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一窗烟雨 于 2013-7-21 13:23 编辑
五月中旬,几个同事要进京听交响乐,在网上跟外甥女说起这事,她劝我一起去。“我又不懂音乐,跟着掺合啥?”“我结婚后你还没来过我家,来吧,看看我的小窝,也顺便去北京肿瘤医院看病。”这后一个理由促成我的这趟北京之行。 外甥女的家并不宽敞,总面积70平,对两个工薪族的年轻人来说,完全凭自己的力量,能在北京筑这样一个小窝,已属不易。虽然他们工作忙,屋子脏乱,我也很满意,毕竟以前几次来京都要住旅店,而且是阴暗潮湿的小旅店。记得1990年第一次进京,住的是澡堂子,附近没小饭店,只好吃了一周的开水泡面和面包榨菜。看病的结果也比预想的好,不必再次手术,医生的这句话,对于我就是特赦令。为了庆贺,外甥女决定去江织田吃日本料理。 苏州桥的江织田可以网上参加团购,双人套餐129元,很便宜。 餐馆不大,从室内装饰到服务员的着装都是日式风格。我们娘俩是第一次吃日本料理,听说套餐含一壶日本清酒,不饮酒的我们出于好奇也要了。酒壶的样式让我想起祖母,她老人家就是用这样的酒壶在开水里烫热后,才倒在小酒盅里喝。现在,中式餐馆,看不到酒盅,都是比酒盅大十倍的玻璃杯,当今人们的酒量足以让先辈自豪。日本清酒很淡,我们俩你一口我一口的,给喝个精光。日本料理也很合我的口味。只是在离开时闹点小小的不愉快。因为剩下一点生鱼片,节俭惯了的我想打包带走,服务员不同意:“你们是套餐,价钱已经打折了。”让她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好似理屈。不喜欢吃生鱼片的外甥女却拍案而起:“打折怎么了?打折给的钱就不是钱吗?我花钱买了的,为啥不能带走?”面对这样的诘问,服务生哑口无言。“给我拿包装盒,快点!”“包装盒.....”“咋的?收费吗?多少钱?我买!”服务生一路小跑的去拿包装盒了。最后,我们不仅把剩菜打包带走,而且包装盒也没收费。 出了餐馆,外甥女还余怒未消,“对日本人不能客气。”我提醒她,服务生是中国人,她好像没听到,忿忿的讲起曾工作过的几家公司中,日资公司是最刻薄的。 去年在海参崴给朋友买了虎骨酒,此次来京顺便送过去,于是约在鸟巢见面。寒暄几句后,他说本来有个会,推迟了,我们有两个小时的时间,可以在附近走走。爱拍照的我,就不客气的将相机塞到他手里,“辛苦辛苦吧。” 这位老兄极不谦虚,拍的好是他技术高,拍不好,是我相貌差,看见河中沙洲落了只白色水鸟,连声催促他快拍,回放一看,模糊的一团,好像谁在镜头里洒了袋面粉。“难道那仙鹤一样的水鸟也不上镜?”他毫不迟疑的回答:“是你相机不好。”这样的人真该去当律师。 本来外甥女想陪我好好游玩几天,猎头公司一个电话打乱计划。一家公司有个职位很适合她,不过要经过六轮的考试才能进去,两天后就是第一轮,由部门主管对她电话测试。我一听,决定第二天就回家。 临别,外甥女说北京离东北也不算远,过段时间你再来。我点头答应,心里可没想再去。年轻人在这座大都市里疲于奔命的寻找自己的位置,我们做长辈的那好意思再给他们添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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