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芜 冬天的夜寒冷寂寞,我倚在床上闭目养神,聆听、欣赏那悠扬动人的美妙音乐,没有听清这首歌的题目,清脆悦耳的乐曲声跳入我的耳膜中: 头顶一片天, 脚踏一方土, 你的胸怀在天上, 你的深情在沃土 ...... 一种难以言状的惆怅弥漫在我的心间;一种难以言表的希冀充塞于我的心田。朦朦胧胧,迷迷糊糊之间,我好像浮云漂浮在天上人间;又好像游子闯入虚无缥缈的世外桃源。我满世界游走、寻觅、蹦跶、闯荡,我要找回属于我的那一片天;我要踏上属于我的那一方土。
想当年,我那曾经郁郁葱葱、油亮油亮的菜园子,我那曾经具有潜力、能力、魅力、庄严的菜园子,永生永世难以忘怀的菜园子,如今已是萧条凋零,凄美无助,独自低吟。
三年前,我家那菜园子还是鲜花灿烂,生机勃勃。春夏秋冬四季瓜果、时令蔬菜、栩栩如生,茂盛健美。然而菜园子的生命随着家庭状况的变故,最主要的是我对于文字的执着与追求,我终于放弃了与菜园子的相伴,转而与文字做起了不离不弃的伴儿。于是它的生命也随之结束,枯萎凋谢,想起来有点伤感,有点凄凉。
如今的菜园子,葡萄树似乎已经没了生育能力;园中2棵梨树斑斑驳驳,死气沉沉,哭丧着脸,每年结的果实,不是苦果就是硬果;还有那4棵枇杷树,3棵居然还绿色长青坚挺的站在那儿,其中一棵被人危害至奄奄一息。
有时我在写作的闲暇,步入已经荒芜了的菜园子,失落与孤单,凄美与萧条,孤苦伶仃的感觉充斥着我的心房。园中杂草疯长,足有一米多高,繁荣得蓬勃健美,有几处居然变成了小灌木丛,那情景让人不由自主的触景生情,无言以对。杂草不需要松土、施肥、喷药、管理,却生长得如此茁壮;有一小片地上,草丛生长得较低矮、平缓,举步踏上去,如松软的青色地毯;有一小片蔓藤乱攀,我双手用力扯拉都不能将它们整死。冬天的暖阳照在大地上,我迈近蔓藤身边,那蔓藤淅淅沙沙作响,有点抽泣的样子;我又怕地上不知什么时候爬出那花东西,会让人浑身发抖,不寒而栗。曾经的繁荣已是一江春水向东流一去不复返。
这里原本是修建煤灰通道后,一块无人耕种的荒地,到处是石块黄沙,是我在未上网前利用闲暇时间,挑出一块一块的小石头、大石头,然后把高处土壤填埋到低处,再然后用农具耙平土壤,再然后种上各种蔬菜,进行浇水、松土、锄草、喷药等等管理工作,各种蔬菜水果栽培、孕育、生长,丰收,全过程的喜悦感曾经充满我的心间。
如今我进入荒芜的菜园子,还能相伴我的是两块搬不动的大石头,我坐到了大石头上。有可能我是坐这一次,以后再会坐第二次,甚至于第三次、第四次,也有可能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坐菜园子的大石头了。
如今满园的绿茵变成了一片枯草蔓藤,还有那生命力旺盛,瞒天过海不知名的什么外国进口的黄花草,有说是从巴拿马远涉重洋过来的,也有说是从欧洲漂洋过海进来的,一到春天满园子黄花扑面而来,不需要种子,水分、肥料、农药,繁殖得神速,生长得凄艳,冷峻的美,忧伤的美......
荒芜、荒凉、寂寞、孤独、失落、颓废意识流一度会充斥在我脑海中,植物是这样,动物何尝不是这样。于是人就有了这种感触,生存是最美的,尽管每个人的生存意境各不相同。只要他(她)不感到荒芜、荒凉、寂寞、孤独、失落、颓废,他(她)就活在快乐中,那是需要境界的。
与一个曾经深爱的人过了相濡以沫若干年以后,突然失去联系,会伤感、落泪,那是真性情,真感情,永远在心上,不能忘怀。与那菜园子的失落感不能比拟,那将是一场痛心疾首永不磨灭的不能修复的伤感、失落到死亡。
最后仍旧回到这首深情的美曲上结束此文: 头顶一片天, 脚踏一方土, 你的胸怀在天上, 你的深情在沃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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