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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7年，台湾政府全面解除戒严令，这意味着那些远离家乡几十年的人们，终于有机会重回故土了。1988年春节的时候，一名老战士从台湾监狱刑满出狱归来。 这次归来，不仅是他一个人的归来，而是一群人的归来。他向政府上交了一份100多人的人员名单，上面是在台湾牺牲的隐蔽战线人员。这引发了党中央的高度关注，30多年前的那桩疑案也就此揭开。 名单中的刘光典在抗战年代为我党的革命工作曾做出过极大的贡献。1954年，在国民政府的安排下刘光典于香港发表了很多抹黑我党的言论。由于当时各种条件的限制，中共驻香港人员认为刘光典已经叛变。曾经的革命英雄就这样一下子变成了叛徒。
红色特工刘光典在台湾的生死历程 刘玉平
20世纪50年代初，因叛徒出卖，台湾地下党组织遭到严重破坏，大批地下党员被捕杀害。刘光典就是其中之一。 刘光典，当年台湾“中共间谍案”的重要人物，与时任国民党当局“国防部”参谋次长吴石、中共地下党交通员朱枫并称为在台情报工作“三杰”。身份暴露后，他在台湾荒山中逃亡近四年，因叛徒出卖，于1959年壮烈牺牲，时年37岁。 2017年，是我的父亲刘光典去世58周年，仅撰此文，回忆父亲在台湾的红色足迹，并致敬20世纪50年代为国家统一、人民解放事业牺牲于台湾的大批隐蔽战线的无名英雄。 投身革命 以商养戎 刘光典，1922年生于旅顺农村，15岁时父亲因病去世，只得外出谋生。他当过学徒，做过医药生意，还在煤矿做过财会工作。因有些文化，又聪明好学，生性勤奋努力，所以无论从事何种工作，都能很快入门。后来逐渐掌握了做医药生意的本领，手中有了一些积蓄。1942年，他在北平通州与王素莲喜结良缘。 成家后，刘光典带着妻子回到山东老家谋生。因懂得日语，一次偶然机会，他在日伪警察局谋得一职位。但身为一个热血青年，刘光典痛恨日寇暴行，他常利用工作之便，暗中保护百姓和抗日人士。后辞去此职，回到东北，奔波于北平、山西、上海等地，继续从事医药生意，生意做得顺风顺水，攒下不少积蓄。在此期间，他曾到北京辅仁大学学习经济管理专业。 1946年底，刘光典在上海做生意时，结识了中共地下工作者、东北老乡洪国式。洪国式于1938年参加革命，1945年加入中国共产党。抗战胜利后，洪国式于1946年到上海做情报工作，负责收集国民党军事情报，同时担负发展适合从事中共隐蔽战线工作的人员的任务。内战爆发后，中共大量工作转入地下，急需能胜任地下工作的人才。彼时，中共驻南京、上海办事处相继撤离，洪国式转至沈阳工作。他看中了机警沉稳的刘光典，介绍刘于1947年初加入中共东北社会部大连情报处。随后，二人到上海筹备建立了中共情报站“华石公司”。成立初期，资金短缺，刘光典毫不犹豫地捐出了自己几年的积蓄。有关资料记载： 刘光典，辽宁旅顺人，知识分子，擅长商业贸易，在上海成立华石公司时，成为洪国式的主要助手，他为人诚实机警。在洪国式、秦笠于东北、北平经济处于最困难的时候，拿出自己的财产支持革命工作。计黄金十两，美金一千元。 刘光典参加革命后，以极高的觉悟和热情投入工作。他多次往来于东北、山西、山东、上海、北平，完成党交给他的任务。1948年初，刘光典在沈阳太原街以医药生意为掩护，在东北从事情报工作。1948年1月14日，他的小儿子刘玉平在此地出生。由于解放战争形势的迅速发展，辽沈战役结束前，组织上命令洪国式、刘光典到平津敌区做情报工作。