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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老马阿飞大哥 于 2018-11-14 22:11 编辑
大哥 作者:张飞曾
大哥以特有的位置与在兄弟们的排行,担当了自我的责任与分担父母的责任。特别是过去兄弟姐妹比较多的家庭,大哥更是占据着分享快乐与父母和兄弟姐妹的感情,并将家庭的重担提前以精神给树立了榜样!这就是我对大哥的感觉。
我姊妹五个,大姐今年七十四岁,在我们当地一般以兄弟为家庭的主要感觉,大哥比大姐小五岁,二哥比大哥小五岁,我比二哥小五岁,四弟比我小五岁【四弟从小有癫痫病】。大哥到现在已经不在四年了,四弟也不在二十二年了,父母亲也不在三十二年了,想起来这么多年家里的亲人感觉,有很多说不出的滋味!
大哥在我小时候就很关照我,一直从我上学到部队及参加各种工作,无时无刻不对我提出一些建议或指导,甚至我的学习、婚姻、吃穿住行等,都是挂念和支持,我由衷的对大哥感激,也经常和大哥交流,并对一些家庭事情相互商量!只从大哥不在,我近四年都无时无刻想着他活着的时候,下班或晚上总要去他家里问候或聊天。在他生病的两年,我也是与他在医院的 单人床上挤在一起,照料大哥! 2014年2月1日,我接到电话说大哥不在了,我心里极难过也感觉束手无策,并在以后的事物中总感觉少了一个商量的人,缺少一个帮我拿主意的人。这就是我对大哥的印象。
一。大哥的童年
大哥出生于1954年4月,小学就读在本村,学校在娘娘庙,而后转忠王庙学校【乡直学校】,而后又转金钟寺学校,最后学校转我村几天就又返回了金钟寺。我62年10月20日【阴历】,68年秋季,大哥带我到学校上育红班,第二年学校又招收了一批新生,我们都是一年级了,上课是长桌【实际是长条櫈】,自己在家里拿个小木凳上课,文革时期,大哥都拿着红缨枪,我们小学生也腰束武装带,别着木手榴弹,到陈平塚上搞军训。冬季征兵,大哥报了名,晚上一些村干部的亲亲都参军了,大哥在大队煤油灯的昏暗处,听了没有自己的名字,就叹息了一下,公社武装部长吉陆一问:谁!大哥说:我。武装部长又问你是谁,大哥说我就是我。武装部长看到大哥的拗劲儿,就说:明天你到公社找我。第二天大哥就去了,过了段时间,公社又有两个指标征兵到洛阳军分区,吉陆一部长就通知大哥,当天就入伍了。到了部队,正直文革,大哥
大哥被抽到支左办公室,及征兵办公室,这样大哥又接触了一些官员及体检的大夫。大哥后来当了司务长到军工厂,有时候 ,大哥会骑上三轮摩托回家,看着很威风!
75年征兵,二哥学校毕业,村里不让去,大哥酒通过在征兵办公室的关系给二哥开后门去信阳当兵了。
大哥在部队十年,没有提干,多次都是命运不济。二哥在部队五年,也没有太大造诣。
81年大哥一位领导在郑州住院,他去护理,我就不不吭声,自己报名到部队当了卫生员。我当兵大哥是不同意的,因为,大哥很看上我的才华,一直想让我学中医,当一名出色的中医大夫。因为,在去部队前大哥给我联系了卫校学习,并准备通过关系让我到中医院,但没有成行,我却到了部队。
大哥【二】兄弟感情
大哥在部队工作卖力,处事也比较灵活,深得领导喜欢。对家庭的担当更是义无反顾,七十年代,母亲在地里割麦,由于五黄六月,天气炎热,母亲就喝了机井里的凉水,并有凉水洗头,出现了大面积头发脱落,大哥就四处求医,并购买何首乌药,及其他药品,最后治好了母亲的脱发。四弟从小有癫痫病,当时治疗的药物‘苯巴比妥’‘苯妥英钠’很难购买,大哥托人到白马寺精神病院购买。因为,四弟有间歇性癫痫,到了找媳妇的年龄,大哥就四处托人为四弟求媒,最后,并给四弟完婚,有了女儿。大哥还经常生活接济四弟,害怕他生活过不好。 