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卖书生涯 之十一 【全真版，纪实写实回忆录】

港城海边人

     话说那年的小年二十四日，也是八十年代的最后的一个冬季，一大清早，我便起床，一是为了躲避家中，祭灶，辞灶，打扫卫生的一年一度的大扫除，会埋汰自己，弄脏自己的衣服，像一个灰鬼似的，而是，更想向往年前的最后的一个大年集，隆重，繁华，热闹，商贾云集，人员鼎盛，万人汇聚，摩肩接踵，老少都去，万物聚拢，卖啥的都有，包罗万象，应有尽有，无所不卖，摊点，摊位，摆满了大街小巷，少男少女，青年男女，勾肩搭背，着装艳丽，一同上街购物，游玩，看戏，逛街。煞是热闹，歌舞升平。欢歌笑语，热闹非常。
     我早早的，出门，悄悄的离去，带上自己的私房钱，早饭也没有吃，赶赴年集，徒步，步行而来。虽然，离家七八里，但，那个年代，大家都是一样的步行，拉着平板车的，推着独轮的小木车的，挑着担子的，背着口袋的，空手步行的，还有两个人，抬着物品的，满街都是，满大路的都是，嬉笑花生的，也偶尔，时常有骑着崭新的自行车的，打着一路的铃声，带着骄傲的心情，这多数是刚刚结婚不久的青年夫妻，也或许是要在年前年后，欲要结婚的青年男女，我们家，那时节，也已经买了一辆自行车，可这自行车，一般的情况下，禁止乱骑的，通常是用来走亲戚，相亲对象时，才能骑出去。自行车上，缠满了宽宽的绿色的塑料宽皮线，用来保护自行车大梁的磨损的，车把下面的两个手闸，也买了两个筷子长，粗细的浅蓝色的，或粉红色的塑料小皮管，给套着，免得汗手，或湿手，经常刹闸会上锈的。最为麻烦的是，每次骑自行车回家后，要给自行车的前后两个车圈，进行清理灰尘，泥沙，水泽，免得上锈，不亮，不发光啦。总而言之，那个年代，老百姓很难，买到自行车的，好多时候，要凭票供应的，更买不起自行车，自行车，便成了寻常百姓家，最昂贵的，最宝贝的，最贵重，最值钱的物品啦。特别是，我上初中时，即使吃饭晚了，需要步行，小跑时，也是禁止骑自行车的。那个年代骑自行车上学，学习成绩好的，老师和校长，不说你什么的，若要学习一般，或学习成绩差的，老师和校长，都会笑话你的，嘲弄你的。所以，也不敢骑自行车，上学。也算很丢人的吧。【相当于今天，你开着二十万到六十万的小轿车，上初一，初二的，你看看，老师和同学们，会不会，都笑话你的。】
     我们家，六口人，除了我老母亲，不会骑自行车，其余的五个家庭成员，都会骑自行车，给谁骑啊，所以，家里就有了不成文的规定，自行车，只有家庭出外公干，办理家庭之事，方可骑车，通常都让哥哥或姐姐骑，情有可原，他们需要尊严，需要面子，正在青年，找对象的时候，用来太高自己的身份与地位的，彰显家庭的殷实及富有的。自行车，是没有我的份啦，我更不敢偷着自己骑出来的。还是步行吧，呵呵。
    那天的天气，很晦暗的，比较阴冷，嗖嗖的西北风，吹在脸上，像刀犁的一般，听广播的天气预告说，有小雨夹雪，是的，干冬湿年啊，千年的古训，百姓的总结，一个冬天，也没有下什么雨的。也合乎天道人伦。我匆匆忙忙的来到街市上，街市的大路上，人群是希希囔囔的，因为阴天，因为寒冷，也因为时间尚早。可大路两旁的生意小贩子，早已商家云集，布满了大街两旁，忙着，支架子，忙着占地方，忙着出摊子，忙着布列自己要出售的物品。远路的，总是赶早集。他们起五更，睡半夜的，早饭不吃，也得急忙赶早市的。这也是做生意的诀窍之一。
    大街中间的十字路口旁，布满了许许多多的饭店摊点，小吃摊点，有卖水粉的，有卖油条的，有卖稀饭的，有卖面条的，有卖豆腐脑的，也有卖烤排，面包，馍馍的，油烟四起，热气腾腾的，吆喊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我找了小吃铺坐下，花了一元多钱，吃了早饭，也算是，提前过了一个祭灶中的小年。出了饭店，老远就望见了上几集，来这里卖年画的夫妻，正在忙着，朝墙壁上，挂年画，摆书刊，都是做样品，也好叫人们选购的。我也有眼水，见他们夫妻忙碌，也便帮助他们夫妻，共同出摊子，挂画子，理线绳，卡书刊，男老板，见我来的这么早，误以为，我是本处街市的住家，也不便得罪，便对我很客气的说：我说兄弟，你今天，帮我看摊子，卖书吧，主要是上午十点半，到中午一点半，你要给我好好的，看护我的摊子，照顾我的生意，下午，我请你吃饭，并且，并赠送你一张，你自己选好的年画给你，好吧？平时，人流少时，生意淡时，你可以看书，读书的。我说，谢谢老板，我不需要你请客的，我也不要你的年画的，人多时，我可以帮你照顾你的摊子的，放心吧。我有书看，就行。看好了书籍，我会买走的。卖画的一听，也是满心欢喜。转眼个吧小时过去啦，我也帮助他们出完了摊子，天气也阴的越来越厚啦，男老板的妻子，也买来了烤排和稀饭，做在摊子前，吃了起来，我说，你们怎么就不再买两包‘杨老五的榨菜呢’，一毛五一袋啊，他们说，不用，已经很好啦。因为路程太远啦，我们才在集市上吃的，若是十里八里的集市，我们都是在家里，自己做饭吃的。原来，他们这些做生意的人，也是很艰苦的。
