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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外 （2012年元月11日） 许树人 纸店豫丰南剧院， 隔墙房后见奇颜； 门前来往游灯马， 货足年丰忙莫闲。
豫丰 豫丰纸店的房子是租赁人家的。记得房东姓南宫。 店铺座南朝北，靠门面房西边围了个方形的柜台。里面靠西墙的货架上，分门别类地放着各种毛笔、黑墨、红蓝墨水和文具等。纸张、名画和年画是放在柜台面上。柜台内，东西向放着一张桌子，是记账用的，帐桌南面，有个小门，门后向东有个耳房；出了门可以进到一个方形的院子。但院子里仅有东屋可用，是当时的厨房。西边是墙。 穿过南屋靠西边的门，又是一个狭长的院子，可东边的草房都没有住人，像是危房。西边还是墙。只有最南边还有一座瓦房，向南开了门，形成一个小院，有人来来往往——那里是房东家人的住所。 南墙外，是剧院。我曾趴在墙上看过景致。戏台偏东，台下搭的有看戏的席棚，棚下是一排排座位……每逢开戏，鼓乐齐鸣，远远可闻。 院子里，不知是谁家养的红眼白毛家兔，东窜西跑，状貌喜人。这种兔子，在乡里很少见，所以觉得稀罕…… 店子虽小，里面笔墨、文具、纸张，倒一应俱全。店门上面悬挂着彩画；东边的墙上还挂着京剧的四大名旦…… 听说进货，有时要跑到湖北的武汉。想进点物美价廉的东西，还要动些心眼儿。 买东西的人，出出进进；街上的人，过年过节时，尤其熙熙攘攘。 镇压反革命时，不时有押解的犯人成队地从东门过来向西行进。 春节时，也有狮子龙灯、竹马旱船跟乐起舞…… 在店里，有看不完的风光，有接待不完的顾客…… 门面房的东边，往南去，是一座东西走向的两层楼。我们赁了西边的一头。（东边赁给一个修表的人居住着。）供老家前来做饭的人轮流居住。 我母亲去做饭的时候，就曾在楼上住过。记得在东街拔过一颗牙，看过一次病…… 母亲很善良，曾不止一次地周济过父亲姥家小林的家人和困难的乡亲。有时给点儿吃的馍什么的…… 这样，妯娌间难免会有些纠结，说长道短的人也有。所以，没过多时，就被祖母派人叫了回去，而且刻不容缓，当时，母亲恰恰还患着病就走了…… 家长的威严，在这里得到了充分地施展和表现。 后来，母亲忆及此事，犹觉不平和辛酸！ 所以如此，跟当时大家庭的种种矛盾，有很大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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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4-29 2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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