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蓝朵 于 2013-12-19 11:46 编辑
(九)
这些日子,雪洁听说高亮受伤,风儿和玉翠在医院照顾儿子呢。她很平静地把一些杂七杂八的思绪都锁进心底的一个角落里,封存起来了。可是就是放不下那条金线,因为这条金线是她唯一的念想了!她一直不明白大杏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八月十五的电话,高亮受伤,风儿和玉翠越来越亲近了。 这让大杏出乎意料。 她给鹃子打电话说:“我不相信风儿能跟玉翠去美国,也不相信玉翠能回来常住。” 鹃子没理大杏,就挂断了电话。 不知从哪儿传来消息:“玉翠要带着风儿去美国”。 风儿有点恼火,“怎么也不跟我商量,就自己定了?” 玉翠听说:“风儿坚决不去美国”,心想:“你去不去美国,怎么不跟我说啊!” 这消息激起了两个人的老矛盾。借着儿子的病情逐步好转,风儿没打招呼,上班去了。 玉翠对儿子也没有了好脸色。 今天玉翠送来午饭,只有一碗米饭和鸡丝汤。“你吃吧,我回去吃。” 亮子坐在床上自己吃着饭。玉翠坐在沙发上愣神。眼睛看着窗外树上两只蹦着、跳着的小麻雀,叽叽喳喳的。 “有个伴多好!”玉翠自言自语地说出了声。 亮子问:“哪个伴呀?” 玉翠没听见。 亮子叹了口气!莫名其妙:“这是怎么了?” 下午的太阳照在办公桌上,射出耀眼的光。 大杏喊来秘书,发了一通火:“太阳这么毒,电脑上什么也看不见,能干活吗?” 秘书把窗上的纱帘拉上,悄悄退出去。 大杏心烦意乱,一个人在办公室里转圈,全身刺痒。转身摸起电话,“鹃子,出来陪我一块喝杯茶吧,求你了。” 大杏在茶室找了个雅间,要了一壶茶。服务小姐倒了一杯清香的茶汁放在大杏面前,她不闻也不喝,用手指沾了茶汁在桌子上写字:“离?”,“不离?” 鹃子悄悄走进大杏,站在她身后看字。伸出手去把个“离”字涂成圆球,还画上了光芒。把问号涂成粗壮的感叹号。 “哈哈,太阳照着不离啊!” 大杏站起来吆喝着:“你吓死我了!” 鹃子坐下,很不客气地:“你说,孩子结婚,你都有孙子了。丈夫对你那么好。你长病,要不是他支撑着企业,照顾着你,还说不定是什么样了呢?” “说起他的人品、能力、长相,我都无可挑剔。就是个子有点煞风景!”大杏犹豫地说。 鹃子讽刺地:“啊,你觉得带着这样的丈夫参加聚会,不光彩,是吧!” “你看,人家风儿,大眼睛双眼皮,身材魁梧,一米七、八的个头,走到哪都让人羡慕。我做梦都想能跟风儿牵着手散步、跳舞,花前月下,那是一种浪漫的美啊!” “浪漫能当饭吃!”鹃子没有好气地:“离什么婚!” 真说起离婚,大杏也有点舍不得:“唉,在一起过了这么多年了。” 鹃子说大杏,“你丈夫同意离婚,是一种大度。他年轻的时候,有过一次刻骨铭心的失恋。他理解你的心。” 大杏悻悻地说:“我知道他对我真好!” 鹃子告诫大杏:“上哪再找这么好的丈夫!对你多真诚。你真是不知福!” 大杏幻想着:“我要是不离婚,还能够和风儿在一起,你说该有多好!” “啊?你吃着碗里,还望着锅里呢!”鹃子站起来“我得回家做饭了!” 大杏跟着鹃子走出门外,鹃子说:“你跟着我干嘛?开你的车去!” 夕阳把人的影子照得长长的,前边的人踩着后边人的影子,人和影子都在阳光下晃动。 大杏转身向停车场走去,自言自语:“不管,先把玉翠撵走。反正她有个美国老板追着,又不是我让她回美国的。” 大杏忽然来了灵感,“哎呀,干嘛不把美国老板请回来呀!” 大杏脚下踏着人影子,手里甩着车钥匙,嘴里唱起了小曲: “我也回家做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