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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雪洁心中怎么也平静不下来。风儿回去只发来来一封简单的信,告诉她:“你放心!给我点时间,会把事情处理好的。” 风儿是有难言之隐啊,雪洁就想不去打扰他,可是,心里有那么多疑问啊! 鹃子经常来信宽慰她,只是点到为止,让雪洁摸不到头脑: “鹃子是不是知道内情!”想不问,放心不下。就给鹃子发了一封信。 鹃子回信说:“自从我调来广州进出口公司,咱俩都多少年没说说说心里话了?你别急,过些日子要回去给老妈过生日,我都好多年没回去了。老妈在广州住不惯,怎么叫也不来。今年无论如何得回去一趟了。忙完了一定去看你。” 雪洁好高兴!天天都盼着鹃子快点来。想着小时候挤在一张大床上说悄悄话的美好。 鹃子发来一个短信:“今天过来,”
雪洁忙活一天,做了小时候最爱吃的小米面、豆面窝窝头,炒了一盘小油菜,做了一条红烧黄花鱼,蒸了一碗猛子虾的虾酱,还买了一把小嫩葱,熬了一锅八宝粥。 下午五点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雪洁打开门,一头大波浪,一身大红真丝休闲夏装,好像一片红云彩飘了进来,热烈地和雪洁拥抱在一起。 “你总是那么热情激昂!” 鹃子大声吆喝着:“做了什么好吃的?” 雪洁故意逗鹃子:“还没做饭呢!” “啊?还没做饭!我都闻到味了”鹃子跑进厨房“哈哈,你好坏啊!都是我爱吃的。快点,我真饿了,中午忙活的没吃饱。” 吃完晚饭,也顾不上看电视了,两个人没完没了的说着。 鹃子说:“嗓子都冒烟了,倒杯水行不行啊?” 雪洁笑了:“光顾说话了,我泡的博士茶,忘了倒了!” 坐在沙发上喝着博士茶, “不会让我睡不着觉吧?” “我还会坑你啊!” 鹃子说到与风儿妻子的事情: “大学毕业我分到国企,与风儿的妻子玉翠在一起工作。当时我是会计,玉翠是主管会计,我们两家经常走动。玉翠去美国以后,一直有联系。” “我说你怎么知道那么多!”雪洁插话。 “玉翠刚到美国,依赖哥哥,时间长了,嫂子不愿意,” “我怎么不知道玉翠还有个哥哥在美国啊?”雪洁问道。 “哎呀,那个年代,谁不保密啊!解放前夕被国民党抓兵去了台湾,后来去了美国。” “这样的情况不少!”雪洁说。 “玉翠取得了绿卡,就去华人餐馆打工。一边打工一边学英语。” “咱们中学学俄语,上了大学才开始学英语,学得不多。”雪洁回忆着。 “玉翠能用英语说话的时候,认识了一个华裔老板。老板的妻子发生车祸刚刚去世,正在悲痛中。玉翠无意的安慰,让老板产生了好感。”鹃子介绍着: “这个老板听说玉翠曾经担任过企业主管会计,便帮助玉翠去专业学校学习了美国会计法。” 鹃子说,那时玉翠给我来信全是诉苦:“苦啊,苦啊!” “也真够苦的”雪洁说:“用英语学会计法啊!” “现在人家好了。在老板的企业当了主管会计,什么都有了。” 雪洁觉得玉翠功成名就了:“玉翠心中还有风儿吗?” “你听我跟你说,老板要和她结婚,高亮不同意,高亮是想让他爸和她妈复婚。” “水烧好了,洗洗吧!” 两个人洗漱完,都有点累了,躺在床上,鹃子告诉雪洁: “高亮来找过我,跟我说,他感到了爸爸孤独,他妈要是能够回来,就有个家了。” “孩子说的挺感人!” “高亮刚把他妈从美国动员回来,风儿回了岛城;他急着跟到岛城,美国的企业老板也追来了,要跟玉翠结婚。” 雪洁疑惑的“这么麻烦啊?我还以为风儿能复婚呢!” “主要是老板的企业离不开玉翠。在人际交往上、经营头脑上、甚至在管理上,玉翠都是出类拔萃的。”鹃子解释着。 “哎呀,我现在才是进也难,退也难!” 说着说着没声音了,鹃子睡着了。雪洁翻个身却是睡不着了,辗转反侧,心中好像塞了一团乱麻,全身燥热。 第二天一早,鹃子用了发蜡把雪洁的头发给盘了起来,又让雪洁穿上她从广州捎来的纯白色带衬裙的真丝连衣裙。两个人手牵着手去海边。清清的海滩,还没有人。两个人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挖沙、拾蛤喇的日子。碧蓝的海水,黄黄的沙滩,初生的太阳衬着一红一白两个身影, “你总是那么文静,只有你才配穿这纯白色!” “是你让我一下子又有了活力!” 身后留下了两串匀称的脚印。太阳升起来了,锻炼的人渐渐多了,两个人慢慢往回走。 说起大杏,雪洁气恼地说:“大杏把我保存几十年的金线给拿走了。” 鹃子一愣,问:“是大学毕业前晚会上你得到的那条金线吗?” “是啊!”雪洁回答。 “看来,她有目的,大杏不缺金项链!”鹃子猜度着。 鹃子的手机响了,有一条短信“回广州的机票定在今天下午六点。” “不是说好明天吗?”鹃子很无奈“算了,我得回家陪老妈吃告别饭去了。” “怎么这么急啊?吃了早饭再走!” “从这坐车方便,有机会再一块吃吧。” 雪洁看着鹃子远去的背影,刚才高兴的劲头,一下子就跑了。 “好多话还没来得及跟鹃子说呢!”嘴里嘟噜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