1948年6月，刘光典到达北平。 到达北平后，刘光典在宣武门内大街124号租得一个独立小院，作为平津战役收集军事情报、从事地下工作的地点。刘光典与战友们积极筹建商业机构，以掩护往来于京、沪间的情报工作。当时资金十分短缺，情报人员甚至连起码的生活费都得不到保证，又因刘光典支持，才解了燃眉之急。1948年10月，刘光典将收集到的国民党军事情报藏在烟盒内，穿过敌人封锁线送到了大连。 别亲离子 奔赴水火 中国革命进展迅速，三大战役及渡江战役胜利，至1949年上半年，大部分地区已经解放。蒋介石集团见大势已去，便选择了台湾为最后落足地，并在政治、经济、财政、军事各方面做了充分准备， 为防范中共解放台湾采取了各种措施，以便长期武力占领台湾，坚持**，以图反攻。 党中央决定于1950年夏解放台湾。跨海作战，情报工作尤为重要。我党在台湾的情报人员已收集到了多方面的重要情报。但那时中共在台湾尚未建立电台，只能派交通员赴台冒着生命危险取回情报。这项任务落在了刘光典身上。 1948年下半年，刘光典全家搬进了位于北平东四钱粮胡同南花园14号的一处新家。1949年，北平和平解放，他本可以和妻子、儿女一起过平稳幸福的生活，但为了全国解放，刘光典毅然接受了党赋予的新任务，告别妻子儿女，踏上南下路程。 刘光典于1949年4月离开北京前往香港，到达香港后，经准备，于1949年10月25日离开香港，赴台湾执行任务。 刘光典在台湾停留了约一个月，于11月27日顺利将一批重要的国民党情报带回内地。而恰在同一天，中共华东局另一情报系统的交通员朱枫奉命在台湾基隆港下船入台。她要找国民党参谋次长吴石取回另一批军事情报。一周后，她将此批情报交由一艘往来于香港和台湾的轮船上的大副，将情报送到香港。 刘光典此次带回的是蒋介石在台湾的绝密军事情报。这批重要情报连同朱枫传回的情报立即被转送上级部门。 再赴龙潭 搜集情报 蒋氏父子费尽心机要保住自己最后的生存空间，在台湾实行特务统治和白色恐怖政策。他们将大量原来在大陆的国民党军、警、特、宪及早在台湾的特务们收罗起来，成立了以陈诚、王、郑介民、毛人凤、彭孟缉、谷正文、周至柔等人为领导的特务班子。一时间，台湾岛内警车飞驰，监狱遍布。台北郊区马场町刑场上，枪声不断。被抓、押、关、管的人员多达十几万，被残酷杀害的人成千上万。 1949年12月10日，有关部门派洪国式进入台湾。洪抵达台湾后一个多月的时间，就收集到了众多军事情报。为破获洪国式情报组，国民党将两名特务打入洪国式领导的情报组，详细掌握了洪国式情报组的活动规律、人员组成、活动情况等，对此我方并未觉察。 在这种极度危险的情况下，1950年1月6日，刘光典再度赴台搜集情报。刘光典首次入台时，国民党在台湾刚刚站住脚，我党派入台湾的各方面力量，正从各个方面进行着配合人民解放军解放台湾的工作，搜集情报工作的难度及危险度相对要低一些。再次入台时，情况已大大恶化。 1950年初，台湾国民党特务机构经大量侦办，已掌握了中共台湾省工委及相关下属组织的详细情况。国民党特务组织于1950年1月29日，在台北市泉州街二十巷十六号，将中共台湾省工委书记蔡孝乾抓获。蔡孝乾被捕后很快叛变投敌，接着，国民党特务组织于2月18日抓获朱枫，3月1日抓获吴石。由于蔡孝乾的叛变，使中共在台组织遭严重破坏。1950年6月10日，吴石、朱枫、陈宝仓、聂曦四位我党在台隐蔽战线上的优秀成员被蒋介石集团杀害于台北马场町刑场。 刘光典赴台后，得到了新收集的这批情报。