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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5-6 04: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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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州抗日战争史料(3)
本帖最后由 文字虫 于 2015-5-6 04:47 编辑
【纪念抗日战争70年】
冀州抗日战争史料(3)
军民情深
“军民情,似鱼水”。在抗日战争时,冀县军民艰难与共,唇齿相依,谱写了一曲曲“鱼水情”的赞歌。
群众保护抗日干部及军队。在抗战时,人民群众千方百计保护抗日干部、战士及八路军的粮食。有一次日伪军扫荡,把今南午村镇新兴寨村全村群众集中到村口,将村民马丙义、马长锁父子从人群中拖出,并在他们身旁堆起柴禾,浇上汽油,声称“如不指出谁是抗日人员和八路军家属就将他们活活烧死”。人群中的抗日干部几次要挺身解救,都被众乡亲拦住。马家父子面对威胁宁死不屈,决不出卖抗日干部,最后被日本侵略军活活烧死。
今南午村镇南齐家庄村普通农妇韩金平和女儿齐春香,在侵略者的刀枪下不畏强暴,舍生忘死,把八路军干部认作丈夫、父亲,成功掩护等等事迹,至今仍然广为流传,深得人们敬仰。
今徐家庄乡徐家庄村时任党支部书记刘立存和村长张丙书舍生忘死,差点丢命,保住了八路军藏在村里的4000斤公粮。
抗战时的“堡垒户”。 1941年至1943年,是抗日战争最为艰难、严重困难的时段,在这种极端困难情况下,于1941年,冀县县委和抗日政府根据上级指示,做出决定,在抗日根据地展开建立抗日“堡垒户”的工作。就是选择可靠的农户家,作为党和军队干部的落脚地和堡垒,隐蔽起来,白天开会、学习、休息;晚上出来工作,锄奸、反特、宣传组织群众、建立政权、教育伪军家属、骚扰、打击敌人。
抗日“堡垒户”,当时遍布全县,一般设在抗日根据地的区所在地和较大村庄。一般1个村庄内设有1、2个户,有的设有3、4个户。当时,全县共建“堡垒户”173个。
抗日“堡垒户”的大爷、大伯、大娘、大嫂们、直至青少年们,做了许多极重要的抗日工作,为抗日战争的胜利做出了巨大牺牲和贡献。
生活上照顾抗日干部、战士。“堡垒户”首先为抗日干部提供食宿,保证抗日干部的基本生活。1942年,冀县特别区抗联会宣传部长兼青年部长齐心经常住在“堡垒户”、今码头李镇傅官村刘老庆家。齐与刘吃一锅饭,睡一条炕,点一灯油。病了,刘老庆细心照料,把家里仅有的好吃的都做给齐心吃。
今北漳淮乡北内漳村堡垒户”王秀庭家,掩护过许多共产党员、八路军的领导干部、战士,为他们养伤、治病。如,卢醒、冀广民、秦香斋等,都是建国后我党的高级干部。
冀县抗日时期的六区区委书记李书成,今门家庄乡西堤北村人,建国后,曾担任中共昆明市市委副书记,在1985年写诗歌回忆“堡垒户”:“回忆农民王大元(笔者注:“堡垒户”,今门家庄乡王海庄村人),抗战勤务他占先,勤俭持家劳动好,照顾同志很周全。日寇残酷扫荡后,工作累倒一‘区干’(即区干部),口吐鲜血难行动,王老搀其到家园。请到中医来诊断,每天一剂汤药煎,躲过日伪“清剿”搜,稀粥鸡蛋喂病员,一个多月治好病,掩护同志过难关。”王大元,对于在他家养病的区干部,无微不至地照顾,倾其家所有,煮面条、熬稀粥、做鸡蛋,顿顿喂病员。请中医大夫诊断、开中药,每天1剂汤药,认真煎熬,伺候吃服。经过一个多月的时间,终于使区干部痊愈,投入抗日战争。
今门家庄乡西野庄头村人、雇工王海进,在雇主家掩护抗日干部,与干部同住牲口棚,两个人同盖一条仅有的被子。因为雇主给雇工的每顿饭有定量,王海进与干部将1个人的饭,两人对半分着吃。
工作上帮助抗日干部、战士。“堡垒户”的家庭成员,不仅仅负责抗日干部的食宿生活,还积极参加、自觉帮助抗日干部工作,如,站岗、放哨、通风送信、护送干部、印刷文件、了解情报等。一些“堡垒户”家,发展成我党的“交通站”。
