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上龙池人 于 2017-3-5 11:41 编辑
瞬间的学生梦 在我出生地——陈家浜,上学很是方便、学校就在我家屋后约50多米。但有一块面积不算很大的刚竹园。竹园中心段,有一条自东向西的青石板小路通往张渚镇。毎次上学往返都得横穿竹园和青石小路。 校舍原是陈家浜村上,一个马姓大地主的几间库房。土改时期被政府没收办校,校名陈家浜小学。全校40多个学生,一至四个年级复室。教师也只有一名姓余大名仁麟。老师渊博学识,在这里,校长、班主任、算术、图画、音乐全权一把抓。记忆中余老师中等身材,一张和蔼可亲的四方脸形、见人总是笑眯眯、平时说话轻声细语、但上课时声音却洪亮得很。 儿时念书最头痛的算术,语文马马虎虎、最欢喜的是音乐。然而这门功课一星期只有两堂。余老师为我们上唱歌课,他每教一首歌之前,把歌的词谱写在黑板上。自己先将歌唱一遍、他的歌声绕梁、总让人有吊胃口的感觉。记得第一次学唱的是国歌,那时全完不明白歌词是什么意思、每唱到“我们万众一心,冒着敌人的炮火”总把冒着“敌人的”误唱冒着“叮铃铃”炮火。 因家庭经济困难、三年级的课文刚读完、只能辍学在家给合作社放牛。那时常在梦乡听老讲课,五七年我11岁,余老师上门做父母工作让我复读,然而个性固执的父亲仍没同意。也就在那次以后,余老师来我家没多久、就被划成右浱。结果妻子于他离婚远走他乡、自己直在他岳母所在地蒋家庄生产队、接受贫下中农的监督改造。幸运的是改革开放后得到平反,恢复教师待遇至九六年寿终。 话又说回来,第二年大跃进号角吹响,因造水库。其实,水库大埧仅仅才开始、陈家浜百多户人家,全部搬迁周边几个自然村。学校也随之撤销。村上所有学生都在后来居住地,分别在省庄、丁墅、桃花小学就读。我家由于父亲,合作化开始就在黄家山、任生产小队长,理所当然来这安顿下来。在这里我又放了一年牛。14岁那年,丁墅小学校长冯孝军上门做父亲思想工作。这次父亲终于同意我复读、兴奋之余急忙把这消息告许小伙伴。但是,每天上学往返路程,没在陈家浜那样近了、来去得走4公里多。在这里念完全部小学课文后,从此跨岀校门、结束了我的学生时代。
丁墅小学的校舍原来是,龙池山澄光禅寺的下院——观音堂。它是一座坐南朝北,五间丈九六(指房子高度)屋带有木楼。据村上老一位老干部说:“解放前有一位、共产党地下党员、葛景同志依教师身份、曾在这里开堂办学、村上有好个孩子、在他手下念过书”。 解放后,政府废庙办校,同时在原“观音堂”前面 又扩建了五间、形成一个四合院。东厢房为宿舍,西厢为小学大门。在这里,教过我的老师有冯校长、姜萍,张鄂芬、史宏川、马三宝、蒋林生等、有的已记不清了。遗憾的是,这几位老师有的已不在人世,有的也不知身落何乡?借此平台愿逝者安息!并向生者致敬!贵体安康! 记忆中的念书,没现在的学生那样吃苦。平常时,也没听说有家庭作业,只是在寒暑假里、有少量的作业布置。星期日或每天放学在家,不是割猪草就是弄柴货。 早有所闻丁墅小学,也在种种历史原因之下停办,所有房屋拍卖给个企老板、尔后他又转卖别人。二0一二年八月份,去丁墅村周大叔,采访由关过去龙池山巔老虎洞,赤脚和尚的故事、正好路过旧地、儿时的“观音堂”已变成机械厂房。我曾坐过的教室也不见了、眼前的一切都发生了翻天复地的变化。就连印象中厕所边,那棵碗口粗的银杏、也不那么苍劲挺拔、原来在一次意外火灾中“死里逃生”。但愿我心中磨灭不掉的这棵长寿树能“枯木逢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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