2月初，刘光典给上级发出信息“货已办妥，日内运港”。当时，刘光典没有收到新的指示。 2月28日，国民党特务组织突然采取行动，在台北车站诱捕了洪国式，又分别在嘉义、台中、台北将胡玉麟、钱汾、邹曙、华震、刘天民、刘全礼、郭秉衡、江德兴、杨为石、陆家骥、王平等人抓捕。我方精心建立的情报组织在一天之内几乎被破坏殆尽，除刘光典外，全体成员被捕，大部分于1950年10月1日被国民党杀害。 潜至台南 绝境逢生 在敌人抓捕行动前，刘光典恰巧去台北取出境证，准备购买船票返回香港，躲过了一劫。此外，洪国式在关键时刻保护了他。洪国式被捕后，国民党特务发现没有抓到刘光典，马上审问洪国式，刘光典现在哪里？洪国式判断出刘光典目前还未落入敌手，他知此时刘光典住在中央旅社，为掩护刘光典，他谎称刘光典已于20日返回香港取电台，给刘光典制造了逃脱的时间。 1950年3月1日，刘光典得到消息，才知道自己的组织已被敌人彻底破坏，包括洪国式在内的所有同志都被捕了。 面对如此严酷的局面，刘光典控制着自己的焦急心态，沉下心思考着要办的几件事情：一是要保护同志们和自身的安全，向组织报告台湾发生的情况；二是如何处理那些宝贵的情报；最后是要尽快离开台湾，返回香港。刘光典快速返回旅社取出情报、文件、行李等，出门叫了一辆三轮车，请车夫把他拉到台北万华车站，想暂时先把行李存放在车站物品寄存处，但由于天已很晚，行李没有存成。 刘光典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看了一眼纯朴的三轮车夫，对他说：“现在这么晚了，能不能到你家借宿一夜？”三轮车夫说：“可以，天这么晚了，看来你在此地也没个亲戚，到我家先住一夜吧。” 在车夫家破旧昏暗的小房内，刘光典难以入眠。对于这一突发事件，他曾有过思想准备，但没有料到情况会如此严重。从组织关系上讲，洪国式已经被捕，我方组织被破坏，他在台北市没有一个可靠的去处，敌人在四处抓他。刘光典决定尽快离开台北，沿台湾西海岸南下，择机撤离台湾，尽快回到香港或大陆任何一个地方。若短时间内不能顺利离开台湾，也要做好长期潜伏的准备；即使不幸被捕，也绝不屈服、绝不叛变。他又反复思考了如何处理身上携带的那些情报及文件。刘光典想到，敌人抓捕洪国式及有关同志之前，肯定已经对所有的军事部署进行了彻底调整，更换了各种联络通讯密码，目前收集到的情报可能已经失去了价值，将它们带在身上，不但没有意义，一旦被敌人发现，反而会招来杀身之祸，因而明日一早必须设法将它们毁掉。 3月2日一大早，刘光典暗中处理掉情报后，立即通过邮局给组织发出“俊弟得急性脑炎亡故”的报警，暗示组织已遭到彻底破坏。然后到一家杂志社，找到另一位关系人王耀东，二人商议后决定立即离开台北。确定行程后，刘光典出发去彰化，当晚7时，与王耀东在彰化车站汇合后乘车前往善化。当天较晚的时候，王耀东、刘光典两人到达了台南地区的善化，住在了一个熟人家中。第二天一大早，王耀东与刘光典（后将身份证上的名子改为罗辅基）来到台湾南部的台南市。王耀东将刘光典安置在这里的华文印刷所，后又选择了高雄县郊区的旗山地区，作为刘光典的安身之地。从此，刘光典与组织失去了联系。 国民党特务机构并没有放松对刘光典的搜捕，他们发现刘光典逃脱后，立即在全岛发布通缉令：“重要在逃匪谍刘光典，化言刘先农，三十余岁，大连人，高等身材，平时喜穿棕色西装及蓝色中山装，一经发现立即逮捕。” 后来，敌人得知刘光典原住在中央旅社，立即扑向该处，但刘光典早已离开，敌人一无所获。 敌人又在基隆、台南、高雄、台东等地进行突击检查。