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是高级动物,从学会走路之后,每天都是要行走的。行走难免就要摔跤子,而且不止一次,跤跤摔得也不一样。 我打小喜欢在土炕上奔跑,曾经摔倒在取暖的铸铁火盆边上,至今还能摸到留在左眼角的痕迹;我学自行车、骑自行车,摔了不少跤,好几次裤子的膝盖部位都磨破了;学溜冰也是摔跤无数,后来穿跑刀玩速滑,摔跤少了,但是在学“急刹车”时,还是摔了不少跤;几年前,我骑自行车在非机动车道上逆行,车闸失灵,被一辆电动自行车撞了一个跟头。还好,毫发未损。咱违反交通规则理亏,就拍屁股走人了;前几年,我们一家和娘家的几个晚辈到蓟县梨木台游玩,我坐在一块石板上看儿子和孙子登“天梯”,他们登上去以后,我站起来准备继续向前走,由于没站稳,脚力也不够,仰面朝天慢慢地倒在了石板上,吓得几个晚辈直惊呼。我爬起来摆摆手:“没事!”就又往前走;去年夏天的一个下午,接孙子放学后看他踢足球,迎面来球后,我手脚痒痒,就想顶一个球。头伸出去了,脚下无力,顿时一个“嘴啃泥”。好在是塑胶地面,一点事也没有……啊,好多好多,不一而足。然而,在我步入知命之年以后的一次跌跤子,却使我终生难忘。 那是2002年大年初二早晨,我起床之后,在大院里转了一圈,就打算到大院对面的饮食一条街去找牛肉面吃。从年三十开始,大鱼大肉吃得都没胃口了,就想吃“牛大碗”,换换口味。 头一天下了一场雪,经过行人和车辆的碾踏,还没有清扫,路面已经没雪了,只有稀稀拉拉的冰溜子。 这天早晨,我穿的是一双塑料底的“牛鼻子”老棉鞋。大院门口到马路自上而下有个小小的斜坡。我只顾走,没注意这斜坡上的冰溜子。猛然,只觉得双脚一滑,整个人直挺挺地向后倒去。刹那间闪出一个念头:“我,完了(liao)!”只听得“咚”的一声,后脑勺撞在了柏油路面上,那叫一个痛啊! 几十秒之后,我缓过神来了,仔细一想:“嘿,我没死!”爬起来活动了一下,除了脑袋痛之外,其他地方没一点毛病。我喜出望外:“哈,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咱先吃个牛肉面解解馋去。”我不顾路人惊诧的表情,走到牛肉面馆,对拉面师傅说:“师傅,下个细的,来一点点辣子油。”,吃完后心满意足地回到家里。这事我没跟我爱人说,怕她为我担惊受怕。 从下午开始的几天日子里,我尝到了这一跤的后果,浑身每个关节都痛,就像是我被重新整合了一次似的。我只能忍着,晚上开了电褥子,用它来帮我缓解疼痛。 一周过去了,疼痛也消失了,也没留下脑震荡什么的,我才把这事情告诉我爱人。她听了脸都白了:“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告诉我?你说,你要有个三长两短,我们怎么办?”我笑着说:“多大个事,吉人自有天相,阎王爷不要我啊!” 从那以后,我不再穿塑料底鞋了,走路也小心了。尤其是现在,走路更小心了。因为,就我这把年龄,咱摔不起跤子了。仔细想一想,耐摔的这功夫,应该归功于我几十年坚持操练“杨氏太极拳”和“中老年练功十八法健身操”以及散步吧? (图片借助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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