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阎立诚 于 2021-3-4 15:07 编辑
梦幻行 记大串联后四十年重游部分大串联路线
虚拟世界约会，现实生活碰头 在浙江大学图像研究室合影 自从七月在网上我找到石教英之后，就想和他见一次。当然，最好是我们三人,即石教英，陈金根和我能够相聚一次。而且能够留下合影。我和石教授联系后，石教授居然更加热情希望我们能够旧地重游。我八月底回国后，马上就和他们联系。由于我要体检，要回南京看望大姐，他要到安徽看望老母.接着陈金根的儿子结婚和老天不停的下雨，一耽误就是三个月。12 月 15 日我看到天气放晴了，而且今年的第一股冷空气来临。按常规冷空气来要大冷三天，然后就放晴天气转暖。我就决定买大冷之后的火车票。金秀也很高兴，她到火车站去买了 20 日的到杭州的票和 22 日的返程票。 12月 20 日我们七时从家里出发，乘 823 到火车站。上车时已经八时了陈金根紧随其后到达，梦幻之旅开始了。在火车上，四十年前的镜头在我和陈教授的脑海里翻滚。那难忘的长兴煤矿，美丽的西子湖，传奇的绍兴东湖，新安江水电站，严子陵钓鱼台。。。都一一地在脑海中回放。顽皮而可爱的几个初中和高中生旅伴，都像昨天一样在身边走过，车在回忆中很快到了杭州站。我们没有带什么行李，很快走向那出站口，眼睛不停地扫射着接客的人群。金秀，金根和我很快找到那白发苍苍的有学者风度的老者-——我们年轻时的朋友石教英教授。我们紧紧地握住手，互相打量着对方，看看近四十年虽然都是苍苍白发然而那三双有力的手，握着似乎告诉对方很健康。石教授的近三十多年的工作，我都在网上了解了，是非常了不起的。难怪他的弟子称他是计算机图形界的泰斗。陈兄，勤勤恳恳的在物理化学的教学岗位上耕耘了三十多年。现在又是数学的爱好者。我在回来后的给石教授的信中写道：”石翁早已成泰斗，陈兄想为陈景润。只有衰翁无志向，虚拟世界度时光”。 拜石府，游浙大，扫计算机图形之盲见面后石翁带领下到靠近浙江大学的玉泉酒家下塌，石教授安排好叫我们稍息。下午二时在他带领下到他家拜访和浙江大学新校区参观。 石教授家就在杭州玉泉饭店的附近，在他带领下穿过浙大路到玉泉小区大约十几分钟左右就到达他家。家在顶楼有买房时赠送的复合式顶楼屋。家中收藏着精美的石头，有的来自遥远的新疆和云南。满满一架美石和那些郁郁葱葱的盘花，使得室内特别幽静和素雅。石夫人带我们走进平台，那是石教授的屋顶花园。种有正在喷香的腊梅，桂花，茶花。及其他如米兰等等，把那十多平方的平台布置得像花园一样。我们在他家屋顶花园里品尝那真正的西湖龙井，畅谈四十年来的风风雨雨。大约三时半左右石教授带我们去他的工作地点。 首先，石教授带我们参观他的工作地方和介绍了他工作的内容，使我们了解计算机图形的基本知识，替我们扫了盲。然后，石兄和我进行乒乓回忆赛，那是60年代初期，我们不过是二十来岁的小伙子，星期日就是在乒乓台上度过。所以主人心意是回顾，真的是回顾。我不是在打乒乓球而是在回到那年青的岁月里。打完球我们就正式参观浙江大学。 到那里一看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上海大学占地 2000 亩已经使我们惊叹不已了。而浙江大学竟然占地 3000 余亩，那建筑大得让我们无法理解。我也算是见过一点市面的人。中国从南到北几十所高校去过，日本的横滨大学，东京大学和其它几所如山梨大学都参观过，美国的耶鲁，哈弗，麻省，普林斯敦，杜克和许多大学不下三四十所。然而，上海大学那么大几乎都很少见。可今天看到浙江大学那么大，大得简直可怕，我们在那校园里参观几乎已经精疲力竭了。最后，走到那号称亚洲第一大食堂只想坐下。我们吃了盖浇饭参观了这庞大的食堂。饭后看到大学生们在表演节目。而后就步行回旅馆了。 第一天的兴奋，使疲劳都忘记了。我回到旅馆马上把这天的一切回顾纪录下来。