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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生活 （2012年5月13日） 许树人 只为龙里西关事， 接待周边慰问多； 请示省查雷不动， 休闲丰富夜临河。 接待 龙里西关坡的事情出了之后，来昆字602部队营部慰问的单位和个人非常多。接待、观看演出成了一天中的一个重要任务。 最先，是接待四川荣县死难的军人家属来部队处理善后事宜…… 记忆较深的是韩排长的爱人，来了之后，哭得死去活来——她和韩排长两个人都是孤儿，长大成人，尝尽艰辛；新婚不久，她刚探完亲回到四川的老家，就突接此意外恶耗，怎么也接受不了这个令人痛心的严酷事实…… 韩排长，在出事的瞬间，也是极其机智勇敢的。当时，他一看汽车冲来的情势，就飞身趴在汽车前边，呼喊着，以免有更多的人被车轮轧着……可是，万恶的司机，却将车头一转，一下栽倒在稻田里，韩排长就是这样活活地被汽车砸着，壮烈地牺牲了…… 在龙里县城给烈士告别的那一天，九口棺木平列着，哭声震天。成千上万的送葬人群流着眼泪，一直把他们送到了西关坡的柏山上…… 带着对解放军的深厚情感和对敌对派的深恶痛绝，远远近近的慰问团都来到了龙里驻军的营地。我们八连的军垦战士轮流接待着他们，几乎是每日都接受着情感的洗礼…… 在平常的生活中，我们也是自有其节奏的…… 那时候，每天最重要的事情还是早请示，晚回报——这是雷打不动的仪式…… 现在回想起来，为了接受再教育，洗心革面，我也烧掉了一些旧书、信件和以前写的日记，确实是丢弃掉了一些极宝贵的资料……诸多事情，已无法忆及。 说说和同学们的交往吧！ 小小连队里，全国20多个省市自治区的大学生都有，专业五花八门。我旁边的屋子里，就有两位中央民院二胡系的。他们在休息时拉拉、唱唱，围观的人总有不少…… 音乐的感染力太强了，我和谭小宾等日受其熏陶，奈不住都去龙里买了把二胡，慢慢地跟着学，而且，有空儿也开始抄曲谱。忙倒是忙了点，生活却增添了新的趣味。你还别说，经过努力，我俩还真学会了。苍天不负有心人啊！ 在连队里，当时除了红宝书，没有别的书可看。同学们中偶尔有一本旧书传看，就会互相传抄。部队用西边河水发的电，灯泡也不很亮，红红的。在如此昏暗的光线下，同学们竟如获至宝似地抄着……最终，我抄了一本《唐宋名家词选》，郭兆明（川大历史系的）抄了一本《古文观止》…… 连队，也常常应对突发事件，如救火，抗灾，抢险…… 1969年2月，读了报纸上的报道，联想实际，颇有触动，我即兴填了一首《水龙引•读救火报道有感》—— 蔚蓝万里晴空，蓦然平地硝烟起。惊看厂苑，幢幢火里，焰翻心翳。战士英雄， 放馍抛衣，向前飞履。为公何所惧！踏尘迎热，下红海，拼刀匕。 烈火高歌壮徙，禁不了，心潮浪迤。宁前迓死，不私而弃，惊天豪气。下定斯心， 牺牲不怕，永存心际。有雷锋接队，拼争击搏，遍红环旎。（2012年元月26日按律修改） 业余时间，生活也丰富多彩。如打排球，演节目，看电影等等，不一而足。 记得春节前夕，为了忆苦思甜，还请了附近的一位老红军进行阶级教育…… 后来出板报时，我写了一首《忆苦饭》（1969年2月17日春节），抄在这里—— 一碗苦菜花，多少穷人恨！一钵清水汤，千万穷人泪…… 旧社会，阴霾满天，遍地黑暗；凄厉风里，多少人挣扎在死亡线上…… 旧社会，洋人猖狂，烧杀抢掠；滚滚烟中，多少家园眼睁睁被破坏！ 旧社会，特务当道，恶棍横行；无缘无故，多少人光天下遭受欺凌！ 旧社会，杂税重重，地租如山；辛苦到头，多少人被逼得妻离子散！ 旧社会，洪水猛兽，蝗虫豺狼；灾荒连年，多少人沿途乞讨，奔走异乡！ 旧社会，寒风冷酷，冰雪无情；十冬腊月，多少人衣单腹饥、挨饿受冻…… 一桩桩，一件件，倒不完的苦水，吐不尽的辛酸！ 旧社会，地主的天堂，穷人的地狱！ 旧社会，土豪的佳节，穷人的鬼门关！ 旧社会，富人的酒肉，穷人的血汗！ 吃了忆苦饭，装下了贫下中农的仇和恨，记下了劳动人民的血和泪！ 吃了忆苦饭，不忘昔日苦，常思今日甜！ 再说说我们的班长休息时间领着大家捕鱼的情况吧！ 偶尔，班长领着去捉鱼，大家觉得很新鲜。因为那方法挺独特——白天用锤子砸石头，一翻，就有不少震晕的鱼：晚上沿河放竿，自动弹起，后面的人接着就可以摘取——两种方法，都大开眼界，且颇有收获！ 另外，为纪念毛主席横渡长江，我们曾集体冒雨畅游了“毛毛”河。事后，我还写了一首长短句——《记游泳》（1969年7月16日），来纪念这次有意义的活动： 雨大流急，乍恰恰，锻炼时候。千钧雷霆寻常事，万里长江何足愁。好儿女，气贯日月，威震九洲。挥臂击碎惊天浪，放歌摇撼龙王楼。绕礁越险，顺流直下，紧跟红旗走，锣鼓响处，万马千军争游。 千古事，涌心头：投鞭夸口，只赢得风声鹤唳，鼎鼎夫子，无奈临川低首。漫漫天堑日日去，芸芸英雄个个忧……而今天桥飞架，天下壮观，人欢鬼愁。八方浪激扬欢笑，五岳云腾峥嵘稠。看巨一挥四海应，战帝修！ （按：7月16日，贵州龙里军垦农场的毛毛河因雨大涨。学八连的战士，为纪念毛主席畅游长江，全连参与游泳，声势浩大。因记。） 为学习部队的战斗精神，我们曾在国庆节的晚上进行了野外拉练——惊险、刺激…… 为支援附近农民抗旱，我们曾下乡轮流到河边蹬水车抽水——辛苦、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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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5-15 0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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