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后门(下) (书接上回)我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听到开门的声音。我转身一看,是个穿着很时髦的裙装,脸上嘴唇上抹得很严重的女人。她看我在看她,就很放肆地笑着说,先生要进来休息一会吗? 我一下子就明白了。 那年我走在杭州路,宁国路那一带,累了就坐在公交车站的椅子上歇一会。刚坐下就有一个女人很快地坐到我身边来,一样的话,说,先生要到我家休息一会吗? 在太原也遇到过。 没想到今天在汶水边上,东山脚下又遇到同类的事。我看了一眼那个女人,很严肃地说,不累不累。就快步地走了。 我不敢在小巷子里盲目地走了,但一时又慌不择路,拐来拐去就是出不去。 我冷静下来想一想,光低头看路是走不出去的。要抬头看上边的大建筑,才能分辨出方向来。有了方向,就必定能走出去。 还好,没多远,就走到一条巷口。 抬头望去,那个三十八层高的银行大厦巍然耸立,那是正南面。 方向清楚了就好找了。我快速地在一排果树下低头急走,生怕那个化浓妆的女人追上来。一条狗看我走得这么快,也跟在我后面飞快地跑着。我不知为什么。 很快地走到一堵墙边,正在惊慌失措的时候,看到一个老男人坐在小马扎上抽香烟。我像见到救星似的,扑到了他的身边。问他,老先生,我记得这里好像有一个小门……离这还远吗? 那老头说,这不就是吗。我顺着他的手指的方向一看,可不是吗!这一大堆劈柴还整整齐齐码在那里,旁边就是那一排空心钢管焊好的小门。我忙说,对对,这就是东门。 那个老人说话了。这不是东门,这是西门。 我这时头脑子无比清楚。对呀,从那边进来是东门,现在要从这里出去,那不就是西门是什么! 出了这个所谓的西门,又到了那个绿竹掩映的水泥小路。 现在安全了。 我淌了一头一身大汗。静下心一想,那个炼友送我进东门的时候,那神秘的笑容什么意思了:他是在骗我,是想看我的笑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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