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一窗烟雨 于 2015-1-27 15:48 编辑
前言
群山起伏,层峦叠嶂,千沟万壑,在看似不可能有路的山腰粱脊、荆丛树稞中,竟然有崎岖山路或平坦栈道。一边是悬崖绝壁,另一边是万丈深渊,看不清涧底有无溪水潺潺,却可见白云在身边缭绕。 这是一个晴好的秋日,山路上有一队人马在行进,走在最前头的是一匹膘肥体壮的大白马,骑在马上的青年刚二十出头,身着土黄色军装,头戴八一军徽,腰上的盒子枪和胸前的望远镜表明他是这支队伍的指挥官。这支骑兵走的很急,哒哒的马蹄踏碎草丛上的露珠,惊起树从中的松鼠。火红的太阳从高山背后升起,照得西面山梁上的梯田和岩石泛出金光。 “队长,看,豹子!”听到通讯员的叫声,张达民勒住胯下的大白马“旋风”,举起望远镜,顺着通讯员手指的方向看去,对面山梁顶上一块大岩石上,横卧的那片斑斓,果然是头健硕的金钱豹,在晨辉中慵懒的眯了眼打盹,对几十米之外的人和马无动于衷。张达民接过通讯员递上的步枪,瞄向那片斑斓。 “不行!”一声断喝阻止了他扣扳机的手。队伍中一个热河战士冲过来拦阻:“队长,豹子很能窜,如果你一枪击不中要害,它就是受了伤,也能从对面窜到跟前。” 对豹子的弹跳力,张达民也有所耳闻,热河当地的猎人一般都不敢打豹子,怕的就是它反扑,虽然张达民对自己的枪法很自信,可是见队伍中的本地战士都摇头反对,他只好收起枪,不甘的又瞄了一眼示威般卧在山梁的豹子,双腿一夹马肚,白旋风便刮起来,清脆的蹄声回荡在山谷。 这一幕发生四十年代下叶的热河,马背上的张达民,面色黧黑,身形瘦削而强健,目光更加坚毅,抗战中的九死一生让他少了几分少年的鲁莽冲动,多了青年的干练果决。在冀东平原长大的他,凭着一股拼劲,短短几天便能纵马奔驰,在热河的莽山峻岭中,与国民党部队激战与顽匪厮杀,战火中历练成优秀的指挥员,百发百中的神枪手。 四年的时间,张达民在热河大地征战,一千多个日夜,餐风饮露,枪林弹雨中看大漠孤烟,战火硝烟里望长河落日, 福薄命硬之人,依然仰仗智慧和勇气,一次次死里逃生化险为夷。青纱帐里与日寇周旋的少年八路,纵马热河斗蒋军剿顽匪,留下一个个传奇故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