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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赶行 （2012年5月10日） 许树人 等待耽时日， 离京人似云； 艰难乘换走， 到地写红文。 串联 大串联开始后，到各地闹革命的学生很多。坐火车的学生简直是人山人海的…… 师院依铁路上发的票，按批放行。我们焦急地等待着…… 想起来，也觉得我们太老实，一直等到停止串联的文件下达后，我们才刚刚拿到分批出行的火车票…… 离开学校后，在火车上听说，只要有学生证，就根本不检查什么票。眼界开阔了，我们的胆子也大了起来…… 到了北京车站，看到等候上车的学生遍布广场…… 一有进站的消息，跟队的人就成了长龙…… 领队的人向西走了很远很远，才又从货场折向站台。如今想来，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路上少不了有挤掉东西的，只听队伍外边的人吼着，“不要捡了，小心踩倒！”潮水般的人流就这样涌向了站台…… 站内有一趟开往重庆的特快列车停在那里，里里外外都是人…… 我们也拼命地从一个开着的窗口爬上去，畸形地站了很久很久，也没动静…… 忽然，另一道又进来一列客车，我心里觉得它是开往武昌去的，路途虽近，却是个空车，就决然地跳下来。上车不一会儿，车就开了，听听广播，果然没出所料，心中颇喜…… 那时候，火车上的牌子几乎都摘掉了，红卫兵们也搞不清车次开往的方向，同学们简直是没目的地东奔西闯啊。我们原来的组队自然也跑散了。看来，大多数人只好各行其是，或者是随车所至了。 半路上，听说各地武斗频发，加上坐车十分艰难，我也打消了到外地串联的意愿。只好走熟悉的路，艰辛地奔西南的家去了。 在郑州停车的时候，我换了个5次到南宁的特快；到岳阳，趁停车吃饭时，又换了个武昌到贵阳的车；第二天夜里在贵阳下车后，因为派性，没有去重庆的车。我又艰难地乘汽车到了贵北，最后才坐上了回遵义的客车…… 一路的艰辛，武斗的枪响……回忆起来，都让人后怕…… 在红化环境的形势下，我在南宫山养路工区找了个临时工作，砸了几天洋镐，后来就帮助潘振松在各个房头屋山用红漆写语录、诗词标语…… 以后的日子，随便看看，南宫山的许多墙壁上都留下了我的不少的手迹…… 在这期间，我慢慢学会了隶书、宋体字和黑体字等，也算是一种不小的收获。后来毕了业，在贵阳黔灵西路招待所等分配时，还帮助他们写过仿毛体对联呢。 复课闹革命后，回到了学校。 听曹俊说说去杭州的美事，我挺羡慕——他身无分文，走遍天下啊…… 又听说，内蒙第一枪的韩桐事件和外语系某学生被打死后几十辆汽车游行的事情，我感到震惊…… 此后，在院图书馆，我参加了《毛主席论农民运动语录》的编选工作。夜里，有机会看些没看过的书。这时，我还认识了郊区农业上的的郑士鹗和党校的老师…… 《语录》出版后，我们还一同到呼市后山作过宣传、讲解、调研工作…… 快分配了，闲暇时也到自治区分办转转…… 有一次，还和班上的同学一起去呼市毛纺厂玩玩…… 在更多的休息时间里，我的最大收获是：终于在游泳池里学会了游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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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5-10 1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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