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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九次见蛇经历
在我一生中，脑袋中清晰地记忆着九次见蛇的经历，我把它记录下来让人们评说。
生在共产后，长在红旗下，活在盛世中的我有九次见蛇经历。除开在电影中、动物园中看到的蛇，以及野外工作者拍摄的照片之外。一个大上海的弱女子碰到这样类似的情况，我想应该是不多见的。我的经历是不是足以说明我们盛世的强大，我让人们自己去评说。
蛇是无足的爬虫类冷血动物的总称。身体细长，四肢退化，无足、无可活动的眼睑，无耳孔，无四肢，无前肢带，身体表面覆盖有鳞。蛇是一种可怕的动物，它不但形状可怕，还会咬人，会攻击人。其中一部分蛇是有毒的动物，它的口腔牙根部有分泌毒液的毒腺，这种毒液会使生物死亡。人一旦被毒蛇咬过，没有得到有效的救治，将死于非命，所以人看见蛇都会毛骨悚然，倒吸凉气，怕得颤抖，人对于蛇来说存在着一种与生俱来的畏惧。
人们若是看到地上躺着的，墙上爬着的，梁上挂着的，水上浮着的，水田中曲泳着的，树干上窜溜着的，洞穴中蜷缩着的，田野中游走着的，凡此种种蛇类，只要你是近距离与之接触，你都会不由自主的出现鸡皮疙瘩，冒出冷汗。一般女性会被吓得毛发倒竖，冷汗淋漓，逃出一丈之远。因为那可怕的动物与你接近，有致命的危险。
一、
印象之中，我第一次见蛇的经历，那是我上山下乡，在云南生产建设兵团之时。那是一次远距离观察金蛇狂舞，与蛇目睹见面的经历。
星期天知青们义务劳动结束，知青们吃过晚早餐，（星期天是两顿饮食的规矩）然后洗澡，然后着妆打扮。我穿上时尚上装，下身小包裤，脚穿丁字型黑色牛皮皮鞋，手提时髦绣花麦秸大草包，全身武装后，准备出发。
穿过黑暗的橡胶林，便可到达一号工地的小卖部，买些很差劲的食品之类的糕饼，填补一下空虚的胃肠。
我正欲穿过昏黑的胶林，忽见一条巨大的火赤练蛇在一丈之远的林带上出现，那速度就像红光闪烁，哧溜一声穿梭在一片昏暗绿草之中，将远方的迷幻遐想带给你。像绿草丛中一根碗口粗的红丝带曲曲弯弯向前方挺进，像火一样的游动、伸展、迅速消失在茫茫的胶林深处。胶林即刻又恢复到原先深沉与迷茫的高深莫测之中......
二、
印象之中，我第二次见蛇的经历，那是我在云南生产建设兵团大田班，上山砍坝劳动中。我们在一大蓬的飞机草中砍出一窝子竹叶青小蛇。大母蛇看护着她的崽子，大公蛇瞪着透明眼睛，昂着三角头颅，吐着鲜红的信子，誓死保护它与母蛇的爱情结晶，遗憾的是被兵团战士的砍刀端了它的老窝。
那碧绿桑青的一窝蛇崽子弯弯曲曲，扭扭摆摆，可怜的扭动着小身躯，被兵团战士锋利的砍刀，快刀斩乱麻解决了生命。似如青丝飞溅，洒落在草丛中；又如柳叶飘舞，游离在四野中；随即刀刀命中要害，有来不及眨眼便一命呜呼的；有挣扎着逃跑，被砍刀补上一刀的；有被在半空中碰上锋利刀刃便如落叶般的下沉；有在四野中逃窜，冷不防被砍刀击中要害的，恐怕死里逃生的概率不大。因为兵团年轻人手中的砍刀是太强大的武器，我们很快结束战斗。哪怕那一对生死情侣——母蛇与公蛇也难逃覆灭命运，那公蛇爆着透明眼，死不瞑目，昂着三角头颅，咽不下这口被灭亡的气。
其实那时知青们砍蛇是在老排长的引导下进行的，要不是老排长一声令下，勇战蛇窝，知青们真没胆量如此与毒蛇斗智斗勇。想起那时那事，过后真还是后怕不已。
尤其女知青看到蛇，那是太害怕的事情。谁能够砍蛇，那种勇敢、勇气是值得称赞与令人敬佩的。
