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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知识分子面面观
此生有幸网上网下,仰视各个时期中国知识分子的各种状态,笔者暂且把它称为中国知识分子面面观吧。
记得还在我很小的时候,祖父与姘妇搬出我家上海老房子时,祖母才能有住到上海儿子媳妇(我的父母)家中的机会。祖母与隔壁西弄堂的一个老姐妹从认识到亲密无间,什么话都说,那时儿时的记忆还很清晰的在我脑子里徘徊。那奶奶告诉我家奶奶,她的两个儿子都是40年代末,50年代初的大学生。此奶奶虽然是一个上海平民阶层中的一员,但她与丈夫相处得很融洽,很和睦,是个很幸福的家庭。儿子在父母的关爱下,相继在共产前夕、初期的大学里学成就业。在那知识分子稀缺的年代里,知识分子是如何的珍贵,更显真才实学是何等重要的人才资源。那奶奶的两个儿子大学毕业后,相继有了很好的工作。一个是在科研所任工程师;一个是在医院任主刀医生。两儿子对平民父母孝顺有加,体贴入微。民国末期,共产初期,那奶奶就过着真正的幸福生活,那时代的知识分子真还是被利用到节骨眼上,发挥了他们的聪明才智,让人羡慕。
我家奶奶与那奶奶情况就天壤地别了,由于祖父那时有婚外恋,没有及时顾到家中的儿子与花烛妻子,而让父亲的聪明才智勋落于尘世间。父亲利用自己智慧、手艺,经营了手工业作坊,发誓要让子女成才,除非他们自己没这个能耐。
我的大哥是文革前的大学生,那时上大学在人们的心目中还是一个十分了不起的稀罕事情。因为那时考入大学的升学率很低,脑子不是绝顶聪明、优秀的人还真难考进大学的。
大哥在上海初中、高中时的学习成绩就是一等一的一贯优秀、前卫。当时大哥考进的是上海交通大学,在大学期间,大哥的学习成绩又是拔尖,是学校有名的高材生。“文革”运动来临,由于我们家庭出身的原因,大哥被分配到贵州平坝一个山沟沟中的军工保密厂工作。在编号保密厂中,是知识分子成堆的地方。上了中专或大专毕业的青年过了三年的工作期也能被评定为助理工程师的技术职称。大哥因为是本科毕业生,进厂后就被评定为工程师技术职称。
大哥是大孝子,什么话都听父母的。由于户口、婚姻的关系,父母不希望他在外地成立家庭。上海的女青年不愿嫁给一个外地人,母亲只能在上海原籍老家物色了一个农村中家庭条件比较好的女青年,促成他们成立家庭。当然现在嫂子他们早已是浦东新区保税区的上海新市民,大哥也早已调回上海,早已退休在家,享受夕阳红。
这批60年代文革前最后一批大学生——知识分子,虽然也有真才实学,但是他们的真才实学没有40、50年代的那批知识分子那样扎实牢固。他们的系统性知识的学习被文革运动强行刹车,受到很大程度的冲击。
我的表妹夫与我大哥年岁不差上下,也是那时代的大学生,他是上海同济大学的高材生,在上海安装公司的工程监理部从事研究与监理工作。
在此历史时期内的这批知识分子中间,有少数人进入党政机关、利益集团之内占据要职的,但绝大多数还是纯粹的工程技术人员,纯技术业务研究人员。他们中的一些人不乏读书读成了木木顿顿的书呆子;有的成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严重的利己主义者;有的成了铜钱眼里穿跟斗,只有家庭观念,鼠目寸光的目光短浅者;更有甚者成了权贵的忠实混蛋加走狗。
在灭顶之灾的文革运动、上山下乡运动中,大学的殿堂,绿色的校园似乎荒芜了,大多数的有才青年被打入万劫不复的汪洋大海之中。拨乱反正后,这一部分人中有幸被推荐为工农兵学员,而进入神圣的大学殿堂。这部分党培养起来的幸运儿,他们政治嗅觉灵敏,阿谀奉承,上什么山打什么柴,听什么话唱什么歌,歌功颂德,竭尽全力,努力表现自我。他们中有的人爬上了党政领导班子;有的窜上了技术业务领导班子。但是具有真才实学,却不会表现的那些人被丢在不太起眼的暗角落里。这批知识分子中间窜到权贵部门的那些人充当了党的喉舌,在民众头上作威作福,拉屎撒尿,坐享其成;另一部分人被贬成为会说话的工具,有的虽然是技术业务骨干力量,但是只能做那会搞科技,会说话的机器人。若要有所反抗,等着你的是自掘坟墓,当然更有甚者便是被贬成庶民的那批人。