    这时，卖画的妻子，问我，这附近，有最近，最方便的厕所吗？我说，有啊，于是，我领着她，到镇政府的大门口，用手指了一下，东边的厕所，我说，南门就是女厕所。她说，看门的老头不给进啊，我说，你真笨啊，就说我是来找张镇长的，她是我姑父，就让你进啦，这个镇里，四个镇长，其中两名，都姓张呢，以后，门卫老头，再也不问你啦。卖画的妻子，对我笑了笑，谢谢你啦，，，，
    街市上的行人，越来越多啦，偶尔也会有十辆八辆的自行车，在来回的穿梭，更多的都是骑三轮车，买菜，买肉的多，匆匆忙忙的再赶路，看的出来，这些人，往往都是家里有喜事或丧事什么的，急着回家，在办事情呢。
    清晨的寒冷的西北风，貌似越来越小啦，可到处还是昏沉沉的，貌似起了大雾一般，水雾濛濛的，湿气弥漫的。从远路而来的人员的头发上看来，貌似有带着晨雾的露珠及点点的水湿。对着大街的黑处，可隐约的看到，大雾中，也在夹杂着点点滴滴的牛毛似得雨滴。到底是冬季的年集，闲人居多，气候，总是挡不住人们，过年购物的需求的。快到上午九点了，人流还是没有上来，夫妻两个人，也貌似有点急躁，挠着自己的头发，仰脸看着雾茫茫的天气，发出浓浓的叹气之声，担心着什么。摊子前，总是路过的行人较多。又匆匆忙忙的走掉了。
    约么到了十点，人员终于围满了卖画子的摊子跟前，陆陆续续的挑选画子，一枝不动，百枝不摇。一而三，三而五，开始营业，卖画的开始了，人流上来了，我便放下书刊杂志，站起身来，眼睛盯着要买画的客户。帮助找画子，拿画子，包装画子，老板娘忙着，收款，找零钱。这时候，天气越来越湿沉，大雾也越来越弥漫，人流也越聚越多，购买者，也越来越急忙，天要下雨啦，没有讲价的。三五毛钱一张的画子，要多少钱，给多少钱，连找画子，加包装，真的，两个男人，都是忙不过来的，摊子前，围满了要买年画的社员群众，男男女女的，老老少少的，你挨着我，我挤着你，递画子时，一起伸手，交钱的时候，百手伸出，越忙越慌乱。越涌越堵越挤塞，天公越越来越不做美，大雾中，夹杂着雨点，星星撒撒的。人员更慌乱，人流潮动，无法失控，想收手，不卖都难。递钱的不断，找画的，都跟不上。眼看着，就要大乱，无法收拾的地步，我也被挤的东倒西歪的。眼瞧着，就要有抢夺之势，无法维持摊子前的秩序啦，人流就是一窝狼，越来越起哄。就在这极端的危难之际，恰巧，我村的也有三个青年，挤在人群中，于是，我急忙招呼他们，出来给我压阵，我说，这是我亲戚，卖画的，我来帮忙的。他们三个，才挤到摊子前，怒目而视，欲要哄抢的人群，我急忙对卖画的妻子说，雨，越来越大啦，你赶紧把地面上的画子，抱到你车子上的箱子里，送到镇政府的走廊下边吧，不要再卖啦，免得都被雨水淋了，被人们都抢啦，快点收拾吧，我们几个男人，帮助他们，维护着拥挤，抢夺的人群。卖画的夫妻，才得以脱身。地摊上的画子，书籍，全部转移，撤走，送往镇政府的走廊沿下。仅剩下墙壁上的样品画子，在夫妻，慢慢收摊子的时候，许多的客流人员，纷纷将样品画，付款买走，冒雨而离去。
    雨，也越来越大啦，貌似雨中，还夹杂着点点的雪花，大路两旁的远路客商，都在忙着收摊回家。卖画的夫妻，还有点欲收还停的，幻想着晴天。我说，别在准备卖啦，收摊吃饭吧，你们还有四五十路要赶呢，这样吧，我也要走啦，说着，我向他们夫妻，扬了扬手，并告诉她们说，我一份钱儿，也没有收，说着，我又解开了穿在身上小袄的扣子，那意思，告诉他们，我一本书籍，一张画子，也没有私藏，男老板，急忙取出墙壁上的年画，要给我，被我谢绝啦，又叫她老婆，取出10元钱，给我，也被我宛然谢绝啦。我同我们村的三个青年，顶着莽莽大雾，夹着丝丝的小雨，急忙朝家里走来，，，

林林五

欣赏回忆录！

黄煌长

回忆很精彩！您也很热心！

黄煌长

我真担心那卖画夫妻的书画被抢光。还好有你们年轻人帮忙，解了围。

申老李

欣赏分享朋友的回忆录我的卖书生涯。

阿强

欣赏港城海边人朋友的回忆录——　我的卖书生涯之十一

真真

这内容我看过的，是不是被系统吃掉的那篇。

芷言

有人说，没有经过磨练的人生是不完整的！
当我们经历了坎坷，受尽了磨难，才会懂得人生一切值得珍惜。
谢谢分享，节日问好！

刘秋梅

为精彩的回忆点赞！

沪上人

欣赏学习佳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