三、
印象之中，我第三次见蛇的经历，那是我在进入万劫不复的农村扎根，在生产队劳作时候的水田中，远距离看到一条不长不短，不大不小的灰褐子蛇扭曲着灰褐色的曲线身子，向远处水田中逃窜。听村人说，这是一种剧毒蛇类，人畜一旦被它所咬，不及时抢救，轻者致残，重者死亡。我与毒蛇那次只是远距离观察，并没有扑捉与将其致死的冲动。
这是在水田中的集体劳动，不像旱地劳动那样能够准确无误的将其打死。蛇类在水中有其天然的障眼法，使你看不清他的行动方向。搞得不好，人将被毒蛇反咬一口，后果不堪设想，与其捕杀还不如将其赶走为妙。它并没有侵犯人们时，避免一场具有风险，你死我活的恶战，这是人类为保护自己不得已为之的办法。
四、
印象之中，我第四次见蛇的经历，那是我在拨乱反正，拔根不彻底的情况下，被迫进入乡镇企业工作的时代。我节衣缩食，安排生活，为这个老农民家庭建造起村中第一个土楼。土楼轮廓建成，内、外墙还未粉刷，地坪还未做好之时，被我见到一条小碗口粗的灰色大蛇，居然盘踞在楼梯间黑暗的泥地上。它听见我的人声，往楼梯底下的黑暗处逃窜，或许是在泥地上打洞逃窜出去了；或许是在还未粉刷的墙洞中逃窜出去了。吓得我倒吸一口冷气，想到便后怕。
当我告诉村人时，他们告诉我“不必害怕，这是捉老鼠蛇，它是益类动物，捉老鼠蛇无毒，它是家庭的保护神，专门扑杀鼠类。只是它的形象不好，身材庞大，色彩灰暗，令人害怕。
五、
印象之中，我第五次见蛇的经历，那是我在去往小镇的路上，危险踏住蛇的身体。如果真要是不小心踏住蛇的身体，它回过头来反咬一口，我必遭至祸害。
那天正是阳光明媚春暖花开的好天气，我心情较好，一路欣赏田园景色，路边风景。大地一片生机勃勃，田野一片新绿，鲜花怒放，鸟语花香，空气清新，一派水天好景致。我正沉浸在自然界的快乐中，陶醉在大自然的怀抱中。忽然从小河边的草丛中似乎有了迅速的动静，一丝银白色的光亮在我眼前一闪而过。说时迟那时快，我踏下的脚步收了回去，定睛看时，吓得我倒退一丈之远。
那是一条两尺多长的银环蛇，正鼓着透明眼睛，吐着鲜红的信子，昂着可怕的三角头颅，朝我示威、张望。我发觉之时，哪还敢与它对视，这是一种剧毒蛇类。我都不敢再近前一步，生怕它追我，呈攻击状态，人是经不起它攻击、追赶的。我只有退后三尺，等待有村人路过，才敢通过危险地带。
正在此时有人上街，我向他说明情况。村人说道“它早就逃跑了，你看看还有没有，它也怕人的。它早就窜向草丛，往河边的自由世界游历去了。”我这才放大胆子与村人上街。
六、
印象之中，我第六次见蛇的经历，那是我在被迫退出乡镇企业，在居住地开办小商店之时发生的事情。
小商店生意在我们的经营、打理之下，业务搞得红红火火，蒸蒸日上。我们忙得不可开交，不亦乐乎。那天天气很闷热，我们家二楼的平台通往二楼房间。平台上铺着地砖，很阴凉。我刚登上平台，便一眼望见一条灰青色的小水蛇弯弯绕绕躺在阴凉的地砖上乘凉、打盹、休息呢，吓得我拔腿往楼梯下蹦，危险从楼梯上滚到楼梯下。
我从屋内跌到店堂间，说道“我们二楼平台上躺着一条水蛇，怕死人哪。”正好走来一个购物村人，我请她为我除害。她说道“没事，我去把它捉住，放回小河水中去吧。这是水蛇，无毒，不怕。”我说“婶婶，别别，你千万不要放它回去，一定要弄死它。这东西就是可怕，我见到就怕出一身冷汗。它要死啊，在我们平台上倒乘起凉来了，它不是活得不耐烦了嘛。”
村人婶婶为我扫除了害人虫，那害人的东西把我吓得不轻。