1998年2月份 ,四弟老丈人听说山西治疗癫痫很好,就让我们筹钱,他带四弟去山西看病,回来的时候,正直寒冬,四弟老丈人拉住他的军大衣,并给军大衣扯掉,刚下车四弟疾病发作惊呼狂叫打人,连郑州火车站的列车员也给打了,很多人拉不住,他自己狂奔在郑州郊区,当他醒来,看到‘平顶山’的客车,他认为是‘首阳山’就一直追。可是人那能追上汽车,他跑的没经了,就到村里讨饭,有的给些剩馒头,有的打跑他,他感觉无望,就躺在村里,村里的热心人看到外面挂着寒冷的西北风,并下起了大雪,就将他送到地里,在麦积垛上为他掏个洞,让他在里面取暖休息,但村里人感觉还是不踏实,就找到本村一位在铁路工作的人,将他送上火车,并电话通知到大哥,大哥接到电话,梗咽的说不出话,就连夜和我们兄弟开车直奔郑州火车站,大哥在站台上看到四弟,心里又说不出的难受,大哭一场!责怪自己没有了父母,自己没有照顾好小弟。把四弟拉回来直接送到我大姐家,大姐流着泪,给四弟温水,点火,由于没有经验,冻伤是不敢见火的,四弟的双脚已经冻死了,经火烤立马散了,血水流了下来,骨头脱落,看着寒森害怕,大姐不停的哭,大哥就拖熟人给四弟做手术,因为,家里经济条件不好,大哥将大夫接到公社卫生院,在条件不好的情况下,为四弟截肢。后来四弟成了残废,大哥又托人在县里申请了一辆手摇三轮车,并不断给四弟生活救济和帮助。
在四弟丢失期间,大哥和我们几个到郑州大街上,开着车到处寻找,因为天气寒冷,大街上就没有人,偶尔看到人影,大哥就看出过去看下,并问看到四弟模样的人了吗1
二哥部队复员后,因为娶媳妇没有钱,大哥就将自己积蓄全部交给二哥,是他的生活有所着落。
我高中毕业,大哥在煤矿开车,天天多拉快跑,为了多赚钱,并给我介绍到洛阳市郊区卫生学校学习中医,我部队回来,大哥又给我介绍到原国民党医生跟前学习小儿科,最后我放弃了医生职业,到社区工作,大哥很不满意,并经常责怪我。后来我经商,有了自己的商贸城,大哥很为高兴!并希望我把商业做好,同时,我在办公室没事,就研究书画,为全国各地书画家写评论或辞赋与序!大哥也是很为高兴和满意的。现在回想起来,大哥的好我没有其他方法表达,就写篇回忆,权作志念。
大哥【邻里情怀】三
大哥从十六岁当兵到工商局司机岗位退休,一直在洛阳工作,开车技术很好,也喜欢为朋友及街坊邻居帮忙,谁家有事也爱找大哥。以前个体户或农村进城做个小买卖,或着家里邻居到城里卖个农特产,经常被执法部门扣留东西,大哥会不厌其烦的为他们找到熟人讲讲情给放了。有的想做个小买卖大哥就找管市场的工作人员帮忙安排个摊位,在收费上也让工作人员给予照顾。
有时候,工商局会扣留一些走私或假冒商品处理,大哥也会通知一些乡邻是否需要。特别是那时候电视机很少,记得有一次工商局处理14寸彩电【属于组装】,当时黑白也很少,价格很低,大哥为村里几户帮忙买了几台,大家都很感动,并且使用寿命很长,每逢晚上邻居都会聚集在这些有电视的家里看到很晚。大哥在工商局每年都发衣服,他就把多余的衣服拿回来给我们穿。
因为,大哥开车,我们老家机动车辆很少,到市里不方便,大哥会经常顺路带着街坊邻居,有时候回家,看到本乡村邻村,他会停下车,稍上他们。有的家庭或有突发事情疾病或生孩子,大哥仍然会义无反顾的开车接送。有的病人在医院病故了,一般人是不拉死人的,但大哥总感觉感情,同样为一些死者拉回家乡。大哥还利用开车的朋友经常为家里拉煤、拉石灰、木料、砖瓦等,准备些建材,想为家里改善住房条件,总感觉家里穷,经济困难。
平时,村里或邻村一些村办企业,经常找大哥帮忙找些关系销路或购置企业用品。东石桥的纸箱厂、玻璃厂、瓶厂,碑楼庄的翻砂厂、纸厂等,黄庄的面粉厂、挂面厂、佃庄的机械厂、翻砂厂及各村的企业等都是大哥经常服务的对象,他也不求报酬,就是为乡邻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他感觉很好,大家也对他感情很好!
