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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百姓房(相似)
58(2)、巴盟医院
58、黄羊 (2012年4月27日) 许树人 四清河套地, 留队度蛇年; 一为青霉素, 移巴方愈痊。
过年 世事沧桑,百年巨变。看看太阳花写的《殿前欢·西行漫记之五枸杞之乡》——又西行,馨香引我到先锋。杞茶杞酒多丰盛,意重情浓。 家家枸杞红,齐称颂,国策真明正。明灯指路,指路明灯。得知巴彦淖尔市先锋乡,在治理盐灘碱地的基础上,大力发展枸杞种植,高产优质,享誉中外,被誉为“中华枸杞第一乡”。回想“四清”时候的情景,真是让人感慨万千…… 当年,我们工作队是在村子的最南头居住,距离吴定定的家有些远 。记得那时老百姓的房子就像图上的样子——墙,是由土坯砌成的,房顶放上树条编制的笆子,用泥抹光,就可以住人了……有的人家圈个院子,有的人家干脆敞着,除了堆柴,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年来节到,人们几乎都平静地生活在这里…… 1965年的春节前,工作队通知要放十几天的假,队员们除留守的同志,都可以回家探亲。这无疑是件令人高兴的事儿。我及时地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家里。 当时,我的父亲已从山西原平工程处调到贵州遵义工作去了。只有母亲和妹妹、弟弟还在原平。单位倒也安排有留守人员照顾家属们的生活。 过年前,我写信让家里寄张免票,准备回原平去过春节。没注意告诉始发站开头道桥,结果妹妹去开免票时,把终点站还是开到呼和浩特,这样,就差了一大段路程。我接到信后,犹豫了好一阵子,加上两个同学的撺掇,我到底也没起身回家…… 北京总参的老付要回北京,问我们带什么东西,我想了想,说让他买个提包。工学院的两位老师也要回呼市。我们送他们都到354的临时车站上了火车。这样,三队就光剩下我和林玉、张志诚三个同班的同学了。大家商量了一下,就对对钱,分分工,分头准备着在生产队过大年的东西…… 记得买了不少的猪肉,一齐动手,切肉的切肉,烧火的烧火,捡菜的捡菜。最终满满地顿了一大锅,喷香扑鼻,鲜味诱人——在当时,平日连白面都不让吃的年月,真算是过个大大的“肥年”了! 除夕的晚上,点上蜡烛,我们请住家的单身老汉和我们一起举杯,共庆佳节,他高兴得眼泪都流出来啦——觉得平时我们似乎受到了很大的委屈似的……想到唐·方干写的《除夜》——玉漏斯须即达晨,四时吹转任风轮。寒灯短烬方烧腊,画角残声已报春。明日便为经岁客,昨朝犹是少年人。新正定数随年减,浮世惟应百遍新。觉得我们的生活,比古人也不知要好上了多少倍…… 虽说除了吃年夜饭,其它和平时并没有什么两样! 村子里,不记得有什么大的活动,鞭炮也不多,门口的春联还是有的,彼此有没有拜年,我们也不大关注。和现在过年的情况——通宵灯火人如织,一派歌声喜欲狂——比起来,那倒是大相径庭! 过了节,新的工作开始了,禁忌又重新恢复——小米、酸菜又成了每日的主食。 说真的,过年剩下的半盆子肉皮,这时竟成了佳肴美味。晚上饿了的时候,连北京的老付也跟着我们吃上几块儿! 和老付一起回来的,还有个谭震的女儿谭小兰。首长也许是想让她到农村锻炼锻炼。她具体的工作单位我已记不清了,倒是清楚她后来被安排到了六队去参加四清工作…… 六队是大队所在地,在三队的西边。走的时候,老蒉派我去送她。农村的路高低不平的,天也擦黑了,我给她扛着东西,她空着手走路还摔了跤……她穿着一身军装,紮着两条辫子,看样子,颇像是哪个军校的学生…… 过了65年的春节,《十六条》发下来,工作有了新的依据,工作的中心似乎也更明朗了……在黄羊木头的学习会上,工作队员个个情绪高涨。 记得到村小学办公室打电话的时候,一个姓寇的老师还询问过有关情况——后来听说她的父亲参加过国民党……她中等个子,穿一身合体的黑棉衣,短发,圆脸——阶级斗争的影响,觉得她的精神面貌和军人的后代有些两样…… 分到医院当护士的年轻人,对外来的工作队员格外热情。听说有的队员还犯了男女关系的错误…… 诸多事物,正像《红楼梦·葬花吟》里写的那样:柳丝榆荚自芳菲,不管桃飘与李飞。 我们三队的同志,平时看病也要到北边的黄羊公社卫生院去。医生对工作队员也是十分青睐的;不过,也没什麽好药值得开的。 就在这时候,听说黄羊木头医院打青霉素死了人。一时声明远传,医院里搞得很紧张。而我恰巧在这个阶段发了一次高烧,医院作了皮试,不过敏;但他们死活都不肯给打青霉素!可见医术也确实有些差劲……退不了烧,病情也一天天地严重了,后来,我竟被送到巴彦高勒市医院住了院,记得到巴盟医院后,还是打了几天的青霉素,烧才退了…… 因为住院,我平生第一次知道了巴彦高勒。现在对于它,一点印象也没有了。只是无端地觉得巴盟医院就像图上的形状。 近来看看太阳花写的《殿前欢·西行漫记之四引黄干渠》——正西行,一渠秋水映长空。雄闸傲立丰碑耸,史记高功。 引黄入套中,千年梦,今见清流纵。丰登五谷,五谷丰登。才知道:二黄河水利工程,位于内蒙古巴彦淖尔市,工程雄伟、覆盖面大。是我国三大灌区之一,在国内外享有很高的声誉和影响力。 现在想想,小医院,因噎废食,真有点害人!回忆那时候的公社医院,有时给四清干部开点维磷补汁什么的,人年轻轻的,也没有什么大用处……看客附势,趋吉避凶,世故人情,大抵若此! “四清”工作结束时,村民们对工作队还是有些恋恋不舍!特别是那些年轻人,留言的留言,写通信地址的写通信地址…… 记得我们工作队的最大纪念,就是给村上建了个公共厕所——原来这里的农民,平时就是在房后的旷野里大小便的…… 今天回想起来,当时的农村比起现在真是落后得太多! 告别,毕竟让人心酸;征程,也另有新的天地…… 回校之后,接着搞的是学校的革命大批判。那时候,革命真是一场接着一场啊! 具体做法是,七八个人分一个专题,各自动手拟写初稿,然后再交流、修改。这样,几乎每天大家都得忙于选材、写作…… 1965年的暑假,因为父亲已从原平工程处调往西南支援三线——参加修川黔铁路的工作,我回到原平后,就和我的大妹子淑云先到贵州看看。一路上,新鲜不断,我在41节已有记述。66年的春节,我父亲就会原平搬了家,从此开始了在贵州遵义的生活…… 1966年6月1日,《人民日报》发表《横扫一切牛鬼蛇神》的社论,指出“一个势如暴风骤雨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已在我国兴起”。这段时间以后,报纸上接连不断地发表火药味很强的社论,看样子,一场全国性的大革命运动,真的就要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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