村中环境污染严重，垃圾收集人员行径恶劣，拿工资不干事。我多次反映，都不起作用，村干部同样也是拿工资不管事。出于无奈，我家发生的生活垃圾只能往河中倾倒，于是这小河成为原本脏乱差的污染源头，小何紧邻我家土楼的南面。这水蛇的危害看来盯上我了，那吓人的东西总要找我麻烦。尽管我很注意室内环境卫生工作的整洁、清理与打扫。
七、
果然不出我所料，水蛇侵犯又一次降临我家。
印象之中，我第七次见蛇的经历，那是在火电建设公司在当地建设嘉兴发电厂，第二期工程开始之时，外地打工者进入本地，我们家房子住满房客之时。那时候，我家小商店已经歇业，改做电话吧业务。电话吧白天没什么业务，业务大都在晚上。白天我正在土楼上看电视，下面房客女人大叫，让我下去。
我想什么事让她如此大呼小叫的，下到底楼，才知，她租借的底楼房间内出现一条小水蛇。把她吓得蜷缩在床上不敢动弹，我也不敢打蛇的。这可如何是好呢？几十年前在云南兵团的时候，是借的众人的胆子，大家齐动手才解决蛇窝的。如今，我见到了蛇，吓得面如土色，冷汗淋漓，让我打蛇更是万万不敢的。
正在此时，路过男性村人一个，我像遇到了救星，说了一摊子好话，拉住他，让他帮忙为我们除害。村人说“没事，这蛇无毒。我来帮你们收拾它。”一会儿功夫的时间，村人便结束了它的生命。我与那房客才安下心来。
那女房客的丈夫白天在工地上上班，白天不除去这害人的东西，她会坐立不安的。我作为房东是义不容辞的为她解决此事的，但是我怎么敢打蛇呢，我得求人，为我除害。
八、
印象之中，我第八次见蛇的经历，赶走坏东西，是在好几年前的事情。可以说那是我家那小花猫发觉，并立下的汗马功劳。
在这之前，水蛇的侵犯好像告一段落，我有了一段时间的清静。我一个人孤独寂寞的坚守在这并不是我家乡，却是我家的这幢破房子里面。
在这一节中我不得不穿插一些离题的文字。便是那些可怕的物种总是盯住我不放，不管有毒无毒，却是十分的丑陋，凡是有眼有鼻有嘴活动着的生灵，令人汗毛倒竖，顿生扭曲怕意。
荒郊野地的老屋，位置又紧临污染源头的小河，那些坏东西总是对我这居住环境虎视眈眈，千方百计从那门缝中，窗缝中，墙洞中不经意间窜进来，溜进来，闯进来，吓唬我，威吓我，袭击我。
每年夏天的傍晚，斜阳西下，那灰褐色的壁虎贴紧门缝或窗缝悄悄地溜进房间，赶也赶不走，打又不敢打，吓得我东躲西藏，左躲右避，总也无法摆脱害虫的骚扰。村人告诉我“对于壁虎，不必害怕，它是专吃蚊子的益类。”我说“看到它那像四脚蛇一样的身体与三角头颅，透明眼睛，便不寒而栗。而且它是有毒的五毒害虫之一。”它如果从南墙进入房间，我想让它自己怕人，而往南逃出房间。可是不知是视力关系，还是其他原因，它从门缝窗缝中钻进，却不会在从门缝窗缝中钻出。因为我又不能将门窗敞开，让蚊子浩浩荡荡的涌进房间。
有一次一只小壁虎不知道从什么渠道进入二楼卫生间，我隔着纱门见到那丑陋的坏东西从卫生间的装饰板顶上跌至浴缸之中，我吓得不敢再进卫生间半步，只能到楼下卫生间方便。只要见到那些坏东西，我浑身上下便会不舒服。我找到一个小青年为我用拖鞋打死跌落在浴缸内的小壁虎，除了一害。我将浴缸清洗干净，然而第二天却引来了墨黑一片的蚂蚁群在浴缸内集合，游行示威，又让我好一阵喷洒敌百虫毒药，那些坏家伙也许是闻到壁虎血腥的余味，所以聚集到此，如此可恶，简直令人头昏脑涨，必下狠心。毒虫灵杀不死它们，我想这毒药也许过期作废，于是我改用手工灭亡法。好在我对付消灭蚂蚁没有害怕感觉，只是有捅心的痛恨，不过这不存问题，没有大碍。我先用毒药，然后用开水浇灭，再有漏网不死的，全部就地赐死，直到全部解决为止，我才能安静。
