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鼎立
（2011年12月27日）
许树人
奶妪花甲亦雪发，
三娘履善喜纺纱；
寒霜恼恨击寒苦，
会计光妍五娘家。
楼院
幽兰，虽默默地生长在深山老林、沟壑水岸，但年年开花，岁岁繁衍，生机无限……
而经年的两层楼的三合院却一去不再复返！看看网上发的相似的图片，不免一阵酸楚、留恋！看到它，我想到了土林的精神——雨风剥蚀腐陈清， 荡尽泥沙土骨呈； 莫道平荒无景致， 抗拼冲击有奇生。（2013年2月15日作《七绝 .土林》）
从我记事起，三合院的北楼，就从北墙开了一个门儿，围了一个小院子，且在东北角建了一间厨房——这是本家二奶奶的住处。
二奶奶个子不高，身体有些消瘦，微微地弯着腰，走路慢慢吞吞地，平时很少出门……那时侯，家里人口不少，生活并不富裕。
她有一个儿子，名叫保善——是大爷清彦的老五，我应叫九叔。大爷和二奶奶的称呼放在一起，让我有些猜想……
他有三个孙子，分别叫水旺、海宽、海法。孙女至少有两个，但我已记不清楚。
从最近海宽的儿子——小伟发来的照片看，除了九叔、九婶，对其他的姊妹都已印象不深……
小伟说，他的爷爷有病了，先在诊所里看看，后来拉到城里病情已经耽误了；爷爷去世之后，奶奶又上了吊……
听了九叔、九婶离世时的情景，心里感到十分酸楚。黄泉有知，当为他们后代的兴隆而高兴！小伟说，他的大伯水旺是在新郑城里税务上退休的；现在，海宽的儿子小伟在南昌大学毕业后已在郑州工作……
我也为小伟关注《黄桥许家》而高兴——他后来还发了九叔的全家照，回故乡的时候，又特意发了几张新居的留影，并一一作了解说。有晚辈的支持，我心里感到无比的安慰和喜悦！
三合院的东楼，是本家我三大娘的家。丈夫金璋（大爷清彦的老三）下世较早，她带着一个儿子（名叫全来）艰苦度日。我在家时，他们是母子相依为命的。
屋子里，北边是个耳房；南面靠西边的窗户下是个煤火台。常喂个猫，不时地跑来跑去。地面还是原来硬化了的石子儿地，总觉着有些凉意……
三大娘是个没有了牙齿的老太太，嘴有点地包天，加上黑帽子，挺像个老太太。她常常坐在纺车前纺线。有时也戴着花镜坐在门口补衣服。
日子虽苦，她却很开朗。记得她很会开导人，乡亲们有甚麽不顺心的事儿，总愿意找她诉诉、说说，让人觉得很亲切。我母亲有甚麽想不开的事，就常跟她讲讲，听听她的劝导，心里往往会舒展许多。
她还会扎针看病，得红眼疾，她给扎鬓角；恶心、呕吐，是扎舌头；拉肚子，要扎腿弯……时间久了，我妈也学会了这几招。在外边这些年，她帮别人治病，有时自己还给自己扎——在我们一家人的生活中，妈妈确实给解决了不少大问题！
生活困难那几年，她靠到地里挖点儿野菜，刨个红薯根，在树上撸点树叶子，竟顽强地活了过来……
听说，儿子挺大了，才艰难地找了个媳妇。后来，在公社卫生院生小孩的时候，可能是有点难产，不知护士为什麽扎了“虎口”，结果是大人和小孩都没有保住……
要说老天也太不开眼啦！为什么屋漏偏逢连阴雨，冰霜续打苦寒人啊！
三合院的西楼，是本家我五大娘的家。她明鼻子大眼睛，说话总是笑嘻嘻的……
五大伯叫许金冠，是大爷清彦的老四。为什麽这麽叫，我还弄不清端的。
人民公社那阵子，他在生产队负责喂牲口。我常割草挣工分，所以很熟悉。由于我舍得扒沟上崖，割的草总是又大又新鲜；有时经过河边，还把草倒出来一点一点地洗干净，因而，常常受到五大爷的称赞。称称分量常不轻，总是会得到相当于一个壮劳力一天的工分……
2014年3月，在网上联系到九叔保善的孙子小伟后。听他说，他大伯水旺在回忆起我在家时候的事情时，还记得我和树森一起割草的情形……
他有三个儿子：老大叫克勤，我应叫四哥，原来好像在城里做事，我走的时候他还没结婚。以后才听说他的儿子一个叫小红，一个叫军龄。
老二树森，比我小，以后曾经是生产队的会计，现在许英梨卸任之后，又作了村里的支书。他的儿子叫付轩、明轩、军轩，都未曾见过面。
老三叫炎头，参过军。据说儿子叫明军、军利。
炎头以后的孩子，我已弄不明他们的排行了。
三合院， 说起来是三座楼房，实际上，二层也都没有甚麽大的用处。不过，这楼里却都包含着曾祖父许征弟的不少心血啊……
总之，我觉得，旧式楼房有它的威武和派头；平房独院有它的开阔和方便，各有特点，各得其宜……这使我想起了叶花—— 叶有红橙绿， 人分白黑黄； 世情多异彩， 至理没高长。（2012年5月15日作《五绝 .叶花》）
然而，就我的想法来说，似乎有个单独的院子，或许更像个完整的家！
发表于 2014-4-6 16:26
发表于 2014-4-6 2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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