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许树人 于 2012-9-19 11:31 编辑
03、保姆 （2012年9月18日） 许树人 为人厚道心操尽， 甚怪青天不佑人； 老伴看粮漫夜死， 又因劈木误伤身。 聪聪 1977年5月7日（农历丁巳年3月20日）22点30分，许聪在新郑人民医院出生了。 当时，两地分居，家里又缺乏人手，我只好请了探亲假从贵州回到河南来。她妈在医院对我说，这孩子孝顺！——事实也如此：我头一天到家，她第二天就来到了这个多姿多彩的大千世界！ 记得那天下午，她妈妈刚刚下班回来，就觉得腹中有些动静，于是，我就马上推着自行车送她去东关的县医院。谁知走到半路上，她已感觉情况紧急，就勉强骑上自行车自己先去了。 等我走到新郑人民医院住院部，办办住院手续，回到住室，女儿已经安静地躺在妈妈的身边了！一切竟是如此的顺利…… 回到南街的家里，不断地也有亲戚来家…… 12天的探亲假，转眼之间就过完了。公事在身，不到满月，就得返回学校…… 两个孩子，家里没有人手照看，我只好把儿子带往贵州生活。 走的时候，妻子送到屋门口。泪眼相视，竟无语凝噎！ 后来回忆此景，1981年4月7日，作《五绝•忆别》一首——读毛泽东《贺新郎。别友》“眼角眉梢都似恨，热泪欲零还住……”有感。 满眼新杨柳，桃红不忍看；强颜欢作笑，无语泪阑干……2012年2月2日，又按律作了些修改。 离开家乡的当天夜里，须在武昌转车。办好签证手续之后，我领着儿子在车站广场周边的街上转转，望着遍地的灯火和络绎不绝的人群，儿子关注的不是美景，总是拉着我的手不停地说“回家、回家”！弄得我心里也不好受。就这样无目的地游动，直到他累了，抱着回到候车室里睡下，身心才能安静一会儿。我不时地给他哄着蚊虫，想起离家的情景、分居的事情，有多少无奈和难过啊…… 到了贵州，我还得骑三个多小时的自行车到遵义县的三合区上班。儿子只能跟着我的父母生活，每逢星期天才能回来见上一面，领着孩子玩玩。 我要去上班的时候，母亲总是把他领到房子后边的菜地里避开——怕他看见了哭闹。平凡的人生中，有相聚时的温暖和幸福，更多的是别离的辛酸和痛苦…… 妻子上班之后，把女儿托给了房东的弟媳照看，我们叫她“二婶”。她家紧挨着我们的住室。出了胡同，向北走几步，往东一拐，就是她家的大门。院子里有两所瓦房，北屋是东方的家；南屋就是二婶的房子。 她有一个儿子叫文阁，一个女儿上高中。丈夫原在生产队干活，一天夜里，在双洎河桥边看白天嗮的粮食，碰上了醉驾，把他轧着后又抛在桥下。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了，生产队也无钱可赔…… 二婶比房东高，圆脸，微黑，眼睛大大的，双眼皮。为人善良忠厚，对我们的孩子十分尽心……后来听说她去世的消息，女儿都放声大哭…… 她娶了个媳妇，却十分厉害——在街上，和人家争一只鸡子，两个人互不相让，竟然一人抓一条腿，把鸡子活活拉死…… 她对媳妇的照顾，尽心尽力。一次，为媳妇破劈柴，不小心扎伤了一只眼，后来竟然失明；扎住手，得了破伤风，就为此失去了生命…… 女儿，失去供养，面临着辍学。妻子和我商量之后，决定供她上完高中，一切费用我们承担。 后来，她的姨母从信阳来家，还是把她带离了新郑…… 如今想来，真是好人多苦难，老天无悯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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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9-19 1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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