对于家中的环境卫生工作，我是很注重的，时不时的清扫，擦洗。但是那些坏东西是从外面进来的，他们要冲进来攻击我，我是防不胜防，苦不堪言。
我曾经写过一篇帖子《三回恶鼠横行》，写的是一个大老鼠从卫生间通向外面的水泥粪管子中，像特务一样潜进底楼的卫生间，又像大闹天宫一样，在卫生间中与人进行搏斗。他大叔居然非但没抓住它，更别说打死它，反而被它撕咬一口，咬得鲜血直淋，当天去市卫生防御站救治。他叔放了一点人血，我放了一点钱血，才算了事。那混蛋老鼠精怪逃到南壁脚处居然贼眉鼠眼的回过头来还看看我们，气得我气不打一处来。我说给村人听，他们笑得喷饭，滚地。
鼠害成灾，令我怒目圆瞪，咬牙切齿，痛恨不已。然而我是无可奈何，只能将它驱赶，却是赶也赶不走，骂也骂不走，打是打不到，我对这些坏东西真是只能干瞪眼。我活在这样一个盛世的环境里，对它们居然没有一点办法。它们可恶到极点，简直要害死我，人们也许不相信这是真的，可是这确实是真的。我甚至于半夜起床，拿着木棒在房间中敲敲打打搞驱赶，像日本人扫荡一样好笑又好气。住在下面的单身壮年汉子，甚至于以为我在楼上发疯，要不在发性。他居然发暧昧手机短信给我，被我好一顿臭骂。
有一次，我在二楼看股市行情，忽然听到底楼，犀利索罗响声不断，好像老鼠又造反了，我想我家的花猫怎么单吃鱼不管事。我下到底楼，又把我吓得倒退三步。只见一只浑身长着利刺的怪物，像个刺球一样的东西，球成一团，陂陀陂陀发出奇怪的声响，在地上直滚动，令人头皮发麻，我的头都要炸了。我吓得跳出了破屋，有一青年路过，我赶紧叫住他，让他捉了去。他说道“这是刺猬，剥去皮刺，便是良药。我拿到街上去卖了，卖不了自己吃。”
我坐镇的荒郊野地的破屋成了野生动物博物馆了，我的天哪，我怎么会生在如此盛世之下的天朝，在如此不堪的环境中生存。令人担颤心惊，咬牙切齿。
又有一次，那是一个星期天。我做好家中环境卫生工作，笃笃定定坐在二楼房间看电视。忽听得底楼传来呼咻呼咻，接连不断的声响，我听听不像老鼠声音，那是什么声音呢？我赶紧下楼，见到这一景，又险些把我吓死。那是一条暗红色的火赤练蛇，浑身有坚硬的麟斑，它盘成一坨圆圈，头颈从圆圈的中间伸长，三角头颅探出，吐着也是暗红的信子，透明红白眼，三角头颅的暗红色麟斑发出可怕的信号，明显这是剧毒蛇类。我斜着眼睛不敢正视，但还是让我的眼睛在第一时间照下了全景。这声音怎么会发出来的呢？是我家那小花猫，不知好歹还用它那脚爪去抓那毒蛇的头颅，那火赤练毒蛇居然没有向小花猫发出攻击反扑。或许那“呼咻呼咻”的声音便是攻击前的征兆与信号，只是还没有实施实质性的攻击放毒过程。我想到这个风险，谁会承担这个风险呢？而且我等了好长一段时间，没有等来一个路人。我想怎么办呢，我不敢打死它，我又赶不走它，而且随时有被它窜入我二楼房间的风险。我没有办法了，我只能冒险行动了。我想我只能硬着头皮，拿起扫帚将那盘着的一坨暗红色的坏东西扫出门外。于是我不再犹豫，我拿起扫帚付诸行动。我感到扫帚下的那坨东西又重又硬，没有软绵绵的感觉，而是一种鳞质般坚硬与沉重的感觉。此时，我再害怕，也不得不如此为之。我用尽全身力气，咬着牙，闭着眼，狠命将那一坨暗红色的坏东西扫出屋门，扫在路中间；此时路上没有一个人路过，没有一个人看到这惊险的一幕。一坨暗红色东西变成一长溜暗红色东西，它在路中间停顿了片刻，随即昂了一下头，终于窜向路对面的草丛中。一眨眼，那暗红色一条生灵消失在旷野之中。