幸好带了摄像机和照相机把这难忘的美好的过程记下了。当然，如果有专门的摄影师那不是可以记下更多，更多了。 三老人再游古纤道，重温水夫谣 我们在古纤道前合影 第二天一早七时半，石教授就和夫人驱车来到旅馆邀我们去浙江绍兴的古纤道，禹陵，东湖游玩。这是我们四十年前步行串联时到过的地方。那古老的运河和十里的石板铺设的古纤道，乌篷船，清澈见底的河水。永远在我脑海之中。在上篇吴越游里我曾经回忆过。车离开杭州大约一个半小时到达古纤道，那石板路仍旧静静的躺在运河中央，牵道两边河水已经变混浊，那些河草杂乱的覆盖在河面上。纤道入口耸立着一块国家重点文物保护单位。（绍兴浙东观察使孟简大规模疏浚浙东运河，并筑起土堤一条，以为行舟背纤，躲避风浪提供便利。然而，土堤不固，河水猛涨，便会倒塌。到明弘治初年，山阴知县李良改用坚硬平实的大青石铺砌纤塘。纤塘石路，由桥，路组合而成，塘堤路基路身均由条石层叠而成，路面铺以宽大素雅的石板。运河弯曲之处，塘堤则视运河走向而筑。故而有的依岸傍野临水，有的穿桥而过，桥上行人，桥下背纤。运河与其它河流相接之处，便筑一长方形石墩，高出水面托着平桥，状如锁链，把古纤塘连成一个整体）。当然，在此拍照留念。那三个曾经像进京赶考的秀才在纤道上走过。虽然没有任何功名，但都是高级知识分子了，石翁更是硕果累累。使我想起唐人王建的诗篇--水夫谣。“苦哉生长当驿边，官家使我纤驿船。辛苦日多乐日少，水宿沙行如海鸟。逆风上水万斛重，前驿迢迢后渺渺。半夜缘堤雪和雨，受他驱遣还复去。夜寒衣湿披短蓑，臆穿足裂忍痛何？到明辛苦无处说，齐声腾踏纤船歌。一间茅屋何所值？父母之乡去不得。我愿此水作平田，长使水夫不愿天。” 拜祭禹陵，三秀才岣嵝碑解惑 在华夏九鼎前合影 离开纤道就直奔禹陵，禹是我从小最敬重的一位伟人，他三过家门而不入。是母亲从小教育我的敬业精神的故事，始终不忘。进入禹陵似乎全不认识了。那宽阔的神道，无数的苍松翠柏和石兽使得进入禹陵有庄严肃穆的感觉。那意味着华夏九州一统的九鼎，高高的在祭祀场地的一边，祭品猪，牛，羊头摆放在祭祀台上。华表，钟鼓楼在祭祀场两边。过桥就到达禹陵。 在华夏九鼎前合影 进禹陵发现多出了碑林，一块块古代石碑排放在廊中，我们曾经在那明朝翻刻的岣嵝碑（禹王碑）前发呆的承认我们不是三个大学毕业生而是三个大文盲。可是那碑不在其中，我们遗憾的走过碑林到禹庙前发现这里还有一亭，内藏石碑，走进一看方知这就是我们不敢看又想看的石碑——岣嵝碑。明知不认识仍旧走上前去细看，哦呵！认识了！原来是古文学家们把它翻译出来了。这时我们细细阅读，方才把藏在四十年前的遗憾解除。. 禹王碑（岣嵝碑）释文：承帝冢然，翼辅雝卫。灾洚矢发，沮恒往行，三河飞涌。北过冀而奠，姒若忘鸟。宿岳麓庭，昶溢酉祈，水庐弗长，往求永定。华岳泰衡。崇楚事裒，劳余神禋，鬯曼吉徙。南渎衍昌。衣则食备，万邦皆宁，疆无漾漭。 我们爬上几十级台阶迈进禹王大殿，禹王身穿朝服头戴金冠站立在那里似乎仍然指挥着民众疏导着江河湖海。在禹陵圆了岣嵝碑的梦，毫无遗憾的离开了。乘着林内的电瓶车走出神道，到东湖去了。 再访天下第一大盘景，遭公园宰客。
禹陵到东湖近得很，我们进入东湖似乎又变了。一座高桥似乎是新的，它跨越小河到达东湖，（面积并不大，它背靠一座小石山，这座山因产毛竹，称为若篑山。原是一座青石山，从汉代起，石工相继在此凿山采石，经过一代代石工的鬼斧神凿，遂形成险竣的悬崖峭壁和沉幽深潭。清末会稽名士陶渊明的第 45 代孙陶浚宣看到这里风景绮丽，便筑堤围湖。使堤外是河，堤内为湖，湖中有山，山中藏洞。又经过数代百余年的装点，终使东湖宛如个巧夺天工的山、水、石、洞、桥、堤、舟楫、花木、亭台楼阁俱全，融秀、险、雄、奇于一体的江南园林。绍兴东湖的奇特之处在于这座山的山脚有一个洞，人们乘小船，从洞口进入，可以看到一种不平凡的景象。这座山的石质坚硬优良，是著名的绍兴青石板的产地。自汉代开始，人们就在这里开山取石，经过一千多年的开凿，山的腹腔被掏空了，于是形成了一个四面峭壁的深谷幽洞。