王秀庭经常为党组织送信件。她常把信件缝在棉袄里或裹在包袱里、干粮里,或者填进鱼嘴里、藏在裤裆里。有一次,王去李家屯给县委干部冀广民送一封“鸡毛信”,她先把南瓜切了个口挖出瓤,用金箔纸把信包紧,放进瓜内,再用切下来的瓜皮盖好,装进篮子,放上碗筷,打扮成一个讨饭的,通过了敌人的岗楼,把“特急”信件,交给了冀广民。
当年,中共冀枣工委在“堡垒户”、今冀州镇伏家庄村刘玉芳家办了个“地下”印刷所,油印党的宣传品。丈夫胡灿章负责刻印,妻子刘玉芳负责装叠。为确保重要文件的及时发出,夜间赶印是经常的。无论时间多晚,就是不睡觉,他们也要把文件和宣传品整理好、藏好。为便于同志们随时来取文件,他们毫不犹豫地把自家心爱的狗活活打死。 政治上掩护抗日干部、战士。就是“堡垒户”们,千方百计地保护抗日干部的安全。为此,与敌人斗智斗勇,不惜受累受苦、挨骂挨打、流血,甚至献出宝贵生命。
抗日“堡垒户”们,大都在家中挖了地洞,一有情况,就让抗日干部进洞隐藏。今码头李镇傅官村刘老庆为保护抗日干部、战士的安全,他每天晚上等孩子们睡熟后,就悄悄爬起来,到院里东南角的厕所里挖地洞,不知经过了多少个不眠之夜,不顾白天的疲劳,忍着饥饿,在漆黑的深夜里,一锨一锨地挖,一镐一镐地刨,一筐一筐地背。每当收工之后,总要把洞口伪装好,把浮土用柴草盖住。拉出去的新土,都要用耙耙上几遍,不让人们发现这个秘密工程。
1942年一天半夜,敌人包围了今南午村镇老周家庄村,他们虽然行动隐秘,却仍被机警的“堡垒户”周长温妻子听到了一点动静。她马上弄开地洞口,低声对冀县敌工站长王书波说:“快进洞!”王进入洞内,大嫂将准备好的屎尿倒在洞口,掩盖痕迹。这时,鬼子已经在砸门了。大嫂开了门,鬼子劈头盖脸地打了她几个耳光,边打边骂:“巴格牙鲁!你家藏有八路的!大大的搜!”鬼子们翻箱倒柜后未发现可疑物,鬼子队长就下令用撅头翻挖寻找地洞。当挖到猪圈边时,大嫂吓出一身冷汗。幸好,几个鬼子捂着鼻子说:“臭的,大大的臭的,不去的。”闹腾了半个多小时的鬼子们这才滚蛋。
1942年一天拂晓,码头李据点的日军和警备队突然奔袭傅官村,由于汉奸告密,敌人直接包围了“堡垒户”刘老庆家,把门踢开,把刘老庆捆绑起来,孩子们吓得直哭,日军和伪军翻箱倒柜,连枕头都用刺刀挑开了花。敌人把刘老庆拖到门外,吊在门口那棵老榆树上,用枪托、皮带和棍棒对他戳来打去,还用在水里泡了的麻绳猛烈抽打。日军小队长小野开始询问八路和洞口。刘老庆任凭敌人有多少花言巧语,愤怒地说:“我不知道!”刘老庆的衣服被抽打得开了花,嘴角的鲜血顺着脖子往下流。日军和汉奸把诡计用尽,目的也没有达到。小野暴跳起来,嗖的一声,抽出东洋刀,猛得一挥把吊绳砍断,刘老庆被重重地摔了下来,趴在地上。这时从村东北方向传来了一阵枪声,敌人一阵惊慌,怕八路军、游击队切断他们的退路,于是小野下令撤退。一个日本兵对着刘老庆的头部连开3枪,一个伪军在他身上刺了两刀。刘老庆为了中华民族的解放事业,为了保护共产党的抗日干部视死如归,献出了宝贵的生命。
踊跃参军。民兵是八路军和人民地方武装主要兵源。抗日战争期间冀县大多数青年民兵参军抗日,也有少数年龄较小的男女学生参加抗日部队,被称为“小八路”。1941年5月4日,束冀县(今冀州市的一部分)4000多名青年民兵踊跃参军并举行宣誓大会,向广大民兵发出“杀敌报仇,收复国土”通电。
今官道李镇王家道口村时任中共党支部书记谢鸿彬和今官道李镇西沙疙瘩村时任合作社社长郁洛善、今官道李镇羡家庄村民主人士王润之,等等,都是在共产党最为艰难的时候,送自己的儿子参了军。王润之的儿子是独生子,当时只有16岁。
抗日干部及军队保护群众。1942年至1943年,日本侵略军在“扫荡”中实行“三光”政策,致使抗日军民处境异常艰苦。1943年大旱,庄稼颗粒无收,人们只能以草根树皮维持生计。在饥荒面前,中共冀县县委动员广大军民积极救灾,号召军队和县区干部紧缩开支,脱产干部从每人每天8两小米(16两制)减到4两,将节余粮食救济无粮户。冀南军区第六军分区干部战士提出:“咬紧牙关,度过难关,党政军民总动员,救灾度荒坚持抗战”,“我们是冀南人民子弟兵,应该与冀南人民同甘苦,共患难。”每人每天省出2两小米和尽可能多的油盐菜金来救助群众。
1943年立秋后第三天才下透雨,中共冀县县委抓住时机,指示各级干部带头拉犁、拉耧,帮助群众抢种小麦。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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