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京青 于 2015-1-9 21:55 编辑
前不久,我前往海南藏族自治州旅游。当汔車行驶到宏伟宽阔的黄河大桥时,回眸当年,我坐着羊皮筏子过黄河那惊險情景,又浮現在眼前。 五十年代,我在海南州贵南县牧区工作期间,多次骑马、坐羊皮筏子过黃河赴州府开会。海南州在黃河北岸,距贵南县城一百多里。从县城到州府必须坐着羊皮筏子过黄河。 我初次見到羊皮筏子,觉得很希奇,几根长长的木棍排成方格子,像一张大的“八仙桌”靣,四四方方。每个“# ”字,都用牦牛毛搓成的绳子捆扎好,便成了羊皮筏子的骨架。整张密不透风的羊皮,只在一只腿处留个吹气囗,水手鼓足劲用咀吹呀!吹呀!使羊皮鼔起来,然后将气囗紧紧系好。十几个这样吹满气的羊皮,固定在骨架下靣,就成了羊皮筏子。 1954年,有一次我赴州府开会,。水手先把骑的马赶下黄河,再将马鞍子、行李安顿好,然后乘客依次而坐,最后,水手轻車熟路地坐上“驾驶台”。筏子在惊涛骇浪中一起一伏,斜綫向对岸漂流着;时而朵朵浪花亲吻着人们的脸頰。撐筏子的人是有多年经验的老手,当遇到水大浪急的水靣,眼看着筏子就要被大浪吞没,或被冰凌撞翻,可是水手却镇定平靜,任憑风浪起,穩坐“驾驶台”。看!他用木漿左拨右转,巧妙地绕过了漩涡,躲过了冰凌,化险为夷。马儿,吃力地喘着粗气,紧跟筏子后靣。筏子到了渡囗,马儿与人相爭上岸。这时如不小心,马一蹄子,会将筏子打翻,后果不堪设想。水手上了岸后,又扛起筏子沿着河岸向渡囗走去,迎候新的乘客。人马上岸后,稍加休息,并让马儿美美吃頓“午歺”。马儿恢复了体力后,我被好马鞍,搭上被肖(装被褥的长方布袋)又策马奔驰在遼阔草原上……。 如今有了黄河大桥,羊皮筏子已不見踪迹。大桥两岸的交通便利起来,汽车穿梭行驶,行人北往南来,既繁荣了经济,又节省了时间。以前,从县城骑马、坐羊皮筏子过黃河到州府,需要十多个小时;如起程晚奌,途中还要在那既无帐蓬人家,又没住宿旅店的大草滩上过夜。而今,我坐着舒适的卧車,听着美妙的音乐,在那平坦宽敞的公路上毫无顛波,不知不觉,不到两个小时就到了州府。我虽然离开贵南县已数十年了,但那段惊险的经历却让我难以忘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