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游游 于 2012-6-25 10:41 编辑
我在地质队小学上三年级,驻地附近都是农田和荒地,学校又远,我们上学都是结伴而行,我和刘立民、周启时是同班同学,也是形影不离好朋友。有一天下午放学后,我们三人坐在山坡上聊天吹牛,海阔天空,信马由缰,刘立民突发奇想:“我们三人都剃光头,如何?”我俩坚决反对,认为太难看,后招架不住刘立民的不断鼓噪,我俩只好被迫同意,大家说好回家就剃,剃完后到大院工地集合。我回到家放下书包,立马跑到队上小理发馆,声称要剃光头,理发阿姨认识我,问我:“是你妈叫你剃的?”我说:“不是,我自己决定的,我的头我做主”,阿姨只好剃了。剃好了光头,我拿根小棍当枪跑到工地一个坑里埋伏起来,静等他俩到来。不一会儿,听到他俩叫我,等他们走近,我突然冒出头来,拿‘枪’对他们扫射,他俩见到我,对视片刻,突然同时大笑起来,笑的前仰后合,一个居然还笑得岔了气,我被他俩笑得大为光火,厉声质问:“笑啥笑,不是说好统一剃光头吗,我都剃了,你俩为啥不剃?他俩自知理亏,也不接话,撒腿就跑,气的我冲他们大喊:“脓包软蛋!我鄙视你们!”,举枪对他们逃跑的背影狂扫一气。
回到家里,姐姐看到我的怪样子,吃惊不小,问我原由,我把剃头始末说了一遍,她气愤道:“这不是合伙欺负人吗,简直是无法无天,你咋这么傻呀?”我嗫嚅道:“我们是好朋友么”,“啥好朋友,那俩货咋不剃,胡闹!”说着拉着我去找那俩货算账,我急忙拽住门框,哀求道:“老姐,不好吧,给个面子,何况是我自己走进理发店的,这事虽做的有点荒唐,但毕竟是男子汉,说到做到,不像他俩,说话不算数,当屁谈。”姐姐听后,摸摸我泛着青光头皮,无语。
第二天,我一进教室,又是一阵哄堂大笑,老师看了也忍俊不禁。我用愤恨的眼神盯着那俩货,他俩拼命捂着嘴,忍不住还笑,气得我好几天不理他们。估计那节课同学们都没好好听讲,光顾瞄我的光头了。后来,他俩真诚向我道歉,我们又在一起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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