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李稼圃 于 2017-9-7 09:06 编辑
【 我爱大自然】 《消夏醉享莫牛海》
久居繁华闹市，无限向往回归原生态大自然的怀抱。这年仲夏,应于家三姊妹之邀，随她们同往西北山区——莫牛海小住。迎着金色的晚霞，汽车从县城出发沿县级公路向西北急驶，上灯时分转入乡间土路，三转五拐进入横亘在山脚下一个小村。“车灯照柴扉，汽笛鸣夜空。省城客来访，翁妪出门迎。”开门迎客的是于家姐妹的哥嫂。“岭前房数间，屋顶北斗星。宾主互寒暄，安歇各西东”。在主人热情接待下，睡山村土炕，吃农家饭菜，树荫下品茗，庭院里歌舞，进杏树园采摘，入沟壑深处割草，登松山顶纵观村貌，下河沟徒手摸鱼……终日陶醉在旷野之间。时间虽短，却留下《莫牛海札记》诗文成册。今筛选数段晒在可网，供老友分享。 【杏园话团聚】 在山丘环绕远离邻居的一小块平地上，远离邻居，庭院宽敞，高出地面几尺的“北京平”正房五间，疏朗而宁静。躺在土炕上，忘却旅途疲劳，透过不挂帘栊分外明亮的玻璃窗，看满天星斗、皓月横空。待心情稍稍平静后才渐入梦境。许久，在鸡鸣犬吠毛驴叫的晨曲中醒来，已经是旭日东升。 晨炊过后，一家人全员上山捡杏核。于家有山杏园十几亩，成熟的杏果虽然可以食用，但是采摘费工又销路不畅；因此只能任凭其落地，再拾落果挤出杏核，晒干后等待商贩前来收购。 跨过沟坎，爬上陡坡，面前凸现一派撩人兴奋的景象：南风吹拂，骄阳似火，杏林果熟，烂然黄茂。我突然想起大观园的“杏帘在望”和唐寅的“杏林春燕”。或许这山村杏园果熟的画面，似乎更胜“满园春色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一筹。 兄妹姑嫂一家人团聚在树下，讲述当年，漫话未来，让我不仅用镜头记录下那难得的瞬间，还在脑海里描述了《杏园小憩》画面： 县境西北群山中，十亩杏园果半红。 当年离家亲手种，年年经营岁岁丰。 枝叶扶疏留倩影，信手采摘喜盈盈。 兄妹姑嫂树荫里，谈古论今话亲情。
【夜空数星星】 自从离开农村进城读书，在电气照明的环境下，很难再见夜空的满天星斗。尤其到了雾霾盛行年代的大都会，没有北斗七星的引领，连东西南北都难以分辨了。这次来到远离闹市的山村，看到久违了的被繁星点缀的清澈夜空，心情豁然开朗。一家人站在屋檐下的台阶上，翘首远望星空，一股儿时依偎在外祖母身边仰首数星星的情景油然而生。 “大猫颠，二猫撵，三猫出来白瞪眼”。旧时，人们没有时钟，往往依据夜空的星星判断时刻。据说，北半球夜空中的“大猫”可能就是木星，经常在傍晚出现在太阳落山后的西天；“二猫”则被认为是土星，大约在人们熟睡时的天空运行；“三猫”好像就是金星，又叫启明星，在天快亮时出现在东方。 青石板，钉铜钉。铜钉有多少，数也数不清。你可曾想象得到，耄耋白发叟在小住山村傍晚，跟着甥女数星星，该有多么惬意。有《七古》短诗为证： 八秩轮回又识卿，山村夜晚数星星。 银河渐倾斜调角，织女牛郎频传情。 南斗葫芦北斗瓢，大猫二猫依次行。 自从离家住都会，首次举目享夜空。
【摸鱼东河湾】 有一条由山泉汇集的小河绕山村而过，流经东山脚遇阻转折形成河湾，清澈见底的溪水在这里缓流回旋。水草肥美，沙底浅滩，游鱼可数。这里曾是于家兄妹们童年游泳戏水、摸鱼捉虾的好去处。如今，已年届花甲、逾越古稀的姐妹姑嫂。为了激发我这白头翁的游兴，依然童心不减，欣然结伴前往东河湾捉鱼。 吃过猪肉打卤的荞麦面饸饹，于家哥哥就套好毛驴铁车，一家人乘车出村，沿山脚河谷东行，我老汉不减当年务农驾牛赶车的勇气，悠闲自得地跨坐在外车辕上，一边观看山川美景，一边哼唱抗日战争时期儿童团传唱四季小调，招惹的于氏一家拍手称赞。不多时车到河湾，于家哥哥叫停毛驴车，只身进山去为喂养毛驴割草，留下姑嫂姊妹脱下鞋袜、卷起裤腿，走进浅水低头弯腰，在乱石下、水草边，寻觅到游鱼聚会港湾，连鱼带水用双手捧起并快速泼洒在沙滩上，尽管鱼儿尽情弹跳，终于因体力难支不得不被捡入竹篮，供人畜尝鲜。 有《水调歌头》一首，可见一斑：
广阔东河湾，举目见青山。 十里来寻童趣，车轮碾泥丸。 浅湾游鱼可数，追逐嬉戏撒欢。波纹圈套圈。 山村少污染，水清映蓝天。 打赤足，挽裤腿，着短衫。 姑嫂姊妹结伴，躬身漩涡间。 可怜游鱼命短，难逃姑嫂慧眼，顷刻入笼篮。 山乡夕阳短，高歌唱凯还。
【庭院舞翩跹】 于家当年曾是书香门第，兄妹都是建国初期建设山乡的积极分子，同栽果木树，共育跃进松。长大成人后三个妹妹各走他乡、落户外阜，唯有哥哥留在山乡，二三十年来难得有四人同聚的机遇。这次借接待省府来客的机会，借我亲和剂的作用，在短暂的相聚时刻，忆当年，话桑麻，说不完的心里话，道不尽未来情，夜以继日，难舍难分。 进山第五天晚上，年近古稀的郎舅二人，演奏二胡秧歌调。六七十岁的姐妹姑嫂挥舞彩扇，排队扭秧歌。为了烘托气氛，于老汉现从仓房找出春节留存的爆竹，燃放三组高声炮，火光划破夜空，炸裂声响彻云霄。欢乐的情景，愿借词牌【鹧鸪天】略抒胸襟。 厅堂院落鞭炮响，丝竹笙弦声悠扬。 书词影卷唱新旧，乡俗俚曲奏短长。
声声慢，句句双，秧歌舞步彩扇扬。 农家闲日少欢乐，有客来访喜若狂。 | 
发表于 2017-9-3 08:52
楼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