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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独孤敗 于 2018-11-5 11:06 编辑
胡适墓, 在台北中央研究院对面的山坡上。马路边一块牌子, 写着「胡适公园」。说是公园, 面积極小。沒有起墳堆, 只是一个小小的西式墓。地上一块写着名字的石牌,后面一尊塑像。
见不到別的游人。据网上文章, 只偶尔有極少数, 大陸的學人來。其中有季羡林先生, 和其他一些有机会去台訪问的學者。
当年, 胡适说, 囯民党是民主多和少的问题, 共产党是民主有和无的问题。所以他跟蔣介石去了台湾。既然不受统战, 共产党就发起批判胡适运动。所有胡的學生、同事、 朋友、包括响往革命的胡的二儿子胡思杜, 统统参加战斗。口诛筆伐, 沒有例外。重要的批判文章, 编成了500万字的巨书。
那些文章, 在历史洪流沖刷下, 渐渐站不住脚。和我们普通游客不同, 季羡林那一代的學人來胡適墓,应该是带着欠意的拜谒。当年批判胡適,说的是违心话嘛。
季羡林先生写了「牛棚杂忆」,文筆不错。同许多反思的知识份子一样, 为自己受到的虐待忆苦。对自己在別的运动中, 踴跃用筆, 批判攻击別人的事, 一点不提。套用古话, 是——
当年之言
不可说也
言之羞也
改革开放之后,季先生的名言是:「可以不说真话, 堅決不说假话」。这算是一个进步。当年为形势所迫, 他和別知识份子们一样, 是说了假话的。
不过,有道是「知识份子是社会的良心」, 季先生的反思, 也仅仅是「可以不说真话」而己。「社会的良心」就是这付腔调, 所以, 延伸到下面,社会上出现不合格的疫苗; 加三聚睛胺的奶粉;等等等等, 也就不奇怪了。也因此,我对老一辈的知识份子,如季羡林先生之流, 向來不大尊敬。实是求是地说, 当年那种形势, 也难怪他们。再说,中囯人向來缺少忏悔的勇气,能到胡適墓前致意,也还不是所有攻击批判过胡适的人,做得到的。但是, 「可以不说真话」, 毕竟是太低的道德标準。
纵观胡适一生, 一直是少数。五四运动虽然轰轰烈烈, 实际上並沒有深入到中囯社会基层。所以蔣介石能轻易地独裁。胡适一生,从沒有退缩过。他能在中研院院长的就职典礼上, 当面驳斥蔣。但他的希望, 却也从沒有实现过。在现在、在可见的將來, 都看不到实现的可能。他墓前的冷落, 证明认同他的人不多。在中囯內地, 恐怕多数人, 连胡适名字也沒有听说过。
我到胡適墓來,只是作为一个景点,一游而己。但这也足以证明,我和社会脫节、和时代脫节。怎么说呢——
怅望云天有所思
萧条异代不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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