但刘光典在王耀东及台湾人民的掩护下，躲过了敌人的追捕。 国民党特务逮捕了为刘光典办理出境证的杨志石、陆家骥及胡秀英，又将中央旅社经理何添丁，职工刘彩莲、唐阿春抓捕。3月7日，台湾情报工作委员会主任彭孟缉亲自给蒋介石打报告，汇报破获洪国式案件的情况。报告的第二部分是关于如何抓捕刘光典的。报告讲，刘光典到台湾后，多数时间住在台中市新北里存信巷六号刘天民家中。报告最后写道：“但迄今仍没发现刘有离境踪迹象，尚在继续加紧追缉中。” 隐匿深山 掘地为穴 刘光典逃入台湾南部旗山后，最初来到穷苦农民赖正亮家。赖正亮非常关心这位来自大陆的中共地下党员，虽条件很差，但也尽自己最大努力照顾好刘光典。刘光典严格遵守纪律，除交给赖正亮30元菜金外，还与赖正亮一起劳动。 在赖正亮家住了一段时间，刘光典又住到李显玉家，后又转移到一对王氏老夫妻家。后来为了确保安全，刘光典都住在深山密林中，为了躲避风雨，或在山中掘地为穴，或在林中搭个窝棚用以安身，以编竹器为生。 从1950年3月至1954年2月，刘光典在台湾南部的深山中坚持了近四年。最后，他与王耀东生活在一个海拔一千米的山顶上的山洞里，洞口高、宽仅半米，洞深一米一、高一米七。 虽人在深山，但刘光典时刻想着返回大陆。一次，刘光典得知赖正亮有个亲属在台湾一航运公司工作，便托他设法帮助自己离开台湾。但因国民党军队加强了对海港、码头的封锁，严禁船舶私自带人出港，刘光典未能成行。此后，刘光典托胡玉麟、王耀东、李显玉的朋友杨林等设法帮助自己离开台湾，均未成功。 1950年6月25日，朝鲜战争爆发，美国第七舰队封锁了台湾海峡，中国人民解放军被迫放弃解放台湾的计划。刘光典在无法返回大陆的情况下，只能在王耀东和台湾同胞的保护下，与敌周旋，四处转移，规避风险。这份孤独、颠沛和艰难，是常人无法想象的。 叛徒出卖 血洒台湾 国民党集团于1950年基本“肃清”中共在台组织后，仍未停止对中共地下党的“清剿”。1954年2月，国民党特务机构经过近4年的追踪，最终抓获了正在台南一带隐蔽的张璧坤等多名中共地下党员及进步人士。 2月9日，被抓捕人之一胡沧霖向国民党特务交代：民国三十九年（1950年）三月，一个叫王耀东的曾带一个中共重要人物到这里隐蔽，至今还藏在附近的深山里。 敌人得到如此重要的情报后，立即组织了大量国民党军警人员进行搜索，于1954年2月l3日，在台南与高雄的交界处沟坪，将刘光典与王耀东抓获。 刘光典被捕后，国民党特务机构十分卑鄙地策划、实施了离间计。他们对外散布刘光典已弃暗投明、为“党国”效忠的消息；同时安排一个与刘光典长相相似的国民党特务到香港发表**言论。1954年2月的一天，中共驻港人员得到了刘光典已经“叛变”的消息，不久后又发现“刘光典”在香港露面。由于各种条件的限制，我有关方面得到这一情况后，一时无法判断真伪，不能不采取防范措施。 1954年2月13日被捕后，刘光典被关押了5年。他在牢中的表现，后来由一位原国民党士兵张家林提供了重要材料，发表于《书城》2016年第6期： 还在养病治疗的时候，我突然被调去8号病房，那里关的是刘光典，旅顺人，二十多岁。我们初见面，他就自报姓名，这点令我对他生出好感，因为我自己也这样。有些人不这样，他们不愿跟人透露自己的一切，包括真实姓名。刘光典长得高大英武，头发胡子都留得很长，像个野人。他是中共社会部派来做洪国式的通讯员。刘光典联络不上他，于是在嘉义的山区躲藏着，从嘉义跑到台南，躲了两年多，后来被抓，关到了8号。我因为对他一见面就有了好感，虽然不知道他犯了什么案，却很同情他。