我记得感到最为幸福生活的有一年,父母健在的时候,大哥在龙门煤矿开车,到栾川大山里买回一只羊,有一百多斤,好像花了50元,那应该是七几年,大哥说把羊宰了,不要卖,那年下的确让我和弟弟及家人天天吃到了羊肉,也是我一生最难忘的美食年!现在想起来还是感觉最为幸福的一年。
大哥【四】与三哥的感情
大哥与三哥【堂叔伯兄弟】是我们一家兄弟的骄傲,也是我们村里的骄傲,因为当时一个村庄能够在城市工作吃上商品粮的人很少,也是大家羡慕的对象。三哥比大哥长一岁,俩人都是六八和六九年当兵,三哥六八年到新疆当兵,大哥去送的,俩人不断书信来往,彼此感情很要好,小时候俩人也经常一起拔猪草,下水濠掏螃蟹捉青蛙,到三队饲养室东边柿子树上偷柿子及大枣。三哥在新疆汽车团开车,后来转了志愿兵,回来分配到二轻局开车到退休。大哥通过自己能力有龙门煤矿转到在工商局开车,俩人都是为领导开车,更增加了各自的门路,俩人都利用开车的便利条件为家里和邻里服务比较多。四弟丢失,三哥与大哥还有二哥及我一同在郑州寻找,寒风中见证了兄弟们的感情与共同心痛四弟的感觉。逢年过节,大哥与三哥及我都是在城市,我们会聚在一起吃个团圆饭,交流下感情,并对有些事情谈下各自看法。
大哥2014年开始到医院检查出肺癌,三哥和我就天天陪大哥住院照顾,三哥经常为大哥送去合口饭菜,三哥还到二院及其他医院为大哥找大夫,询问病情及治疗方法。三哥由于对大哥的感情及护理的劳累也引起发高烧,使我很为他们难受。大哥去世后,三哥很为伤心,一个是为他的家庭感到像塌了天,孩子问题及嫂子她们生活,一个是感到失去了最为要好的兄弟。时常三哥会到我这里来,喝个小酒,叙叙旧,聊聊天,回忆下我们兄弟们感情。三哥也是一位有二十多年食道癌动过手术的人,但他心情很为平和善良,生活也很规律,坚持走路是很好的保健方法。
大哥【同学友谊】五
大哥有几位很要好的同学,我们村的于宗荣、刘建正,河头村的杨武臣、李联江等,平时他们来往也很多,特别是于宗荣【在铁路工作】距离比较近,他的家庭有什么事情就常和我大哥联系,孩子上学,大哥会托人帮忙,找好的学校,老人病了,大哥会开车帮他联系医院找大夫。宗荣哥喜欢修理摩托车,大哥就给他找来很多常用工具,我的摩托车有时换个机油也会跑到他那里。他们经常串门,回忆小时候俩人在我家的小屋睡觉,在六十年代,宗荣哥与大哥就学会缠线圈,架天线在我家的大老榆树上,听到耳机声音当时,我们一群人高兴的不得了,有了无线耳机晚上会睡的很晚,听新闻、报道、歌曲等,当时宣传种类很少,但听到不见人的声音就是超前了,我们会出去炫耀一番。小屋里还喂养有很多兔子在床下,每天也打扫,有时兔子下仔了,他们会精心照料。家里大哥还养了一条黑棕色菜狗,狗很通人性,每逢下学会围绕着跑前跑后,六六年打狗,大哥把狗丢到红薯窖。过了几天,打狗风声还是很紧,大哥与几个同学就很难过的有铁丝把狗给掉死了,在邻居张参军家给宰杀了,他们也都美餐了一顿。
刘建正一直在家里务农,大哥会帮他找些家里常用的物件或帮忙购买些紧俏的商品,建正也时常把家里种的新鲜菜给大哥送去,有时送些新玉米。大哥只要从洛阳回家,他们就会聚在一起唠嗑。大哥还帮助建正女儿找适合女孩子工作,为他解决一些生活上的困难。李联江家在河头,他喜欢跑生意,生活还好。可是家庭接二连三出大事情,媳妇得脑瘤,大哥开车拉到洛阳找医院找大夫,最后还是没抢救过来。他又找了个小媳妇,哪知道俩人过的还可以,就一个小儿子又在河里洗澡淹死了,他又到外地跑生意,带了一袋铜制钱出去再也没有回来,媳妇也改嫁了,大哥每提起这个好端端的家庭就这样完了。时常大哥会去他家里看下老人。
杨武臣同学初期在乡里教书,后来到县里当人大主任,俩人经常来往,喝个小酒,探讨人生,大哥去世时候,杨武臣致悼词写的很好,也很朴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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