我长长地嘘了一口气。我不敢打蛇，又赶不走它，又不敢近距离与蛇共居一室，我无可奈何壮大胆子把赤练蛇移出家居。因为我怕它隐居在我的室内，我一时间叫不到人，我只能采取此措施。我赤手空拳与火赤练蛇斗智斗勇，这是发生在好几年前的事了。
九、
印象之中，我第九次见蛇的经历，那是八年后，也就是写这篇文字的时候，是上个星期发生的事情。
我进入互联网生涯中，我对人生有了一个崭新的认识，尽管我已经是耳顺之年。
我庆幸在耳顺之年获得新生，我仿佛重活了一次，我庆幸我的人生经历如此丰富多彩。我似乎将之前的水蛇、赤练蛇进入到舍内的侵犯忘却，我正沾沾自喜之时，危险正向我逼近。
那是一个星期天，凌晨2点多一点的时候，我被犀利犀利的轻微响声惊醒，那响声来自电视机柜子的抽屉中。于是我开灯坐起，声音没有了；我关灯躺下，声音又出来了，扰得我火气冲天，无法入睡。我以为又是鼠害，不知什么时候害虫从不知什么机会中潜入房间，然后白天潜伏，晚上作恶。我索性起床，寻找蛛丝马迹。然而我一起床，那坏东西便屏住作恶演技，与我玩起捉迷藏游戏。我半夜三更拿着木棒又在房间内满世界的敲敲打打，左拍拍右捅捅，这扰民行为真令人哭笑不得，又气又好笑。
这样噼噼啪啪的闹过之后，我没有发现异常情况。于是我只能觅倒心思，上网码字作文。但是我总感到今天犀利犀利的声响不像老鼠发出的声响，老鼠发出的声响是咯吱咯吱的，那天凌晨我听到的声响有一种细滑悠悠的感觉。
不过我总也没有往那坏东西身上靠想，我还是集中精力，码好一节文字，传至网上。天光放亮，我便上街吃早餐。因为上午的作文我已经提前完成，心中有了些许的舒畅。所以我有心在街上多玩一会儿，在老朋友那儿兴致浓厚，大放厥词般的发表演说。
我多玩了一些时候，正往回赶，走在半路之时，我碰到一个比我年长6岁的老妇，站在小路上对我微笑，并招手致意，随即她说道“我站在小路上等候你多时了，碰不到一个人。我现在要回家，但是我不能单独一个人行走，我的腿与眼睛都不行了。上海人，你走过，我搭上你了，你带我回家吧，我拉着你的衣服便能走。”
“你不必拉我的衣服，我牵着你的手，不就把你带回家了嘛。”我边说边看着这老年女人，我心想“几年没看到，这女人咋老成这样了呢。”
“我年轻时候，在生产队劳动受的苦太多，年纪一大全显出来了。”那女人说
“是啊，是啊，中国农民是苦啊。你尽管跟着我，我把你送回家便是。”我说着心想，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天便是如此了。这女人走得太慢，我也无奈，耐着性子做好事，终于把她送到目的地。我急急忙忙返回自己的家，心想道“我还有一篇文字需要写作呢。”于是立刻上到二楼，打开房门，把我吓得顿时之间冒出一身冷汗。
梳妆台下的地砖上曲曲弯弯躺着一条不大不小，青灰色的水蛇，它现身了。我立刻醒悟到今天凌晨2点多发出声响的坏东西便是此刻的现身物。我吓得面如土色，从楼梯跌向底楼，浑身起了鸡皮疙瘩。今天是星期天，我家北面的房客在家休息，此时正巧在我家底楼门前。我向那年轻人说了此事，我想他未必敢为我除害，我说“我得去叫人，为我除害。”
“我为你除害吧，我敢打蛇的。”男青年提着竹竿，自告奋勇的让我前面引路。
“你走上去，那坏东西躺在梳妆台下面的地砖上，我不敢进房间了。”我说完，跟在男青年身后上楼，但没敢进房间半步。那年轻人的妻子，小女人一个，比我还瘦弱，也许就80几斤的体重，居然胆大，跟着她的男人进了有蛇呆的房间。
“阿姨，我不见蛇。你看到它了吗？”男青年说
