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大漠思宇 于 2014-7-13 10:48 编辑
我是养父养母带大的,10个月时来到这个家,从此,就被浓浓的亲情包围着。从我记事起,知道爸爸被派往草原深处带领一批复员军人开荒建设一个新的国营农牧场(58年),过了两年,我们全家从城市搬迁到荒凉的草原新屋。依稀记得一望无际的草原上,星星点点几十排土坯房,办公、学校、住宅都在这些简陋的土房中。从我家窗户往外一看就是大片的草甸子和尖顶的一排粮仓。早晨,“东方红链轨拖拉机”一台接着一台轰鸣着去开垦那一片片处女地。 童年的玩伴就是农场职工各家差不多大的孩子,那时根本没有玩具,孩子们到一起要先去寻找一些瓦片、玻璃片、石头块,再薅一把青草、采一束野花。然后开始过家家,每个人每天要用石头剪子布决定要充当的不同角色,有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和小孩子,每个角色的分工不同。爷爷的权力最大,可以发号施令;小孩子也不错,可以提出各种要求,还可以得到最多的“食物”;爸爸要先跑到粮仓把“米”领回来;妈妈开始烧饭;奶奶负责整理家务并为爷爷和爸爸用纸条卷烟,所有的道具都是虚拟的,青草和沙土是最常用的,大家很可笑的学着大人的语气说着家长里短的话。记得有一次我扮演奶奶,卷了一会“烟”,觉得没意思了,忽然想到爸爸有一盒烟放在抽屉里,何不悄悄拿来给大家显示一下,于是,跑回家趁着姥姥不注意拿起来就跑出去了。这下可让大家开了眼界,把锡纸剥开当做镜子,把烟盒纸当年画,一盒烟我们玩了好几天也没被发现。有一天晚上,家里来客人,爸爸想拿这盒烟待客,却发现不见了。等客人走了,爸爸开始询问烟的下落,我低着头承认是我拿着玩了,爸爸好像没有生气,居然逗着我玩,问我:“你拿烟去玩是不是上瘾了?”我说:“有点瘾,不大!”我的回答引得大人们哄堂大笑,让他们笑得我不好意思的哭起来了。后来,被姥姥哄好了,又接受了一阵教育,比如,不能玩烟和火,不能不经同意随便往外拿东西等等。等我再大一点才知道,父亲每月才有一张特需卷,只可以买一盒“大前门”。 我的童年是美好的,尽管那时候物质生活贫乏,吃喝穿戴不富裕,可并不缺少快乐。在我回忆童年的时候,不免怀念我的养父母,是他们让我有了幸福快乐的童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