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十年，报童生涯 之27 【全真版家庭写实】

港城海边人

        到了中午1点二十分，我们家也刚刚吃完了午饭，正坐在桌子边闲扯，还没有来得及退后呢，就听到我家前方的新宅基的地方，传来了手扶拖拉机的隆隆作响，爸爸急忙对三弟祥子说，快离开，这第二车红瓦来了，我们都去前边卸瓦吧。

     三弟祥子和爸爸，急忙来到前边，见一车红瓦，已经来到了宅基地的地方，见王司机及他的妻子，已经开始卸车了，父亲及祥子也急忙赶来，一起帮助卸瓦啦，不多一会儿，妈妈也从家里，拎着个暖水壶及四个大白碗及一包茶叶，来到了前边，并在垫好的砖面上，到了四碗热茶水，然后，又要过来卸瓦啦，王司机赶忙拒绝啦，说，老人家，不用你卸瓦啦，你就先歇着吧，马上就卸完了，并对我父亲说，老周叔，你的瓦钱，都准备好了吗？我下午就要用呢，父亲说，放心吧，准备好啦，那我现在就回家，给你们取钱去，父亲见车盒子里，还有不少的红瓦，就对妈妈说，你回家，把钱，拿来吧，我们一起先把红瓦，卸完再说。

     妈妈就回家了，找来了一个大黑布包，不用说，里面都包的是一沓厚厚的金钱，到了前边时，红瓦已经卸完了，司机王师傅及妻子，父亲等，都在蹲下喝茶呢。父亲对王司机说，那就先算算吧，一共需要多少钱？王司机说，一片一毛三，十片一块三，一百片十三块，一千片就一百三十元，三千片就三百九十元。一车瓦是500片，收你25元车费，这六车，就收你150元车费，总共收你540元。父亲从布包里，点出六百元，交给司机，老王又清点了一次，拿出60元，交给我父亲，并对我父亲说，老周叔，不是瞎子见钱眼睁开，给别人家拉瓦，都是每一片瓦是六分到8分的运费，你这里，我还是给你安5分的运费的。我拦了你这个大客户，我就要对得起我自己的良心。你老周，也要心里有数的。红瓦钱，我是不能再让一分钱啦，不过，你放心，我会给你多拉百多片红瓦的，你放心好啦，我用公家的东西，来弥补你我之间的情谊的。

     父亲说，那不行，你拿的太少啦，说完，父亲又从60元中，抽出20元，塞给王司机，老王说，到底人是好的？还是钱是好的？说什么，王司机也没要这20元。就这样吧，以后，有情厚补，来日方长呢。王司机将540元钱，装入身上的口袋里，他的妻子，已经早在车盒子里坐下了。

     父亲说，那好吧，就这样吧，赶明儿，在集市上，我再请你喝酒。老王摇响了手扶拖拉机，父亲看了一眼三弟祥子，见他在家，也没有什么事儿，对他说，你也上车吧，帮助老王给装车吧，祥子也高高兴兴的爬上了拖拉机。

    再说，他们三个人来到了砖瓦窑厂，窑厂里的发货员，已经清点好了一千片红瓦，并在清点好的间隔里，夹了一颗稻草，并用白色的石膏粉笔，给画了至号。司机两口子及三弟祥子，在开始装车啦，祥子见老王的妻子，总是6片瓦6片瓦，一摞一摞的，用手一挤，搬到车上，而王司机总是8片瓦8片瓦的，用手一挤，搬到车上，祥子先是也8片瓦8片瓦的，两手一挤，就搬到车上，他搬了五六次后，便觉得不解渴，干脆，就10片瓦10片瓦的，朝车里装瓦，三弟祥子，年轻力壮，正直青年，又是年年创大庆的，搞建筑的出身，这点活，对他来说，不算什么重活，小菜一碟，轻而易举的事情。约有一个小时左右，车厢里，基本上要装满了，再继续上装，司机的夫妻，都已经到了车上，拿绳子，横捆竖绑，祥子继续给车上搬瓦，顶层上满了，也上平了，祥子又多上了三十多片红瓦。

    下午四点左右，第三车瓦，就运到家里啦，于是，又一同卸瓦。

    卸完车以后，各自喝了一碗热茶，又急忙返回窑厂，装瓦去了。

     三个人，又装了一个多小时，天气也要慢慢黑了下来，窑厂的发货员，见又有拖拉机来装货了，也急忙走出办公室，来监督他们装车的人员，发货员是认得王司机的，他来到王司机的面前，先是叫了声王大哥，从腰包里掏出两颗洋烟，递给王司机，并给王司机点上火，王司机吸了两口烟，说，这是我亲戚家，买的红瓦，麻烦你，给照顾照顾，让几十片红瓦吧，补补有残次的瓦，及运输中的压折的瓦吧，说着，王司机见前后左右，都没有什么人，他便从口袋里，掏出两盒上海产大前门的香烟，趁着无人的时候，塞给了发货员，发货员见窑厂的院子里，也没有什么人啦，也就收下王司机的这两盒烟，随后，就将夹稻草，画粉笔杠的至号，使劲的向后边，移了移，又重新夹上稻草，又重新画了粉笔杠。公家的事情，就这样，看你会不会来事儿。

     三弟祥子，继续的搬瓦装车，看到也假装没有看到，当他搬到起先夹稻草的地方时，他就知道，这1000片瓦，已经装完了。余下的这两三米长度的红瓦，是发货员的以公谋私，与司机的两盒好烟，换来的。但三弟的内心里，也没有说话。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

     装满了一车，车顶上又放了鼓鼓的一些瓦，天也已经要黑了，发货员将王司机的拖拉机，送到窑厂的大门外，又掏出三颗烟，自己一颗，王司机一颗，并给窑厂看大门的老头一颗，并告诉看大门的老头，请把窑厂的大门锁上吧，我们都要下班了。

    看大门的老头，自然得听领导的，毕恭毕敬的说，是，现在就锁门，院子里，没有运输的车了吧。

    这一车瓦，拉到家里，已经黑了有一会儿啦，司机在进我们村的路上，就亮起了车灯。卸完了这一车瓦以后，已经快到七点啦，冬季的天气，特短的，五点就上黑影啦。

    卸完车后，父亲要留王司机夫妻二人，进我们家吃晚饭。王司机的妻子急忙说，不啦，天黑啦，没有时间啦，家里还有牛，有猪的，还有上学的孩子，等着父母来家做饭呢，改日，有时间的吧，我们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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