在这批知识分子中间,被贬成庶民的这批人成为知识分子奴才中间最低一档等级。悲哀的是这批人还不知道其中性质;有一批人被权贵呼来喝去充当权贵的哈巴狗,权贵两根骨头,能将他引得骨头发酥;更有甚者充当权贵的爪牙,咬人狗,狐假虎威狗仗人势,欺压民众,实属中国大悲。
进入90年代,女儿那时的大学校园,也还是比较难考入的。那时考入大学的升学率还是不高,女儿进的是大学第一志愿——上海第二工业大学。改革开放进入中期,在人们的头脑里改革开放、自主创业,自立门户,开创事业的新潮思想主导着人们的行为。有相当一批大学毕业生下海经商。但是没有老爸的官位,在这市场经济的大潮里往往会被淹死。
进入新千年,如今的大学生普及率已是家喻户晓,高中升入大学的升学率普遍在90%以上,进入大学深造已经不是什么新鲜、稀罕的事情了。如今还有人拿他在大学时期的生活来显摆、炫耀“大学时期怎么怎么...”让人听了非常反感。
要知道,在中国社会,聪明人不仅仅只在大学校园里出土。很多绝顶的聪明人被关在了大学校园的门外。如果在同一起跑线上,这些知识分子中间的很多人未必是被关在大学校园门外人的对手。因为中国社会的竞赛起跑线永远是不平等的,知识分子中的一些人有的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知识浅薄,却吆五喝六,欺压百姓,让人有大跌眼镜的感觉。这些人还不如我在农村曾经遇到过的农民水利站站长的知识来得丰富。
80年代,我们工资还是很低,每月36元的工资。那纯粹农民的水利站站长,凭着国家垄断的皇粮牌头,每月是我们5、6个跟斗的工资,每月还有月度奖,收入让人十分的羡慕。但这样一个真正的农民站长,在他的嘴里却能说出这样一句话,不得不让人佩服,我看真还不亚于这些知识分子的眼光。
他时常会说这样一句话“每个人头上都有一片天,哪怕将死的井底青蛙,他的头上也有一片天。”这句话的意思很明显,不要看他是什么样的人,哪怕穷得沦落成贱民,只要他是人,他的头上就有一片天,他就应该有一份权力。那井底青蛙,在井中吃不到食物了。哪怕快饿死,在饿死前,他的头上还有一片天,更何况人呢。
这农民出身的站长这话还真有哲理呢,当然这农民站长最终因为农民出身的原因,被挤出编制。但是他还是利用在职时的权力,也就是他所谓头上的一片天的权力,把经济权益变相转向两个儿子。他利用权钱交易,让一个儿子求学之后进入当地事业单位;另一个儿子部队复员后,回到他的单位,继承他的官位,并进入编制,在外面豢养小二、小三,几处房子金屋藏娇。
这样的人也懂得贱民头上也有一片天,再看看这些知识分子,却把民众当阿斗,没有你民众说话的份。在他们的眼里民众什么都不是,什么权力都不应该有,只能听凭既得利益者的调遣。虽然当今社会民众确实活在专制中,什么权力都没有,但这不是人类社会进步文明该有的现象。当今社会民众正当合法的权益被剥夺、吞噬,但他们起码有发出言论、声音的自由、权力。而这批所谓的知识分子却上蹿下跳,极力维护利益集团的反人类罪行,充当既得利益者的急先锋走狗,向民众大开杀戒。
世界民主自由的进步思潮,滚滚向前,不可阻挡,中国知识分子成为瘫痪状态的形式摆设,不能不使人感到惊愕。中国要兴起,只有靠觉醒了的广大民众。中国知识分子的现状不振奋,真颓废,要清醒,需改变,迎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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