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公孙九娘 于 2012-6-1 22:54 编辑 <br /><br /> 初小 小学一二三年级,是在黄桥村东头的学校上的。校舍是个三合院。西边教室里,是一二年级的学生。桌子是一条条的长木板。前面的低,后排的高。近视的范老师分别给两个年级的学生讲课。想来也颇有情趣。北边教室,是三年级。东边是老师的办公室。 三合院的东边是个操场,也是学生集会的地方。譬如,斯大林逝世的消息就是在这里听到的…… 刚上学的兴致不是一般的高,记得我们还把毛笔的铜笔帽截断,装上纸芯,拧在盛满煤油的小瓶子上做照明灯,和几个要好的小朋友还上夜自习呢。 期末发榜的时候,老师按成绩用毛笔字将名字写在黄纸上,贴在墙壁显眼的地方。那阵势,真有皇榜高中的感觉。 我得过第一,搞得全村人都知道了。一直到现在,人们见面时,还往往提及这件事。可见儿童时代的事也影响不小! 我做事也有让大人不满意的时候—— 上了三年级,学校的学生多了。我们班的教室搬到了南院一个姓赵人家的屋子里。一次,妈妈悄悄给我商量说有事要去姥姥家,不想带我去;我一听,搬着凳子就不上学了,弄得妈妈没办法,还是请假离开了学校。想想那时,怎麽那样不听话。不过,到底还是妈妈带着妹妹去了。 听母亲说,冬日天短,过了铁路,天就黑了。小路人稀,又沟沟坎坎的,天上的大雁头上叫着,她有些害怕,不时地呼喊着淑云的名字。走到姥姥家也有八九点钟了。当晚,就请土生老爷占了一课,得到八个字:“枯井生泉,迎风脱网”——这是在茫然中,人们追寻光明的一种似乎可靠的途径! 小学四年级,就到梨河小学上了。梨河,在黄桥村的东边。那时,新增了珠算课,挺新鲜。老师叫杨明义,个子高高的。印象最深的一件事,是在教室里丢了一个檀木算盘。为此事,母亲还亲自跑到学校找过孙爱华校长,可是到底也没有个结果。看来,好算盘放在教室里过夜,那时侯,也不安全, 又长大些,除了读书,每天放学后还要完成个主要的任务——割草。这应该说是我的拿手好戏——我肯跑路,手也快,爬沟上崖的,总是会背满满的一大篮草到队里的牲口屋,深得五大爷的称赞。过称后,会得到七八个工分呢!这报酬,在当时是不菲的。 割草其实也有乐趣:有时草好,抓紧时间割满篮子,就和几个小朋友或摸鱼,或掏鸟……玩得也很开心! 家乡村南边的小溪啊,上上下下,留下了我多少的足迹啊! 小溪,从观音寺流来,曲折蜿蜒,时有深潭。水清见底。春天的时候,人们捞些水草,吃了发花(牛痘);端午节的凌晨,许多人去舀些蝌蚪吃了清热;洗衣,自然是常见的事。 现在,据说河已断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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