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上龙池人 于 2017-1-27 13:49 编辑
忆儿时晒热头 老娘家(指年纪大的人)老话:“穷;穷的债,冷;冷的风。”那时比现在冷,下雪天也多。过去大多数人家都是住草屋,屋沿下挂的“凌独”会有近1米长。“凌独”是宜兴话,也就是屋沿水、冷冻后的一根圆形固体。记得儿时每到冬天,如果有热头。不问男女老少,就喜欢坐在背风口处,宜兴话讲“晒热头”也就是晒太阳。 童年时原住陈家浜。村上涧南墙门里,张大叔门前开阔,紧靠西北口上、正好有一座角尺湾老墙头。是块得天独厚晒热头的好场所。因此,村上就近的人家总有人来这里享受“小阳春”。来的人有的还自备小凳。女人还带上针线活;扎鞋底、补衣裳、还有搓草绳等。男人们有“吃敲邦”的。 “吃敲邦”就是抽烟筒。也有吃瓜子花生的。 那么什么叫“烟筒”让我稍作交待;就是用比小手指还要小点般粗,根部稍弯的水竹,截取一尺来长,并将根部用刀削成蛇头状,再刨个小窝好装烟丝。把铁丝烧红,然后用布包着后端拿出来,将烧得通红的前端往竹子里戳,这样里面的竹节便一一打通直至装烟丝小窝处。这就是正名烟筒,别名烟杆、外号敲邦。“烟民”们就用它来抽烟。因为那时候香烟在农村还没普及。 记得一次周婶露岀乳房,正准备给她儿子喂奶时、突然不知那来两老鼠。一前一后直窜她脚跟处、荒得周婶急忙起身用脚想踩、却不料事没成、待屁股再坐凳没够着落个空、连小孩跌了个仰面朝天跤。引得众人哈哈大笑。 更为有吸引力的还是张大叔,手捧一本《岳飞正传》只听得大叔念几句,接下来就讲几句,大概就是讲解几句。对于我来说,张大叔讲的大多模糊不清、但留给我影晌最深的、就是岳母刺字一小节中的母子对话,岳母问岳飞:“儿呀,娘要给你背上刺上`精忠报国'四个字你怕痛吗?”岳飞回答;“不怕!要是刺四个字还怕痛,上战场还能打仗”。每当我不感兴趣的“书文”,就坐不住而脚手不定常遭父亲训斥。 每到精彩时,总有要知某某如何、且听下回分解。接下来就是稍作休息,然而;听的人有讨论岳传的,有闲话白谈的。也有大婶二姨连声说:“不早啦!你们坐吧,我要回去烧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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