洞内水最深处达 20 米，四面峭壁高达五六十米，向上仰，顶端露天处，竟狭窄如洞口，光线从这如盖般的洞口射入幽暗的洞中，使坐在小船上的人有如身处井底之感。） 进入东湖其实一点没有变，因为，这里是无法改变的。除去那若篑山边安装了栏杆之外别无它变。小小东湖居然有游船六十余艘，船工们头戴毡帽多数为老年船工。一口绍兴普通话为我们讲解。船过仙桃洞那高大，幽深奇特的感觉突然出现，为那汉代的石工们的伟大和智慧肃然起敬。青石山被那鬼斧神工的开采，那是神仙开辟的，不像是人工的。那么整齐，那么渊深那么使人陶醉的景色。难怪有天下第一大盘景之称。12 月 22 日不是节假日，湖内游人稀少，静得出奇，只有戴着毡帽的船工们聊天。船进入陶公洞，郭沫若的诗句刻在石壁上船工用它特有的绍兴普通话朗读着郭沫若诗句：若篑东湖，凿自人工。壁立千尺，路隘难通。大舟入洞，坐井观空。勿谓湖小，天在其中。到有一番风味。这时我的摄像机没有了磁带，照相机没有电池也罢工了。遗憾的是石翁帮我拍的录像一点也没有留下。那一线天，坐井观天都没有留下。船工们讲解过后向我们讨取小费，这是在国内不为多见的。由于看他们年长也就给了五元。船靠岸后急急忙忙到园内小卖部买电池，一节电池居然要我五元，明知上当但也无奈。只好买了四节给他敲了 12 元竹杠。也算好留下了世界第一大盘景的镜头。我们边走边边拍照片，一直到门口才依依的离开这里。 店小名气大，老酒醉人多。 在咸亨酒店门口与孔乙己像合影 我们离开东湖直接到绍兴的咸亨酒店，车进入老街那巨大的咸丰酒家招牌进入我的眼帘。车停下来了我看到石教授带领我们到的是那酒家对面的咸亨酒店，这才使我明白过来。原来那是糊弄群众的新开的酒家。进入酒店还是那古老的长条板凳，和长方形桌子。由于我们人多是用两张桌子拼起来的。石教授亲自拿菜，都是这家酒店的看家菜。就是鲁迅小说里的臭豆腐，茴香豆，咸鱼，五香花生和几盘热菜。当然特色的老酒是必不可少的，那酒真香，据说是咸亨酒店自制的，配方还保密呢。两客臭豆腐很快吃完，咸鱼也很味美，比在高档酒店点菜吃要好得多。既体会了鲁迅原作的风味，又使我们回到民国初年的时代。那店里还写道：“店小名气大，老酒醉人多。”饭后门口的雕塑是有名的孔乙几他头戴毡帽站在门前似乎刚刚从咸亨酒店出来。我们一行五人和他合影。孔乙几名字得来，大概是根据我们小时候的描红本上的“上大人，孔乙几。化三千，七十二。尔小生……”那时大人，孩子都比较熟悉所以起名为孔乙几。 三人在咸亨酒店吃饭
百草园翻新，臭豆腐依旧饭后我们到老街看看，那老街已经变宽，青石路也修过，不像我们 1967 年来的时候那样了。石教授希望我们到鲁迅纪念馆再看看，我看那已经变了样的它就不高兴再看了。那曾经住过三四天的百草园，和三味书屋鲁迅故居都粉刷一新。就是没有原来的原汁原味了。我们很快离开老街但在街口，那绍兴老酒吸引着金根先生。他买了两小缸老酒。我也买了两小缸。走出老街那臭豆腐摊上的香味还在吸引着我们的石教授。他走上前去不由分说的一人一串在街口就吃起来了，这才罢休。我们走上回杭州的路。去时走钱塘江四桥，回是走二桥。回到饭店才下午三时半。我们结束了这次的旅行，回饭店休息。金根游兴未尽一个人步向西湖，而我们又去拜访金秀的同学陶秋初。晚上他们请我们在附近饭店吃了晚饭八时才归。 2006 年 12 月 20-22 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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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3-4 14: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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