出两条后腿来,那更不方便。我下海游泳的时候两条后腿放哪里? 海鸥说,上帝造人,都有四肢,这是规矩。 海豹说,那你不也只有两肢吗? 海鸥说,我那两肢化作翅膀了。我能飞。你永远也做不到。 海豹说,你虽然能飞,你在天上飞着的时候,却随时大便,这叫什么?污染环境污染空气,影响市容。你也不怕人看到恶心!按规矩讲,你也应该在尾巴下面生出一只小兜,大便随时收在小兜里,定时定点倒在需要的地方…… 海鸥说,我们祖祖辈辈就是这样生活的,我自己觉得现在的样子很雅。 海豹说,随地大便,还能叫雅? 海鸥很生气,说,就你那一身肥肉,还疾如闪电,那不是骗人吗?你讲的那些小兜,还是你自己慢慢生吧! 海豹说,我就是喜欢钻进大海深处腾上翻下,叱咤激流,疾如闪电,像鱼雷一样倏忽而过……你叫我生出两条后腿,难道不是馊主意吗? 正在这时,一个大浪打来,海豹趁着浪头退下的机会,转眼没了进去。心想,你以为你能上天,就什么都知道吗,你差远咧!我懒得和你讲。 海鸥看海豹钻到海里去了,本也想钻进去,缠着他好好探讨一番。但是看海豹那不理不睬的样子,实在拿他没办法。再讲了,以自己这瘦小的身子,也没法钻进海的深处,想想,算了。 便两脚一登,向天空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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