渐渐我发现他很能干，不但会说闽南话，还会说日本话。刘光典待人很义气，从一件小事就看得出来。我们分饭，如果那天汤上漂着肥肉或者肉片，他会叫我吃。他说：“小张，你吃。你身体不好。”他绝口不跟我谈他所涉的案子，但是相处熟了，常常聊天。有天谈到他父亲。他说：“我爸爸是沈阳火车站的调车工人。”我随嘴问出：“那么你干吗来台湾?”他说：“我奉命。”听他这么说，我感到这个人有种。当然，我知道他是真正的共产党了，可是不跟任何人说。 1958年10月14日，国民党台湾省警备总司令部组成审判厅，对刘光典判以死刑，后经二、三审维持原判。1958年11月22日，国民党“国防部”高等法院复审，“国防部长”俞大为等于1958年11月27日上报蒋介石，称：“被告刘光典一名，犯情已据讯明属实，恶性重大，拟准照国防部所拟，判处死刑并饬执行。” 蒋介石于1959年1月13日收到报文，大笔一挥：“此案系四十三年（1954年）所破获，为何延至现在始行判决，查报，刘犯死刑照准。” 1959年2月2日，台湾省警备司令部总司令黄杰给台北宪兵队下达命令，要求于2月4日对刘光典执行死刑。为制造恐怖气氛，宪兵司令部按黄杰的要求，在新店刑场张贴了处决刘光典的公告。2月4日是中国二十四节气中的立春，春天应该是万物复苏、充满生气的日子，但此时的台湾，在国民党、蒋介石反动集团的统治下，乌云密布，血雨腥风。 关押刘光典的牢房门口、院落里、大门口内外，到处布置有国民党宪兵。凌晨5时许，一个军官带着宪兵队来到关押刘光典的囚室。宪兵用一根麻绳将他五花大绑，并将写有“刘光典”三个大字的长方形牌子挂在他的胸前，带出牢房。执行官金士祥走到他面前，向他出示死刑执行书，说道：“案犯刘光典，你的案子已判决，决定今天执行枪决，有何遗言吗?”刘光典听完金士祥的话，答道：“没有。”从容地在执行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一拍照者来到刘光典面前拍照。四个矮小的宪兵，紧紧扭住刘光典的胳膊，身材高大的刘光典面无惧色，保持着他习惯性的稍向右侧歪头的姿势，轻蔑而平静地面向镜头，留下了他牺牲前最后的一张照片。拍照后，国民党宪兵立即将刘光典推上汽车，押送至台北新店安坑刑场。到达刑场后，刘光典被宪兵押到一个小土堆的西面，他面向土堆，背朝行刑人员，等待着走完生命的最后一步。 空气中弥漫着微微的血腥味，天空中乌云密布，丝丝细雨飘落。四声枪响后，刘光典烈士向前扑倒在了土堆上。 国民党当局以刘光典遗体无家属认领为由，将其遗体送到军事医学院解剖，后将其火化，骨灰存放在六张犁纳骨塔，2003年被发现。后由子女取回一半，安放在北京八宝山革命公墓骨灰陈列室，另一半仍安放在六张犁。 2008年，刘光典事迹终被厘清，并被我有关方面追授革命烈士称号。至此，英烈在天之灵得以安息。 无名英雄纪念墙上刘光典烈士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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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10-26 2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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