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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送走了玉翠,风儿放弃工作,搬到亮子这边来,照顾儿子。原来租的房子退了。亮子只要没有重要事情,就回家陪爸爸吃饭、聊天。但是,亮子总感到爸爸没有欢乐。 高亮跟雨田说了这件事情。 雨田想了想,跟高亮说:“周六去我家吃饭吧!” “我爸呢?” “一块去啊!”雨田说:“你真笨!” “啊,”高亮豁然开朗:“一块聊!” 吃完晚饭,大家坐在客厅聊天。雨田坐在小桌边上切水果。 高亮问鹃子阿姨: “好久没听到雪洁阿姨的消息了,她现在怎么样?” “雪洁阿姨孩子都自立了,一个人的日子挺悠闲。” 鹃子告诉高亮:“雪洁阿姨让你爸和你妈复婚,你爸好一个嫌乎。” “什么?雪洁阿姨让我爸、我妈复婚?”高亮很惊讶。“我一直以为雪洁阿姨反对我爸、我妈复婚呢!” 高亮拍着脑袋:“哎呀,差点犯错误!” 雨田问:“怎么了?” 大家也都莫名其妙。风儿不解地看着亮子。 高亮说“亏着那次去岛城回来得快,要不然雪洁阿姨就要受委屈了。” “什么事啊?”大家用疑惑的眼光看着高亮。 “不说了,找机会我向雪洁阿姨道歉!” 雨田接过话题“好啊,还卖起关子来了!” 不过,风儿好像有点明白了。 大杏,想用金线再碰碰运气。邀请风儿共进晚餐。 下午天气好好的,将近傍晚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大杏停好车,出来,感到有些凉意,打了一个寒颤。 在一个雅间里,风儿已经坐等了。大杏感到意外。热情地招呼上茶,点了菜。嘴里说着:“今天我请客,客随主便怎么样?” 风儿没吭声。 大杏兴致勃勃地回忆起大学时代的生活。告诉风儿: “从那个时候起,我的心就交个你了!” “什么?”风儿莫名其妙。 “怎么?你一点感觉也没有?我知道你喜欢喝茶,星期六晚上回家偷着拿了我老爸的好茶叶,跑回学校,星期天排节目的时候,我给你泡上茶。” “那茶叶是你偷你老爸的!”风儿问。 “是啊!为这事老爸把我好训。中午我去食堂买两份饭,咱俩一块吃。我还故意拉着你的手表演排节目,还脸对着脸跟你商量改节目,你都没感觉?” “有啊,小文娱委员善于讨人喜欢啊!” “只是讨人喜欢啊?” “是啊!” “你心里没有我?”大杏追问。“真是白搭一支蜡!” 大杏的神气劲儿一下子没了。但是,她还不死心,拿出了首饰盒,高兴地说着:“哈哈,我一直保存着这条金线呢!” 风儿不懂什么意思! 大杏说:“你还记得吗?是这条金线一直牵着我的心呢。” 风儿看了好长时间,突然问起:“金线怎么会在你的手里?” 大杏一愣,“怎么不会在我手里?新年晚会上我得的啊!就是这条金线让我一辈子都想着你!” 风儿语气沉重地:“你真会胡闹!” 大杏脑子急转弯,“我跟你闹着玩呢,是雪洁让我帮她配个坠子!”。 风儿把酒杯狠狠地往桌子上一放,猛地站起来,转身要走。 大杏站起来拦住风儿,气急败坏地:“你知道那茶叶多珍贵吗?是爸老战友送的,五十年代,那种茶叶要一百多块钱一斤呢!”大杏上来拽住风儿的胳膊“那么多钱也没买来你的真情!” 风儿停住脚步“噢,你是偷来买我感情的!” 风儿猛地甩开大杏的手,走了。 外面起风了,大风夹着密密实实的雨水,浇着大杏的心。她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自己倒满了酒,端起了酒杯,一饮而尽。一杯连着一杯,大杏渐渐有了醉意。心里还在琢磨,结婚不可能了,只要风儿住在广州,能够常见面,能够让我多看她一眼,就够了。要是能陪他散散步······。 在幻想中,大杏接到丈夫的电话:“你现在在哪?我去接你。” 鹃子听风儿说了大杏这场闹剧,哭笑不得,想找大杏出出气。 拨通电话:“大杏,你真聪明啊!” 大杏还在睡梦中,迷迷糊糊地拿起手机,一听是鹃子的声音,赶忙坐了起来:“你知道了?还聪明呢,别提了。我原来想,这么多年了,风儿哪能记得金线在谁手里啊!” “哈哈,风儿是有意送给雪洁的,怕玉翠和大家误会,才在班里的晚会上,公开了这条金线。” “啊?有意送的!那天我问你,怎么不告诉我啊?” “你问我的时候,我还真不知道。我也是才知道。” “真坑人!”大杏愤愤地。 “啊?谁坑人?我看是你想坑人!” 大杏没理,反问鹃子“你说,大学时,风儿和雪洁是不是就有事啊?” 鹃子质问:“什么事?”心想,不能被大杏牵着走啊,缓和了一下语气“人家是真正的好朋友,那是装在心里的友情。” 大杏想了想,也附和着:“是啊,大学时我也没发现他们俩经常在一块。” 鹃子心里挺高兴,说:“大杏,好自为之啊!”关了手机。 过了几天,大杏又请风儿吃饭,想挽回那天的尴尬。 风儿说:“吃饭就算了吧!你能过好自己的日子,不去干扰别人,就是对我最大的爱了。” 大杏,又碰了一鼻子灰,一肚子的勇气,这回全泄干净了。 却还是怨天尤人:“唉,这条金线真把我折腾苦了!该死的鹃子,真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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