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一窗烟雨 于 2013-9-6 18:55 编辑
忙忙叨叨的写完《山山有故事》,既无文采,故事也没讲明白,感觉对不起读者,再写一篇详细说说在普陀山和庐山的撞鬼和落难。 在普陀山撞鬼,当时我以为是自己因恐惧产生幻觉,没好意思跟同学们讲。下了山,入住一家私人小旅店,就是一栋独立的二层小楼,楼上楼下各两个卧室,每个卧室一张双人床,我们看到电话电视空调俱全,很满意,就交了押金,那个瘦猴一样的店主还坚持要我们的身份证,说是公安局检查。我们听他说的在理,就交了。瘦猴叮嘱了几句,就离开。我们八个人忙着整理物品,忽然一个同学说:“店主咋把门锁上了?”不能吧,干嘛要把我们锁起来?完全没必要。于是八个人就从几个窗户探出头,冲着瘦猴的背影大呼小叫,可不管我们咋喊,瘦猴都像个聋子,越走越远,消失在小路尽头。事情不大对劲,疑云浮上每个人心头,小朱拿起桌上的电话,吩咐我看看能否找到店主号码,我刚要睁大眼睛搜寻,她又说:“不用找了,电话没信号。”“啊?”八个人都紧张起来,看过的恐怖片在脑子里迅速回放:出不去,又被切断和外界的联系,接下来,就该出现食人怪物或者杀人狂了。小朱说,等我们睡熟,店主就会来,一个个搬到船上扔海里去。我觉得她的推断不怎么合情理,看了那么多侦探小说,也没有无缘无故把八个人扔海里的。“作案动机是什么?”我像大侦探波洛那样发问,她含含糊糊的回答:“大概…..,是…..,喂鱼。”“不成立!养啥鱼也不可能一晚上喂八顿高营养餐。”“那要是养了很多的鱼呢?” 她这么一反问,我没词了。 八个人也凑不成诸葛亮,找不出摆脱困境的好办法,那时手机还没普及,同学带的都是传呼机。七嘴八舌的研究半天,最后决定,分两拨睡觉,轮流值班,站岗放哨。可是谁都不愿先睡觉,都乐意值前半夜的班,该方案只好作废。虽然爬了一天山,谁都没有睡意,分两组打扑克,楼上四个楼下四个,打升级。打到后半夜,升到顶了,没关系,回到起点重新升。直打到眼皮打架,红桃方块分不清,黑桃花子都成了小黑点在眼前乱跳,实在坚持不住,再打下去肯定得困死,困死也是死,淹死也是死,一死万事休,管他是喂鱼还是喂啥,喂王八都不管了。把鱼撑死也不管。倒头便睡,一觉睡到日上三竿。起床,数一数,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一个不少,没人进鱼肚子。梳头洗脸吧,看看镜子,咋这么憔悴,换一张重照,还是憔悴,不是镜片质量差,是脸色差。小朱看看我,又看看镜子里的自己:“昨晚没睡好,做噩梦了。”我一边刷牙一边问:“梦到啥了?” “梦见一个女的,穿一身黑,追我。” “哎呦。”我牙刷一下戳到腮帮子。这事也太怪了,我白天撞见的,夜晚跑她梦里去了。蒲松龄的聊斋也不过如此吧?大概我脸上的表情太惊异,她感到需要进一步解释,吐出漱口水接着说:“我昨天在观音像那里,撞见一个穿黑衣服的女人,被吓个半死。”“什么?你也撞见了?这么说我不是幻觉。” “当然不是幻觉。”她肯定点头。一听这话,我激动的简直就像他乡遇故知,苍天啊,真的不会有两个人同时产生幻觉的,我们是真的撞见鬼了。
门锁哗啦啦一阵响,瘦猴来开门,八个娘子军立刻展开铁壁合围,唇枪舌剑一齐发射,瘦猴招架不住,连连告饶,抱拳作揖,连声说对不起,解释说他是看我们都是女将,担心我们的安危才派铁将军守卫。为让自己的解释更有说服力,他就讲了我们在报纸上看到的那个案子,并补充说,几乎每年都有香客为看佛光失足落海。这个说法我们信服。那个被害的女子就是傻乎乎的跟着凶手,天不亮就跑到观音洞去看佛光遇害。店主怕我们也起早就去看传说中的佛光遭遇不测。原来,这是个负责任的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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