“我刚刚打开房门，看到的，现在它听见动静逃走了。”我在走廊上说，然后我探进头来一看，刚才那地方果然不见它的踪影。于是我进了房间，说道“它一定藏在电视机柜子的后面去了，拉开梳妆台，便能看见了。”于是小夫妻俩为我拉开梳妆台，刚拉开，小女人哇的一声惊叫起来，她看到了躲在电视机柜后面的水蛇。那水蛇青青灰灰，滑滑溜溜，就是无毒也令人害怕。此时我吓得疾步跌到了到了房间的南面，因为刚才说蛇不见的时候，我已经进到房间。
我在房间南面着急的说“小王，你打死蛇了吗？”
“不死也快了。”
“怎么不死？是不是它逃了？”
“怎么逃得了，别急，它快死了。我用竹竿剁死它。”
我不敢看小王的灭蛇功夫，只是一个劲的问“小王，蛇死了吗？”
“这蛇也真要死，因为它让你看到了。再说了钻进室内的蛇，就是没有毒，也会让人汗毛倒竖的。它的死期到了。”
“我是送那个老女人回家，做了好事，耽搁了时间，于是急急忙忙上楼，被我撞见那坏东西的。要不是做好事也许它不会被我撞见的。也幸亏你们在家，如果你们不在，我就是撞见了它，也是干着急，干害怕。谢谢你，小王，你帮我了。”
“没事，不必谢。”小王说时倒提蛇身，吓得我们两个女人惊叫起来。随后，小王倒提死蛇下楼，我补上一句“小王，把死蛇摔得远一点。”小青年为我清除了安全隐患，我放心了，我千恩万谢，表示感激。
我下到底楼，看到小王将水蛇倒提至外，将它的三角头颅用竹杆剁了下来。那三角头颅像个大鱼头，怪可怕的。说水蛇无毒，我看有毒，因为它的头颅呈三角形状。
然后我在楼上好一阵清扫，恢复原状，一场惊吓结束。我心中的石头落地了，我嘘了一口气。与蛇共居一室的危险状况解除，它侵犯人类，引发不安全因素，必死无疑。
路上垃圾遍地，蚊蝇满天飞，那条污染源头的小河中死猪、死猫、死狗随波逐流，随时有坏东西溜上岸，钻进人舍，侵犯人类。外面环境脏乱差，屋内再怎么样搞清洁卫生，真没本事幸免。我甚至于听说“蛇喜欢在干净的地方晒息。”当地基层组织死人不管，国人在这样一个无奈的环境中生存、生活，这便是国人真真切切的生存环境现状。远距离的金蛇狂舞，动物园中的金蛇狂舞，舞台上的金蛇狂舞，与近距离的金蛇狂舞，现实生活中的金蛇狂舞，共居一室的金蛇狂舞实在是不能相提并论的。那些歌功颂德的假大空吹捧者还在欺骗那些愚民，那些愚民也真会相信，我看他们是被洗脑变白痴了。
这是盛世的真实，盛世的“强大”，盛世的“光辉”。让一个正宗的上海人承受这些荒郊野地，反复、频繁出现五毒害虫的侵犯是不是我们盛世的光荣、强悍与伟大。有句话是这样说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是“没被蛇咬过见井绳也怕。”，在这个盛世是不是我还得感谢利益集团，让这些蛇虫百脚对我侵犯，还感恩戴德？幸好我有这众多好人帮忙。不然的话，我真要被盛世的蛇虫百脚们吃了不可。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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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11-20 14: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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