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公孙九娘 于 2012-6-1 22:54 编辑 <br /><br /> 回乡 1992年,因为铁路上要拆旧房,建新楼,父母趁机回老家看看。 旧的家具都拉回来了,屋子里顿时塞得满满的。有些暂时用不着的东西,放在学校一间小屋里。他们先住在聪聪的房间内。早晨,去买点豆腐脑,喝着挺新鲜。有空我借个三轮车拉着到河边玩玩,也觉得很愉快。喜欢喝香槟酒,我就一回买一件。下午五点,我扶着父亲从尚武街转到人民路,再由解放路返回来……天渐渐冷了,又搬到安安的房间,装上炉子,钉严窗户。年前,淑珍寄回来些甜橙……睹物思人,母亲又想起了贵州。 离开故乡40多年后,没想到故乡的严冬已使他们很难适应;加上母亲离开遵义之后,又常常思念曾多年朝夕相处的一大家人;况且,父亲说,他们还有一张免票,最后决定再回去看看。过了春节,趁火车上人还不多的时候,终于顺应父母的选择,我又送他们回到了南宫山。当时,挤住在淑珍家里……后来,又搬到同甫领工区的房子中,有个院子,也还方便。 过了一年,新楼完工了,父母又住进了新分的二楼里。 经过周折,又有了一个安定的生活,父母似觉焕然一新,十分高兴,尽管父亲这时已患了半身不遂…… 九七年的暑假,父亲再次住进了南宫山铁路医院。经过治疗,神志虽然清楚了,但体质已经很差。 我在医院守护了二十来天。夜里,他会看见祖母的样子,听到祖母的声音,老说祖母让他去赶集!我离开前,依他的愿望,把他接回了二楼的家。当天晚上,他很兴奋,听听河南戏,并且激动地说:“西安事变,团结一致。” 第二天走的时候,怕他难过,就悄悄离开了南宫山。后来他对母亲说,“现在,树人快到武汉了。” 没想到,这些话便成了他的“最后遗言”。当我返回河南上班后再回去时,看到的就是骨灰盒了! 1997年9月1日(农历七月三十日)父亲终于病逝在他工作时间最长的地方——南宫山。灵魂最终安居在新庄的西山上。坟墓前儿女们给立了碑。 我的母亲杨桂花又单独生活了五年。 其间,每年暑假我都去探亲。唠唠家常,说说旧事,临行时,总是买很多大西瓜…… 02年暑假,我和聪聪最后到南宫山去看过她。一路上,女儿对我照顾很周到,我觉得她长大了…… 记得坐车行到都匀时,想着快到了,还收拾行李;谁知车到贵阳时倒睡着了,一直到六盘水后,才又坐个车返回来。 母亲提前几天就从906回到了南宫山。到家时,同甫已炖好了鸭,热腾腾的…… 在遵义的几天里,聪聪给照了不少相,现在觉得异常珍贵!她还和宝安去游了黄果树瀑布,且留下了美丽的瞬间…… 聪聪离开贵州后,我给整整屋子,需要添的我去买回来,灯也换成白荧光的。 晚上的时候,听她讲讲过去的事。临睡前,我给她洗洗脚,剪剪脚指甲……没想到这一切都成了永远…… 当我开学回到河南不久,就得知,2002年9月19日(农历八月十三日)她也与世长辞了。 后来听说,看病时她是走着去医院的,是错输了胰岛素才昏迷的,庸医真是害人不浅啊…… 21日火化后,骨灰与我父亲合葬一处。墓碑成了历史的定格。 我的妻子侯松筠,一直等办完所有的事,才回到河南。 父母的逝世,对我打击很大。每每想来,让人痛不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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