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古堡牛郎 于 2017-4-8 10:42 编辑
爱惜羽毛
两千年前,哈埠某名牌大学Z教授,通过各种门路,包括些须投资,在京办了一个“国家一级学会”。 由于Z教授无甚科研能力,又未吸纳更多骨干,学会工作一直停滞不前。这令Z教授和主管财务的其女十分焦急。 于是,在无办法中想办法,他一面拉些名流做顾问,一面从商品化上下功夫,决定卖牌子:在老母不动的前提下,接收子单位的挂靠,一般是4万元1个。 这招果然很灵,广告发布不几天,有志者便蜂拥而至,诸如某某学会、某某协会都在4万元的支持下顶起二级学会披挂上阵了,Z教授便也尝到甜头。 没过多久,因为与同伙Y教授意见不合搞掰了。Y便当面揭Z老底:先生知道卖牌子违法不?堂堂大教授还是爱惜羽毛才是。 Z听后激辩:“好,你骂我,竟把我说成动物。我不是小鸟,爱惜什么羽毛?!” 这话很快被Y传为笑谈。因为稍有点文化水平的人都知道,这是个极为平常的成语,比喻人处事谨慎,唯恐有损自己的名誉。 无独有偶,未过多久,竟有人把某杂志T主编介绍入京同Z教授商讨挂靠事宜。谈判进展很顺利,双方都请了饭,都道有相见恨晚之感。席面上,Z还同我窃窃私语:“我很欣赏你,利用机会来京与我共事吧!”我笑而未语。 合作协议书迅速签订了,双方主要领导成员还在签字桌后面合了影,以示郑重。 谁知没到晚间就翻了盘子。Z教授领某报主编怯怯地到旅店找我们。T主编同我以为有重大消息要通报,竟劳动一级学会的一把手亲自驾临。 Z教授沉吟半天开口说:“很对不起,咱们那协议不能算数了!” “为什么?”T主编问。 “不为什么,是我们考虑不成熟。”Z教授低声回答。 我预先有怕翻盘子的估计,但没想到时间这么快,效率这么高。便接过话尾说:“Z教授,这可是名副其实的墨迹未干。” Z察觉出话里的味道不对,索性恼羞成怒气急败坏地说:“怎么的?这家报纸给我8万,我干嘛要你们的两万呢?就这么的了,有能耐上法院告我去!” “教授先生可否从长计议一番,办一报一刊不好么!”T主编和缓地说。 “不能,我没有放两匹马的能耐!”Z斩钉截铁地答。 看样子Z意已决,已是毫无挽回的余地。我顺势调侃了几:“哎,如今的Z教授是鸿运当头啊,这事等于你把我们一行人骗来北京,自己错了竟还这么嘴硬!”“那怎么办呢,你在天上飞,我们是地上走。没什么羽毛需要珍惜的了!” 后面一段话显然触痛了Z一颗最敏感的神经:“啊?你也骂我是鸟!” 我笑笑:“时间不早了,请二位回去休息吧!” Z和来人僵立片刻,一摔门,走向门外的阴影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